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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有其表,刪掉;桂花樓倒是可以一去,但跟之后的老胡同重復(fù)了,擇一即可;城西博物館太遠且精品不多,沒有太大價值……”被他吐槽一番,家樂的心愿單上就只剩下不到一天的行程。不過這樣總比逛機場商店來得好。“北城我比你熟,這一天交給我吧?!蹦┝耍牡峡偨Y(jié)道。額,yy中的逍遙自由行變成了員工福利,家樂需要時間消化即將與愛馬仕同游的事實。“別琢磨了,早點休息吧,明天的手術(shù)不輕松,你也要有充沛的精力?!卑牡虾茏匀坏呐呐乃绨?。家樂只得點頭,但隨即目光轉(zhuǎn)向那張回避不掉的圓床。——她該主動申請打地鋪么?艾文迪看出她的心思,拉起自己還沒開封的行李箱,“就這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來叫你。”“誒?”家樂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那艾醫(yī)生你呢?”“北城我有熟人,隨便找個地方蹭一晚就好了。”家樂有點如釋重負,又有點說不出的……什么。“這么晚了,真的方便嗎?”走到門口的艾文迪停下來,轉(zhuǎn)身道,“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邀請嗎?”他的目光淡然,卻在這個時間點、這樣的燈光中顯得危險。家樂:“……”她就不能客氣一下嗎?糾結(jié)間,艾文迪卻笑了,“就算是邀請,我也只能敬謝不敏,畢竟明天要花幾個小時在手術(shù)臺上?!?/br>家樂表示完全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明天要上手術(shù)所以不能接受邀請,那么后天沒手術(shù)是不是就可以接受邀請了?等到艾文迪離開房間好一會兒,家樂才發(fā)現(xiàn),艾文迪真是……明明一早就決定去別處過夜,但一直耐著性子跟她討論行程,看她在一邊糾結(jié),很好玩么?但旅途勞頓,也由不得她太多思忖,于是上好鬧鐘,到點起床,抓緊洗漱,趕在艾文迪按門鈴之前把自己收拾好。煤老板派人來接他們,對訂房的烏龍連聲道歉,又表示已經(jīng)趁早幫他們另外訂了一間房。家樂無意中碰到艾文迪的目光,想起昨晚的糾結(jié),再度尷尬。不過講真,那張圓床睡起來挺舒服的,不比艾文迪家客房的藍色大床差。家樂只能解釋為自己天生家樂福命,沒有豌豆公主那么金貴。煤老板畢竟不是開牙科的,于是借了北城一所齒科的場子,事先跟那邊的醫(yī)生護士打好招呼,當天停診,所有醫(yī)務(wù)人員充當服務(wù)生。畢竟是煤老板,有錢好辦事,家樂他們到的時候,這家牙科被打扮的像個五星級酒店,醫(yī)生護士站了兩排,夾道鼓掌歡迎。站在前面的應(yīng)該是該診所的主任和護士長,家樂暗暗比較了一下,跟紫荊牙科相比,北城這家診所貌似走的學(xué)院派,護士也都戴眼鏡、素面朝天。但有一件事是相同的,這里的護士見了艾文迪,都忍不住臉紅。可見顏值才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就連相對淡定的護士長都不敢跟艾文迪直視,只沖家樂道,“請問……二位是elvin專家的學(xué)生嗎?專家跟你們不同車,要晚一點到是吧?”家樂囧囧有神的指向艾文迪,“他就是專家……”“啊,想不到……這么年輕……”護士長的臉紅的像番茄。她們也是臨時被抓丁,聽說江城專家江城專家的,還以為是個老頭子,想不到是這么醒目的氣質(zhì)帥哥。艾文迪沖她點點頭,“客人到了嗎?”護士長勉力維持專業(yè)態(tài)度,“已經(jīng)到了,片子什么的也都準備好了,請專家過目——”“嗯,”艾文迪看了家樂一眼,“這是我的助手,工具準備的部分請與她交接一下?!?/br>“……好的?!弊o士長一陣失落。她原是這家診所的御用種植配臺助手,今天看了這年輕專家,還以為能跟著他學(xué)點東西——哪怕學(xué)不到啥,能接近一下也是好的,想不到專家自帶助手。但跟沈琳相比,她當然要正常的多,在小小的失落之后,還是振作起來,跟家樂介紹了診室環(huán)境,工具配備等事項。煤老板其實也不老,五十出頭,大概因為應(yīng)酬太多又不注意保健,一口牙掉光,顯得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艾文迪之前跟他溝通過,所以這次只是再次確定了方案,煤老板倒是沒有特別講究,只說,“好好好,反正我這一口牙就交給艾醫(yī)生你了。”“我再看下片子,”艾文迪對家樂說,“你準備給客人消毒鋪巾吧。”家樂領(lǐng)命而去,剛才已經(jīng)熟悉了這里的種植手術(shù)室,于是就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卻出了點問題,雖然客人的病史里面,并沒有種植的禁忌癥,各項指標也都不高,但家樂保險起見,還是給他量了一次血壓。150/hg。算是踩在臨界線上。家樂怕自己沒測準,于是再測了一次。居然還高了幾格。見她要走,煤老板趕緊叫住她,“小姑娘,你是不是要去跟艾醫(yī)生說?我在家量過,140/90,估計這里的血壓計有問題。”家樂注意到他說話時,顯得比較緊張,雙手握拳,身子略僵硬。“黃先生昨晚休息的好嗎?早飯吃了嗎?”家樂坐下來問。“嗯,”煤老板自己也發(fā)現(xiàn)緊張,不好意思的松開拳頭,“說出來你別笑話,我從小就沒怎么看牙醫(yī),其實……很是怕痛?!?/br>“沒看過牙醫(yī),怎么會怕痛呢?”“也不是沒看過,小時候拔過牙,在我老家,拔的后槽牙,沒上麻藥,生拉硬拽扯下來,把我痛的?!泵豪习寤貞浧饋磉€是忍不住咧嘴。“不會不打麻藥的,就算三度松動乳牙,也會多少涂點表面麻醉膏,免得給小孩留下陰影,”家樂看著他的眼睛,“您以前接受的是不太規(guī)范的cao作,而今天艾醫(yī)生這里完全不用擔心,保證無痛?!?/br>“真的?”煤老板狐疑的問。“真的,除了打麻藥的時候有那么一點感覺……”“一點感覺是多少?”煤老板追問。“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奔覙穱鍑逵猩瘢路鹈鎸Φ牟皇巧砑疫^億的煤老板,而是無法溝通的熊孩子。“保證有用嗎?又不是你給我打?!?/br>“許護士,你給他打,要是超過了忍受范圍,就取消手術(shù),好不好?”艾文迪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