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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副態(tài)度,讓大公主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大公主看向大皇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仿佛是以為蕭恒真的疼愛他們,所以才免了他們的懲罰,大皇子同樣也有這樣的心情。二人都按捺住了心中的興奮之情,抬起頭看向了梁庸,語氣倒是沒有方才那般冷淡,反倒是又有了往日里的殷勤,也肯說起了軟話來了。當然,大皇子還是沒有說。真正說的人是大公主。大公主看著梁庸,面上帶笑輕聲道:“梁總管,多謝您了。今日的事情,是皇兄沖動了,也是我沖動了,您若是見了父皇,一定要替我們與父皇解釋……”梁庸只是笑著,并沒有做什么回應。他眼里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來,可是心中所想卻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他腦子里只是忍不住想起了姚玉容,當年的姚玉容是多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來的這對子女,卻是如此的天真。他一個做奴才的,按了主子的吩咐做了事情,那也便完了,再想讓他做其他的事情,顯然是并不現實的。偏生大公主怎么會以為她會在蕭恒面前多嘴多舌呢!當然大皇子與大公主年紀幼小,梁庸倒是覺得自己能夠理解。只是這份功力,甚至連一貫都是直性子的太子殿下都比不得,所以梁庸不自覺的,心中有了一點嘲弄的感覺。但是大皇子與大公主卻是不知道,在說完走了這一席話后,大皇子與大公主二人相互攙扶著,也沒有讓宮人過來攙扶,便朝著離開御書房的方向走了去。二人甚至在這一刻,都沒有想到要去給蕭恒行禮道別,或是感謝。也因為這樣,二人永遠都不會知曉,蕭恒在下這個命令時候,是真的出于疼愛他們,還是因為對他們已經放棄了。梁庸目送著二人走遠,倒是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朝著楊蓁蓁屋子的方向走了去。蕭恒也的確是回了楊蓁蓁的屋子。等到蕭恒回到楊蓁蓁房前的時候,卻并沒有選擇進門而去,而是站在了門口,靜靜的看著。屋內,太子又是跪倒在了楊蓁蓁的床前,與先前屋內有什么不同的,不過是多了一些吃食,還有一碗湯藥罷了。其實若是太子今日所跪的人是其他的女人,蕭恒定然會不高興的,即使太子所跪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但太子是他的嫡子,他的生母早已經逝世,所以這個世界上幾乎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擔得起太子這么一跪,更加擔不起太子如此長跪不起的請罪。但偏偏這個人是楊蓁蓁,蕭恒又不是那么的覺得了,甚至覺得理所當然。雖然太子不是楊蓁蓁所生,但不可否認,楊蓁蓁奶大了太子,又從小撫養(yǎng)教育了太子,在太子生命中所充當的角色,甚至是比她的親生母親還要重要,沒有任何人會比楊蓁蓁更加有資格受得起太子這么一跪。而今日的楊蓁蓁,顯然是下了決心想要去改變太子的性格,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謹小慎微的她竟然有些大膽的讓太子這么一直跪著。而蕭恒也沒有一點去阻止的念頭。太子的性子,蕭恒也算是了解了,太子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儲君。性子聰穎、天資高,甚至性格上也十分的光明磊落,若是能夠保持下去,會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甚至在坐上她這個位置后,也會是一個明君,然而偏生太子有一點卻是非常不好,性子太過于驕傲,也太過于易怒。這種性格,一個不好,便容易被人利用,也容易剛愎自用。但是這種性格卻是十分難以改變,蕭恒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有這個能力的人,或許就是楊蓁蓁了。蕭恒自然知曉,若是在太子的成長過程中,沒有楊蓁蓁這么一個人物存在,那么今日的太子,顯然會是另外一幅模樣。所以沒有人比楊蓁蓁更加有資格,對太子進行這份教導。蕭恒自己沒有走入,也沒有讓任何宮人走入。而屋內的楊蓁蓁側身躺在床上,強忍住沒有讓自己心軟,也沒有轉頭去看太子一眼,因為她知曉自己,倘若這個時候轉頭去看太子一眼,顯然便會忍不住心軟。一旦心軟,那么接下來的話就不好說了,接下來對于太子的冷待,也不可能繼續(xù)。若這次這么大的事情也是這般輕輕松松放過,對于太子日后發(fā)生類似事情還想要教導,甚至是杜絕類似事情的發(fā)生,也不會這么的容易了。所以從頭至尾,楊蓁蓁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躺著。太子一向沒有什么耐心,可是今日對著楊蓁蓁,卻是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耐心,她聲音軟軟,一聲又一聲,連綿不斷的沖著楊蓁蓁不停的說著話兒,求饒著,勸導著。“乳娘,您理理孤吧,孤知曉錯了,乳娘您別傷害您自己的身子,現在把飯和藥先用了,您再罵孤,孤再也不敢了!”太子自小到大,別的不行,但對著楊蓁蓁時候,一張嘴巴,卻是甜的緊,所以也能夠次次惹得楊蓁蓁沒能狠下心來嚴格教導他。今日他也不例外,也是這么一聲又一聲的求饒著,以為楊蓁蓁也會像以往一般,對于今日的事情,就這么輕輕松松的放過了??墒秋@然,今日的楊蓁蓁卻是表現出了不同以往的嚴厲。即使太子已經求饒了許久,也說了許多的話,做了許多的事情,想讓她心軟。可是楊蓁蓁依然什么都沒有說,依然就這么躺著。沒有去理睬太子。太子信重也有了一些煩躁,可是不敢沖著楊蓁蓁表現出來。只是繼續(xù)跪在床前,握著楊蓁蓁的手,緊緊的抓著不松開,也不讓楊蓁蓁抽開。他自己原本就是受了傷,所以這樣看著,姿勢有些好笑。可是他卻是一點都顧不得了,就這么跪著。楊蓁蓁雖然沒有轉頭去看,但是能夠感受到身后太子的樣子。楊蓁蓁也沒有說話,只是由著太子這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倒是站在門口的蕭恒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暗罵了太子一聲無能,自己慢慢的走進了屋子里。這人還未走到床邊,語氣便是忍不住嘲諷起了太子:“行了行了,你乳娘看著你便頭疼,還不快走!別株在這邊礙眼了!”“關父皇何事,反正乳娘若是不原諒我,我便長跪不起!”太子半是表態(tài),半是惱怒,只沖著蕭恒說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