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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說:“省省吧,那時候你的拳頭才有多大分量?”“對了姐,你剛剛說,唐妙神不知鬼不覺做的事,是什么?”“沒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br>顧思聰說完,撫了撫頭發(fā),便快步走向靈堂。顧凌然急眼了,如果不是因為賓客眾多,他絕對不能忍受這樣的人身攻擊和人格侮辱!顧家姐弟的所作所為,很快便被顧爸爸知曉,還好有顧睿宸幫腔說話,才沒有對他們二人發(fā)飆。這些事顧陶陶自然也知道,她很后悔,很難過,為了那些傷害她的人,她卻一而再的傷害深愛自己的人。她何德何能,擁有著如此愛護她的家人?遺體告別日之后,顧爺爺?shù)倪z體就將火化,并葬入八寶山公墓。顧陶陶和家人,送了爺爺最后一程。顧陶陶和顧思聰相互攙扶著,咬著牙不哭,出門前奶奶一再交代,不要哭,不然爺爺走的不安心。顧陶陶上次踏入這片墓地,還是爸爸去世的時候,真是不孝,這么多年,她都沒有來祭拜過。“大伯,我想去看看我爸爸?!?/br>顧大伯撫著陶陶的肩膀,聲音微顫,“去吧,你爸爸一定很想看見你,讓凌然陪你一起去?!?/br>“嗯?!鳖櫶仗拯c頭。她甚至不記得,爸爸的墓碑在什么位置。“我是不是很不孝順?”跟在顧凌然后面,顧陶陶悶聲問。顧凌然捧著一束白百合,回頭看她一眼,“我如果說是,你感覺如何?”“很不好?!?/br>“放心,二叔不會怪你的,二叔只會心疼你,所以待會兒,不要哭。二叔會心疼的。”顧陶陶應(yīng)允。顧陶陶跪坐在墓碑前,手指輕輕劃過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父親那么年輕,斯文又英俊,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睛,笑容和煦。“爸,陶陶來看你了。這么長時間沒有來,是不是很生我的氣?對不起,爸爸,我出了遠門……”顧陶陶咬著唇,悶聲說:“好嘛,我說實話,我和爺爺吵架了,所以我不想回來,可是爸爸,我好后悔,不該那么任性的,對不對?你一定也很怨我吧?好后悔,沒能多陪陪爺爺。“爸,你在那邊過的好嗎?爺爺……去陪你了,以后你們爺倆可以一起下棋,喝茶,聊天,再也不會孤單寂寞了。“我很好,工作很好,朋友很好,生活充實,工作……圓滿。“你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還沒有誒,不過還好,我還年輕,可以好好挑挑,等挑好了,就帶他來看你,你幫我相一下好不好?顧凌然聽不下去,抹著臉走的遠遠的。顧陶陶也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卻依然記得顧凌然的話,不能哭,只能笑。她湊近墓碑,幾乎是貼著爸爸的照片,說悄悄話一般小聲說:“爸,我知道你最喜歡顧睿宸,以前你就總愛帶著我們倆一起,你??渌斆鞫拢院蟪纱笃?。爸,他如今真的成大器,人人都要敬重他三分。“爸爸……怎么辦,我好像也喜歡顧睿宸。其實,是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奢望他能時時刻刻陪著我,不和別人結(jié)婚,一直屬于我。“這是不對的,對不對?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是我叔叔,我不能這樣??墒前职?,我真的好喜歡他,好想和他在一起??匆娝蛣e人擁抱,我好難過,好嫉妒,想到他會和別人結(jié)婚,我就好傷心。“爸,怎么辦?這種感覺好像越來越強烈了……”顧陶陶再也撐不住了,頭抵著墓碑,眼淚如雨,滴滴答答的落在白玉石上,暈開一片又一片的濕潤。想爸爸,想爺爺,想顧睿宸。幾天來擠壓的眼淚,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她再也不想壓抑,她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顧陶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再也流不出眼淚,甚至發(fā)不出聲音,口干舌燥,腦袋發(fā)昏,渾身無力。她扶著墓碑站起來,卻一瞬間的暈眩,眼前一片漆黑。她好想就這樣躺下去,躺在爸爸身邊,好累,好想睡覺。顧睿宸緊緊抱著癱軟的人,心痛的無以復(fù)加。她臉色蒼白的可怕,掛著未干的淚痕,眼眶紅腫,嘴巴干到脫皮。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折磨成這樣?顧陶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有爸爸,爺爺和奶奶,還有顧睿宸。他們對她笑,喊她陶陶,夢中的她好高興,她終于如愿了嗎?一切可以重來嗎?可是,當(dāng)她狂奔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消失了……永遠的不見了……就連顧睿宸,也不要她了。顧陶陶從夢中驚醒,雙眸中是滿滿的驚恐,心有余悸的環(huán)看著四周。是她的房間,燈光昏暗。她看見了床邊滿臉擔(dān)憂的顧睿宸。何時見過這樣的顧睿宸?雙眼發(fā)紅,胡子拉碴,頭發(fā)凌亂,神情疲憊,緊鎖的眉頭可以夾死一只蚊子。顧陶陶想去摸他的臉,卻發(fā)現(xiàn)手被他緊緊攥在手里。“顧……”她的聲音啞的厲害,像公鴨那樣難聽。顧睿宸咧開一抹笑,低聲問她:“餓不餓?”顧陶陶搖頭,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她記得那個夢,夢中的顧睿宸和爸爸爺爺一起消失了,她很害怕,害怕夢是真的。“你睡了很久,天都黑了?!鳖欘e返氖种篙p輕拂過她的臉頰,言語間凈是不舍與寵溺。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見她不說話,顧睿宸便繼續(xù)說:“做了什么夢?是不是夢到我了?”顧陶陶下意識的搖頭否認,神情緊張。顧睿宸抿唇輕笑,“你睡著的時候,不停喊我的名字,是不是很想我?”他的聲音微啞,低沉,略帶疲憊與滄桑,卻特別的性感。他的話像是羽毛,輕輕掃過她的心,震得她全身酥麻無力,手意圖掙脫他的束縛,卻徒勞無功。顧陶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沙啞,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那天,我看見Ada……她很關(guān)心你,很喜歡你。她說如果你能給她機會,她絕對有把握讓你愛上她,”說著,顧陶陶努力微笑,裝作若無其事,“你就給人家一個機會吧,幸福要自己把握的,對吧?”在她說話的過程中,顧睿宸始終微笑,安靜的聽著,可是握著她手的力道卻越來越大,疼的顧陶陶“嘶嘶”的倒抽氣。“幾天不同我說話,你確定,第一句就要跟我說這些嗎?”顧陶陶倔強的看著他,可是他的臉龐卻越來越模糊。“你不打算和我說,我想你,這類的話嗎?”顧陶陶堅持的搖頭。顧睿宸“撲哧”笑了出來,挪開眼睛不再看她,無力的喃喃道:“真可悲,擔(dān)心你一整晚,可是你醒來第一句話卻是打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陶陶,你的心怎么可以這么硬?”顧陶陶偏頭,滿眶的眼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