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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圈子里都要成名了。一人喝翻了幾桌人,何等恐怖的存在!這次沒辦法施以援手,以后總會有機會,不急一時。***聚過餐后,劇組先到位的人,很快投入到了前期的拍攝中。何潤萱是根據(jù)統(tǒng)籌安排的時間進組的,劇本早就看過,這部電影里,與她對手戲最多的人,是女二號崔麗詩。她們兩人的角色設(shè)定是情敵,家世也是不相上下。不過崔麗詩飾演的易靜,家世要更顯赫一點,父親易正陽是軍統(tǒng)高層。而何潤萱飾演的白子曦,哥哥是外交官。她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個人是白子曦的中學同學,二人訂過婚。因此,這一場戲,就是在一個酒宴上,易靜來找白子曦示威來了。大意差不多就是,你給不了他幸福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yè),能夠幫助他的人是我,你要把他讓給我bababa……作為留洋歸國的小姐,白子曦能聽她的也才是見了鬼了。同時,她也是有著開闊眼界和不俗談吐的人,面對著易靜的示威,她要在忌憚的同時,又表現(xiàn)出勢均力敵的氣勢,要有自信和底氣。第一部電影,就和女明星有這樣的交鋒,對新人而言還是頗有難度。尤其這場戲,本來就是易靜來找茬,如果易靜的氣勢稍微凌厲一些,那么白子曦就注定是站在被動的一方,這對于氣勢的拿捏、演技的考量,都是考驗。一般來說,這種時候,身為前輩的崔麗詩,應該負起引導的責任,帶新人入戲。然而,她看著何潤萱的臉,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的酒宴——所有人聚焦在何潤萱身上的目光,讓她不得不心生防備。雖然她有后臺有顏值有演技,事業(yè)正在上升期,但最卡年齡的職業(yè),除了官場,就是娛樂圈了。她可是比何潤萱整整大了十歲,眼見一個后生晚輩有著如此機遇和資質(zhì),這種一飛沖天的氣運,再想想自己出道時艱苦奮斗的頭幾年,那種酸澀、不甘、威脅的心情,讓她怎能對何潤萱釋然?她畢竟往大熒幕上走了三四年,想要用戲感碾壓新人,讓對方入不了戲,還是易如反掌的。何潤萱正在看劇本,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抬頭,崔麗詩戲服外面披著一件水貂皮草,居高臨下道:“你現(xiàn)在沒上戲,幫我去買個衛(wèi)生巾吧?!?/br>話語里一點客套都沒有,帶著對助理一般的頤指氣使。這種指使其實就是隱性的欺負新人,有些新人脾氣軟,怕得罪明星前輩,還真的就任勞任怨去做了,也不想想,人家根本不會感謝不說,沒準兒背地里還要嘲笑。何潤萱本來就是個公主病,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讓她給別人跑腿,那人是國家主席還是美國總統(tǒng)?。?/br>況且,要是一出道就落下這種卑躬屈膝的形象,以后就算成名了,也會被那些紅眼病拿來當嘲笑的談資。于是她語氣恭敬道:“麗詩姐不是有助理的么?況且未經(jīng)嚴導的同意,我也不敢擅自離開片場,萬一待會兒喊人,我又不在,讓全劇組等著,耽誤大家的時間,這多不好?”她這個客氣的回絕與微笑,沒有換來崔麗詩的諒解。對崔麗詩而言,她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踩何潤萱,對方卻毫不示弱,這更加劇了她的不滿。她冷笑了一下,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扔下一句:“新人不知好歹。”劇組里有趨炎附勢的人,看著何潤萱回絕崔麗詩,小新人把女明星惹火,搖搖頭,幫腔道:“你逞什么強嘛,一個新人,都不知道對前輩尊敬一些,別說崔小姐是讓你去幫她買個東西,就算讓你幫忙揉個肩啦倒杯水啦,你也不應該拒絕呀?!?/br>何潤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懶得聽這些捧高踩低的廢話。如果崔麗詩真的以前輩的態(tài)度好好對她,對戲時耐心一些,帶她入戲,她自然也愿意把崔麗詩當成前輩來尊敬??墒谴摞愒娡耆阉斢型{的后起之秀來打壓,那她更沒必要去討好——這種人,你給她買一噸衛(wèi)生巾,也是討好不來的。宴會廳那邊,劇組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了機位和布景燈光,于是對詞過后,何潤萱和崔麗詩又再次站在了酒宴的場景中。水晶吊燈下,白子曦端著紅酒,坐在沙發(fā)上,燈光把她的卷發(fā)照出迷離的光澤。穿著深藍色長裙的易靜款款走來,氣勢凌人,遠遠道:“白子曦——”她居高臨下,軍統(tǒng)家庭的出身,帶給她優(yōu)渥的底氣。更何況她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通日內(nèi)jian。她在兩國的軍方高層游刃有余,所以根本不把白子曦這個外交官meimei放在眼里。而白子曦,她也有著高材生的尊嚴和自信,氣勢不能輸給易靜。她雖然坐在沙發(fā)上,形成高下之分,但整個人也是穩(wěn)如泰山,足夠從容。——只不過,這是劇本的寫法,也是導演希望達成的效果,卻不是二人演繹出來的場景。崔麗詩完全沒有給何潤萱留下一絲發(fā)揮的空間,在她的步步緊逼下,何潤萱根本沒法演出“忌憚卻又勢均力敵”的氣勢,只能演出“忌憚卻又厭煩”的氣勢。“NG?!?/br>不知道是多少次失敗,何潤萱也挺痛苦,她只能不斷NG浪費膠片。用戲感打壓她的崔麗詩,此刻就更顯得不耐煩了,抱怨道:“你呀,初出茅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也就罷了,入個戲也這么難,這都NG第幾場了?你知道膠片多貴嗎?私下里不練臺詞走位,上鏡前再臨時抱佛腳。年紀輕輕,不好好練習演技,心思都用在旁門左道、喝酒結(jié)伙上,到頭來,還不是耽誤全劇組的時間!”作為前輩,這番話雖然是訓人,但數(shù)落得確實有些重了。嚴攀想到電影集團的老總曾經(jīng)提到過的,何潤萱參加過一個挺有背景的人舉辦的品香會,還被那人引薦過,因此不得不出言回護道:“算了,何潤萱你先下,去一邊冷靜一會兒,找找狀態(tài)?!?/br>導演都這樣發(fā)話了,何潤萱也沒有辦法。她心里有著很深的挫敗感——每天閑暇時,她都會揣摩自己的角色,然而崔麗詩畢竟是有著十年戲齡的老演員,何潤萱被她搶了爆發(fā)后,總是入不了戲,也就沒法正常發(fā)揮。她認真研究過自己飾演的角色,還為她寫了人物肖像。這個叫白子曦的留學生,是一個有點矛盾的人物,一方面留洋歸國,眼界開闊思想奔放,對很多事情有些滿不在乎的從容,這是顯性的特征;另一方面,她一直留有中學時初戀之人的寫的花體字英文詩——可以在酒吧里,別人上前來搭訕時,一字不差地背出來,令搭訕之人悻悻離去。她認真揣摩著人物內(nèi)心,希望能豐滿地表達出來,結(jié)果她面前的對手——崔麗詩總是在她還未來得及釋放情感時,就封住她演戲的張力。她遇到了人生第一次挫折和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