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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接著道,“既然我能去,寧弟自然也是能去的?!?/br>有個怎么暗示都戳不動的心大哥哥,公主表示心很累。一眼就看出女兒的意圖,深知自己偏心的明德帝完全沒辦法向珍愛的女兒解釋宮中的扒高踩低——便是借那群紈绔子弟十個腦袋,他們也不敢對著大黎朝唯一的公主撒野。“父皇,我會保護好寧弟的,你便讓寧弟跟我一同念書吧?”明德帝看著依偎在身邊的女兒,又看了看跪著的幼子,再將視線移向了一旁站著的長子,此時再不明白女兒的那點小心思就枉做了這許多年的帝王了。他嘆了口氣,再次在心中遺憾阿婉不是兒子:“阿寧,還不謝過你jiejie?”薛寧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還是在趙德水的示意下才回過神來。他挪了挪方向,深深望了薛云圖一眼。小小的孩子雙手抱拳舉過頭頂,恭恭敬敬扣下頭去:“阿寧謝過皇姐?!?/br>趕忙上前扶起薛寧的薛云圖用余光掃向站在不遠處的賢妃,只見她一貫溫婉慈愛的笑意像是掛在臉上的面具一樣虛假。要是沒有記錯,此時的賢妃還是做著孕育龍子繼而名正言順掌管后宮的美夢,所以才會對這個抱養(yǎng)的兒子如此不上心。可惜前世賢妃就是如此不自知,明明有個孩子到老卻連真心為她哭一場的人都沒有。她要讓賢妃知道不論子嗣還是后位,都不是她能夠肖想的東西!“賢妃娘娘今日這套頭面真是好看?!币蕾嗽诿鞯碌凵砼缘难υ茍D眼中滿是小女孩兒對好看首飾的喜愛。隨著女兒的話,明德帝的目光也自然而然的掃向了賢妃的發(fā)簪。得到圣上關注的賢妃卻僵了僵。一同冷硬起來的,還有明德帝的眼神。“賢妃,你愈矩了?!辟t妃發(fā)髻一側(cè)簪著的,正是國母皇后才能用的九鳳簪。哪怕賢妃代掌鳳印全權料理后宮所有大小事務形同副后,只要明德帝沒有明旨冊封昭告宗廟,那她也就是個普通庶妃稱不得國母。被明德帝冰冷視線注視著的賢妃臉上發(fā)白,膝蓋一軟就險些跪下。“孩子們還在,你且坐的端正些?!泵鞯碌鄣恼Z氣很淡,淡到與他同床共枕十數(shù)年對他有深刻了解的賢妃再不敢多說一個字?!罢乒芎髮m的事暫時讓淑妃德妃擔著。”雖然口中說著小輩,但明德帝的這句話著實沒有讓賢妃在這一眾皇子、公主與伴讀間留下絲毫臉面。連請罪都是錯誤的賢妃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薛寧幾乎驚呆了。薛云圖牽著薛寧冰涼的小手,在薛密與衛(wèi)瑜奇怪的目光注視下含笑走到明德帝面前:“父皇,將寧弟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女兒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br>身邊的孩子打了個寒顫一定是她的錯覺。“父皇安心,書房中萬事都有兒臣在,諒那幫小的們也不敢造次?!?/br>meimei既然開了口,一貫疼寵幼妹的好兄長薛密自然只有支持的道理。他看著明德帝還有些猶疑的樣子便自然而然的站出來將一切都大包大攬到了身上,反倒對這些御下之術上了些心。有太子的承諾放在這里,明德帝終于將最后一點擔憂都放下了。一時間馥香水榭中歡聲笑語和諧非常。但當薛云圖偶爾將視線掃向坐在末座不發(fā)一言的衛(wèi)瑜時,幾十年的熟絡立時就讓她在這一瞬間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忍和憐憫。