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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白又不是真的要尋什么人物,自然是怎么享受怎么來,冷長書雖然急,但也敵不過她總是老神在在的說時機未到。加上北方總有好消息傳來,眼見自個主公的大業(yè)將成,他倒是也能按耐住林白白這么個墨跡勁兒,一天三頓的琢磨著怎么吃好喝好,雖是在旅途中,他都胖了幾斤。待他將火生好,林白白已用樹枝從河里叉了兩條魚,這時候江暖魚肥,用來燒湯正好不過。臨時灶臺上,鍋罐里熱氣翻騰,香氣四溢,兩人正要大快朵頤,前頭卻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的過來兩人,一高一矮,身形瘦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瞧不出是男是女。林白白雖不在意,冷長書卻不掉以輕心,側身擋住她,一手搭上了腰間的佩劍,警惕的盯著那一大一小。所謂無巧不成書,那一大一小磨磨唧唧的晃悠過來,離他們不過三丈距離時,大的那位撲騰一聲就栽在地上不動了。小的那個一愣,撲上去抓著大的襤褸的衣襟搖晃:“阿姐,阿姐,你怎么了!”聲音略有沙啞,但是能聽出是個女童,原來是兩姊妹。林白白正琢磨著救是不救呢,這都倒到她跟前了,不救也不太好,側頭正要示意冷長書,卻見他盯著那一大一小,瞳孔一縮,臉上略有失神。莫非是相識的?冷長書卻搖了搖頭,略失落道:“只是于一位故人有些相似?!?/br>他難得有這樣情緒波動的時候,既然是個突破口,林白白自然不會放過,左右又不必她干活,只要她翻翻嘴皮子就行。暈倒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不過是餓極了低血糖罷了,兩碗魚湯灌下去,不多時就醒了。左不過一個父母雙亡,親戚刁難的悲慘故事,兩姊妹都不是什么好出身,自然也沒有什么眼色,見冷長書模樣不錯,身上衣物也好,可憐兮兮的抱著大腿求收留,冷長書自個不過是個侍衛(wèi)呢,怎么可能擅自答應她的請求,毫不留情的拒絕后,抿著嘴一言不發(fā)。林白白看著那個大的哭得凄凄慘慘戚戚,但就是不來求自個這個主子,心中也是無奈,她自然不想收這么兩個哭包,但是看到冷長書偶爾落在小的身上的那似懷念疼愛的目光,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二位姑娘無處可去,便……”她皺了皺眉,有點為難,難道說叫她們留下當個丫鬟,可只有人家自己自愿為奴為婢作為報答,哪有施舍一碗魚湯便開口讓人報答的?不做丫鬟的話,莫不成還當個小姐供起來。“我這趟出門,身邊帶的人不多,二位姑娘若是愿意,便留下做個丫頭……”“不!”大些的叫阿晚的姑娘一把抱過小些的叫阿晴的姑娘,警惕的朝林白白看過來:“我們姐妹絕不賣身為奴!”“呵?!绷职装撞恢潜欢盒α诉€是氣笑了,無奈的搖搖頭:“姑娘誤會了,并非叫姑娘賣身,只是做個幫傭,我會付月錢給姑娘,若是姑娘有了好去處,隨時都能離開?!?/br>叫阿晚的仍是警惕的看著她,她琢磨著這姑娘不是異想天開的想賴個金龜婿,便大抵腦子是真不好使,不愿再多說:“既姑娘不愿意,便當我沒說過?!庇洲D頭吩咐冷長書:“車上還有些干糧,左右今夜便能到鎮(zhèn)上,我們也用不著,你取來贈與這位姑娘罷?!?/br>冷長書應了一聲,從車廂后頭取了塊包袱,將食籃里的幾個饅頭干餅都包上,末了,又從自個懷里摸出個小錠銀子,這是林白白給他的月俸,便也不必稟給她聽,想了想,又抽出劍將銀子斬成碎銀,一并遞給阿晚。見阿晚接過包袱,冷長書神色略復雜的再看了一眼阿晴,便不再管這兩姊妹,自去收拾東西,然后扶林白白上了馬車,正準備啟程,阿晚卻拉阿晴跑到馬車前頭,吶吶道“我,我愿意留下來幫傭?!?/br>毫無疑問,這姑娘是個麻煩。但想到冷長書看阿晴的表情,林白白沉默片刻,對他道:“你決定罷?!?/br>冷長書猶豫了片刻,畢竟林白白身份特殊,帶上這么兩個來路不明的人,卻不是明智之舉,但每個人心中,都會有那么塊柔軟的地方,看著與記憶中小妹的模樣如出一轍的阿晴,冷長書心軟了。第一百九十八章靈異世界之前世今生下晚上便到了臨水鎮(zhèn),這鎮(zhèn)子不大,鎮(zhèn)上就一家客棧,豪華不豪華就不提了,好歹能落個腳。使了一串銅板,叫小二連著送了三回水,那兩姊妹終于洗出個人兒樣來,冷長書也從鎮(zhèn)上布莊買了一大一小兩套舊衣裳回來。畢竟是生產力低下的年代,鄉(xiāng)野小地,哪里有什么好東西,衣裳鞋襪什么的,多是扯了布匹回去自個裁縫的,便是有富裕些的自個也不想動手的人家,那也是請繡娘上門量了尺寸,畫了花樣,定做的。布莊里想買到好看的成衣,幾乎是不可能。她畢竟是個封王公主呢,出門在外一切從簡,衣裳花樣倒是不艷麗繁瑣,但用料做工都是是極好的,阿晚這姑娘有點兒眼高手低,她便不想講自個的衣裳送于她,只得叫她兩委屈些,囑咐冷長書到布莊臨時置辦兩套,先遮個羞。趁著她兩洗漱的時間,她上這客棧的后廚看了看,雖然有些簡陋,但勝在干凈,便點了好幾個菜,都是些農家土菜,自己熏的雞鴨魚rou,山上的干菇竹蓀之類,菜將上齊,兩洗漱穿戴好的姑娘下來了。冷長書給買的衣裳料子不算太差,細棉染色布,只是畢竟不是合身做的,都有些大,阿晚那套原是紫色,六七層新,阿晴這套是粉色,要更舊一些,洗得有些發(fā)白。兩人五官模子都不算丑,但阿晴要比阿晚精致些,小美人尖兒,瓜子臉,因著長期饑餓,導致營養(yǎng)不良,皮膚與頭發(fā)都有些發(fā)黃,兩只胳膊細細柴柴的絞著,抬起頭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林白白朝她笑了笑,招了招手:“過來吃飯罷?!?/br>她沒有所謂主仆不同席的規(guī)矩,冷長書也已經習慣了,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阿晚摸了摸發(fā)鬢,挨著冷長書坐下。林白白這才注意到這姑娘竟然還梳了發(fā)髻,剛沐浴完,一般都是拿帕子絞一絞,然后往腦后一攏,待它自然風干。倒是也正常,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冷長書長得確實好。一頓飯,阿晚的目光都在冷長書的身上,羞羞答答的給冷長書布了好幾回菜,冷長書面色不虞,但還是吃了下去,這姑娘更高興,撿著自個喜歡的菜,給自個磊了個冒尖兒,又給冷長書磊了個冒尖兒。林白白看看碗底子的幾片蔥姜,心底暗自嘆了口氣,若是冷長書將來要和這姑娘在一塊兒,那可還得好生調教調教。側頭看了眼因為人小,夠不著桌上的菜,低頭猛扒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