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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輕聲道:“算了,前邊事兒如今還未成,也沒安排好,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萬一那賤女人寫信給父皇,讓父皇察覺到了不對勁,便不好了!”“暫且先放過她?!?/br>蕭絡(luò)嘴上雖然說著放過,可眼底里的憤怒與刻骨恨意,卻仿佛是恨不得讓楊蓁蓁碎尸萬段,她眼瞼抬起,看向了宮人,輕聲道:“皇兄……不,姨母可是來信了,外祖父如何反應(yīng)?”宮人看出蕭絡(luò)的心切,立刻輕聲回道:“大皇子處倒是沒有消息,但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二小姐處說一切順利,雖然相爺一直未曾表態(tài),二小姐也瞞著相爺偷偷進行,可如今已然到了這個地步,便不是相爺不愿意便可收手的,相爺今日便是知曉了,只怕也會為大皇子的大業(yè),出力!”“是啊,外祖父總是太過于謹慎,可是再等下去,等到太子入朝掌握了朝權(quán),皇兄哪還有機會再慢慢來,再不動手,這天下哪還有我們兄妹二人、姚家的立足之地?!?/br>大公主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桌面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這都是太子逼的,是楊氏逼的,也是父皇逼的。姚相府中,因著如今御駕遠離京城,倒也變得似乎是平靜了起來。一身已是婦人裝扮的姚玉瑾從馬車上被丫鬟攙扶而下,正要抬腿走上臺階,走入大門的時候,突然瞧見自己的父親從門里走了出來。姚相看到姚玉瑾的時候,面上倒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眼里帶著幾分溫和,溫聲道:“玉瑾今日怎么回來了?”雖然曾經(jīng)因為姚玉瑾的所為,姚相對這個女兒有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什么好臉色,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是最疼愛的小女兒,加之這些年來姚玉瑾出嫁,又隨著自己的丈夫離京去外地任職,有很長一段時日未見,如今剛剛歸京才沒幾年,平日里也實在不大見到,感情上,反倒是好了許多。姚玉瑾看到姚相的時候,面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語氣輕柔開口詢問:“父親是要出門嗎?”“是啊,如今皇上不在京中,為父自然是要多顧著朝上之事?!?/br>因著是在圍場行獵,離京并不遠,倒并不需要人在宮中監(jiān)國,奏折也都是往圍場那頭送去的,不過京中畢竟無人,姚相身為一朝之相,朝臣百官,自然也是以他為首。這也是為什么姚玉瑾等人迫不及待要挑在這個時候下手的緣由。倘若龍首不在,朝中混亂之際,姚相出來主理,也能夠安撫到大皇子歸京,甚至能夠贏得更多的支持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候,便是旁人知曉其中另有端倪又如何,只要她們的計劃成功,她的外甥坐上那個位置,成王敗寇,歷史還不是由勝利者來撰寫。到時候,可說是太子謀反殘害親父,大皇子是替天行道……不過在事情沒有成功之前,姚玉瑾面上絲毫不敢露出一絲端倪來,自己的父親雖然也有野心,但這份野心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控制在了仍以蕭恒為首的底線之中。可若是真按著他父親的做法來,大皇子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只要有太子在一日,只要宮中有楊蓁蓁那個女人在一日,皇上的目光如何會看得到大皇子……姚玉瑾目送著姚相離去,自己慢慢的走入了娘家之中。姚夫人早已收到了下人的稟告,在門口迎接著姚玉瑾的到來。她看到姚玉瑾的時候,面上的神色也甚是復(fù)雜與糾結(jié),最終只是化成了一聲嘆氣,輕聲道:“你這幾日來家里太過于頻繁,若是讓你父親察覺到端倪該怎么辦?。 ?/br>“母親放心,父親沒那么快察覺到的,更何況,那事情也沒幾日了!”姚玉瑾安撫的拍了拍要姚夫人的手,可是事實上,姚玉瑾的這句話,反倒是讓姚夫人面上的神色越發(fā)不安。她看了一眼底下人,最后小聲沖著姚玉瑾開口道:“我這心里總是不安,你說萬一失敗了……”“不會有萬一的,這件事情肯定能夠成功的,母親您盡管放心好了?!?/br>姚玉瑾還未等姚夫人說完話,便立刻出聲打斷了姚夫人的話,她眼眶有些發(fā)紅,看著姚夫人繼續(xù)道,“娘,你現(xiàn)在瞻前顧后的,早已經(jīng)來不及了,您想想jiejie當初死不瞑目,只怕到了如今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您想想大皇子與大公主,在宮中因為太子和那個女人的緣故,如此艱難度日,我們在不幫他們,如何對得起jiejie……”“我沒說不幫,只是……”姚夫人輕嘆了一聲,這事兒若是敗了,代價太大了,而且他們還是瞞著自己的丈夫進行的。“宮中有大公主和jiejie之前留下的勢力,圍場之中,此次夫君與哥哥也隨駕而行幫著大皇子,又有早已收買好的禁衛(wèi),計劃定然萬無一失……母親您擔心什么,您有這個功夫,倒不如想想等到父親知曉了這件事情,您該如何盡快勸說父親與我們站到同一陣營之中,若是父親肯出力,您還怕朝中百官會不支持大皇子坐上那個位置嗎?”姚玉瑾輕聲說著,看著姚夫人面上神色仍然帶著焦慮,她輕嘆了一聲,只好又道:“娘,若是大皇子坐上了那個位置,日后咱們姚家,就是京中最鼎盛的世家了,哪里會像現(xiàn)在一般日漸沒落……”“我知曉……”姚夫人反握住了姚玉瑾的手,她如何不知道若是辦成了這件事情,能夠帶來多少的富貴,也正是因著這份富貴與權(quán)勢的誘惑,才讓他們下定決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她這一輩子,到底從來都是個沒什么主見的婦人,一直都聽著姚相的話,猛然之間自作主張了,而且又是這般大事隱瞞著自己的丈夫,她這幾日常常夜不能眠,差一點,就要將真相與姚相吐露了。“只盼望圍場那邊,一切順利?!?/br>姚夫人想到如今還不知前方如何的圍場,心中的不安又漸漸滋生了起來。圍場之中,太子翻身下了馬,帳篷邊上早已經(jīng)侯立著的宮人自是連忙上前解下了放在馬上的獵物。太子接過宮人遞上的水,滿飲了一口后,大大咧咧的用自己的袖子抹了抹嘴,然后走入了帳篷之中。帳篷內(nèi),幾名與他交好的世家子早已經(jīng)在里邊等候,見到太子走入,他們連忙站了起來,沖著太子行了禮,太子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等到坐定之后,太子嘴上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沖著坐在他身側(cè)的人笑道:“說說吧,這幾日那蠢貨又干了什么好事兒?”“殿下,這幾日大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