憐憫一個皇子?笑話!☆、第十章·銘記于心第10章不過片刻,臉面盡失的賢妃就再坐不住了,她領著終于靈動了一些的二皇子退下。而被調(diào)侃臉紅了大半日的衛(wèi)瑜也趁著這個機會告假回府。“小臣昨日回府,祖父命小臣向圣上與太子殿下告假三日。”衛(wèi)瑜垂著頭,臉上因想起昨日祖父的話而帶著些難堪。依偎在明德帝身邊的薛云圖斜覷了一眼抱拳躬身立著的衛(wèi)瑜,眼中冰冷如霜面上卻如三月桃花般溫和甜美:“衛(wèi)二公子快走吧,不然這宮里可是會吃人的?!?/br>“公主說笑了。”明德帝笑著撫了撫女兒的頭,對這女兒“欺負”未來駙馬這件事還是樂見其成的:“衛(wèi)太傅是有什么事讓你去辦?”“祖父讓小臣回府領罰。”衛(wèi)瑜將頭埋的更深了。他臉色緋紅目光直直投向自己的腳尖,一眼都不敢看向其他地方,聲音雖然發(fā)顫但礙于規(guī)矩只能強撐著大聲道,“因著昨日護衛(wèi)不力,祖父大為氣惱。”薛云圖似笑非笑的睨了衛(wèi)瑜一眼,將手中剝好的一捧瓜子塞進明德帝手里,她拍拍手上的碎沫上下打量著衛(wèi)瑜:“衛(wèi)二公子只說昨日臉上的傷是因著受罰就成了。”衛(wèi)瑜的臉更紅了三分。本也有些惱火衛(wèi)瑜沒能攔住女兒的明德帝此時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他捋了捋胡須,笑的像長輩一樣溫和:“這算什么事呢,本就是阿婉莽撞了。你去告訴你祖父一聲,就說后日朕要考教傅家送進宮的小公子,你作為太子身邊的老人還是要在場的。”“臣沐皇恩,護佑公主不力,圣上不罰卻不敢逃罪?!毙l(wèi)瑜遲疑了一下,到底鼓起勇氣問道,“只不知圣上考教傅公子是為了?”“阿婉向朕薦了他。朕答應她若是可取便讓傅小子和太子與你做個伴?!泵鞯碌劭粗畠阂桓辈缓靡馑嫉臉幼幼旖切σ饩腿棠筒蛔〉脑綌U越大,“她難得向朕求些什么,朕當然無不應允的。到底日后要與你們做同窗,早些熟識總是好的?!?/br>明德帝這話一出口,太子面上就帶了些要笑又不敢笑的尷尬。嘉和公主自然很少向明德帝求些什么,不過是因為不用等她張嘴明德帝就已捧到了她手邊罷了。太子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忍住笑意:“是極是極,既是meimei薦的后日我與懷瑾自會好好相看,斷不會讓meimei為難的?!?/br>“哥哥這是笑話我呢,到底是你的臣子,我有什么可為難的?!北淮蛉ち说难υ茍D剝了顆瓜子,將皮丟向薛密,“不識好人心,看我以后還幫不幫你!”看著面前這對打鬧玩耍著的兄妹,衛(wèi)瑜抱拳的手松了又緊。他呆站了一會兒,腦海中一時晃過那個溫文嫻靜的少女身影,一時又被纏膩在自己身邊入驕陽般明媚的公主所占據(jù)。他也不知自己愣了多久,再開口時嗓子都已有些啞了:“臣……告退?!?/br>在衛(wèi)瑜的身后,薛云圖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雖不明所以但奇怪的生出一股暢快和得意來。父子三人又在馥香水榭中納涼玩笑了一會,待得漫天銀輝才散。在被太子送回乘化宮后薛云圖又帶著隨侍的宮女偷偷跑了出來。她趁著夜色乘著步攆來到傅硯之養(yǎng)傷的外宮偏殿,一進門就被濃重的藥味啌的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