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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那個號碼。然后,接通了……放下電話,看著哭得稀里嘩啦,鼻涕水橫流的女同事,白子君覺得自己真是個人渣,他為自己那一瞬間詭異的心思感到可恥,他想著將手機(jī)上的電話刪了的,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起學(xué)校校慶那個晚上他使喚她打掃衛(wèi)生的場景了。就這么,白子君又將手機(jī)放回口袋里,時貝貝的那串電話,就在“已撥電話”里放著,也沒有存進(jìn)電話薄。當(dāng)時貝貝等人趕到的時候,白子君已經(jīng)等得快掛掉了,他的耐心一直不太好,自從認(rèn)識東方冉之后,耐心增加了不少,不過眼下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就算是涵養(yǎng)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圍著自己指指點點,往自己身上扣帽子。一臉shi色的白子君將喝醉酒已經(jīng)停止哭泣,干嚎的江云塞在了袁素手里,美術(shù)組這些老師,白子君本能覺得袁老師最靠譜。女人喝醉酒,在街上不顧形象耍酒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為了男人,孫露和袁素雖然不知內(nèi)情,但是也猜了一個七七八八,還能怎么樣,失戀了唄。時貝貝有些尷尬,她倒是知道內(nèi)情,可是這是江云的私事兒,還是不要說得比較好。“我們?nèi)ツ膬??”孫露問袁素,“這附近你有熟人嗎?”還不等袁素回答,白子君說道:“我?guī)熜衷谶@附近有房子,你們要不要去?!?/br>說完,白子君就想打自己的臉,他那么熱心干什么,他師兄是治什么的!原以為袁素他們會避諱,畢竟他們美術(shù)組的人和他這個校醫(yī)不是很熟,沒有想到袁素只是思考片刻,就直接敲定,“好的,去你師兄那里,白校醫(yī),辛苦了。”袁素有自己的考慮,白校醫(yī)的師兄,肯定也是學(xué)醫(yī)的,說不定有醒酒的藥。白子君在前面帶路,貝貝和袁素一邊一個駕著江云,孫露從后面護(hù)著以防止她們兩人脫手,江云摔倒在地。白子君一邊帶路一邊觀察后面的情況,眼神不由自主瞟向那個艷麗的身影,因為太過漂亮,縱然只是普通的裝扮,也足以吸引路人的注意。喝醉酒的人不老實,亂撲騰,無論是袁素還是時貝貝,都差點被江云推倒,孫露在后面扶了這個扶那個,看到這一幕白子君略微詫異,沒想到美術(shù)組這幾個女人關(guān)系這么好。東方冉和同事的關(guān)系一直不太好,就算是一個研究室的,平時也不見他們有所來往,問其原因,東方冉會說“那些人嫉妒她”。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東方冉永遠(yuǎn)不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胡思亂想之際,白子君覺得自己真的瘋魔了,怎么又想起東方冉那個女人了,美術(shù)組這些人和東方冉完全沒有可比性。“好了,就是這里。”白子君在一處小樓外停了下來。天橋這個地方其實很大,就算是S市喜歡逛街的,也不見得能將天橋每一處地方都摸熟。眾人打量著面前這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的建筑物,看到建筑物上面的招牌,再看白子君,眼神充滿了意外,但見小樓上幾個特別大特別醒目的大字:綠帽子診所。大門兩邊白色豎條木牌上幾個黑色的大字,上面赫然寫著:專治不孕不育二十年,關(guān)注男性生|殖健康!白子君面露尷尬,他避開三個女人雷達(dá)一般的目光,淡定的咳嗽了兩聲,整理了一下根本就不亂的襯衫,回頭微笑,“我們上去吧?!?/br>袁素孫露兩人淡定的點點頭,扶著推著江云繼續(xù)往前走,時貝貝覺得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白子君□瞄,不知道為啥,她就想起S市地方電視臺播放的一則備受詬病的廣告:一個帥氣的男人露出苦逼臉,捂著臉看著電視機(jī)前,大吼一聲:今天你xiele嗎?白子君被時貝貝的眼神看著渾身不自在,扭頭,干脆假裝看不見對方的眼神,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毛毛的,走路的時候也不由得夾著腿,用時貝貝的眼神,就像是——被、爆、菊!“上樓梯……走這邊,下面是公共診所,上面是私人診所……”白子君解釋,然后帶著他們到了一處比較大的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個床位,看起來頗像醫(yī)院VIP病房。外面看上去非常不正規(guī)的小診所,里面竟然出乎意料的大而整齊,設(shè)施也很健全。“我去叫我?guī)熜纸o江老師解酒,你們先在這坐著。”白子君讓時貝貝等人將江云放下,然后轉(zhuǎn)身去離開房間。待白子君離開以后,孫露詫異盯著門口,白子君和東方冉分手的事情早就傳遍了S市的上流圈子,東方冉在他們那個圈子里,都屬于是別家的小孩,東方冉婚事出了岔子,無論男女,都是拍手叫好,看笑話的人不可計數(shù),不過是看著東方家的面子不敢大聲張陽。白子君的身價現(xiàn)在可是不菲,白家這種商政合一的家庭先不說,單說白子君這個人,國際知名外科醫(yī)生,就算是現(xiàn)在龜縮在一隅,但是找他來做手術(shù)的人還是前仆后繼,越是有錢越怕死,一個小手術(shù)就能炒到十萬二十萬,更別說那些大手術(shù)。時貝貝總說自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殊不知真正吃三年的是白子君。真正的鉆石王老五,想做他女朋友的真是大有人在。想到白子君單身,孫露忍不住將目光放在同樣單身,目前正處于相親狀態(tài)的時貝貝身上,挪揄著:“白校醫(yī)現(xiàn)在單身,你不是也在相親嗎?覺得白校醫(yī)怎么樣?”時貝貝一聽樂了,她搖搖頭,以前,她對這位校醫(yī)印象還算是不錯,但是自從上次在校園里,時貝貝覺得自己相當(dāng)一段時間不會忘記對方的眼神——“打壞主意,想好事兒”。縱然那眼神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得了,你可別胡思亂想,我這種就適合找個工薪階層,柴米油鹽醬醋茶過一輩子,‘高嶺之花’什么的,不適合我?!睍r貝貝一邊給江云整理衣服,一邊說道。“嗯,我也覺得不適合你,我這有個適合你的,要不找個機(jī)會出來見見?!痹赝蝗徊逶?,眼里那“嗶——”一下閃過的光芒是怎么回事?時貝貝翻了一個白眼,又來了,又來了,她怎么不知道袁素那么愛好給人介紹對象呢?正說著,外面響起了說話聲,“師弟,你不是說你自己嗎,怎么又成……唔!”“師兄,你嘴巴積點德會死么?”白子君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屋子里三個女人面面相覷,然后看著江云,又看著門口,片刻后,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和白子君一同進(jìn)來。這是一個黃毛外國人,打他進(jìn)來的那一瞬間,眼睛就使勁瞪著時貝貝,整個人閃耀著八卦大神之光。時貝貝忍不住往袁素那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