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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條王八腿騎車,真是太沒有人性了好嗎!他終于不忍道:“大爺,要不,還是我來騎吧。_(:зゝ∠)_”老頭兒聽著,連連擺手拒絕:“別別別,沒事兒,我能騎,我能騎!”寧真心酸得打不住,堅持道:“沒關(guān)系,您就讓我騎吧,我……我正好想鍛煉一下身體!”老頭兒十分不好意思,猶疑道:“這樣不好……”他一個騎三輪兒拉客的,變成了讓客人來拉他,多么……不可理喻啊……而寧真已經(jīng)跳下了車,他已經(jīng)不好意思坐在車上了,感覺自己像是舊社會的地主土豪,壓迫農(nóng)民階級楊白勞。于是老人遲疑地坐到了車上,寧真則兩條腿蹬上了三輪兒。這是老頭兒騎了二十年的三輪車,第一次遇到客人主動要求騎三輪兒載他的。好忐忑,好惶恐,好受寵若驚……這到底是怎樣奇葩的年輕人啊……最后。呼嘯的寒風中,車流亂竄的大街上,一個衣著時尚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佝僂著背(車把和車座的高度問題),蹬著一輛藍色的破三輪兒車,三輪兒車上,坐著一臉不安的車主老頭兒。路人嘆息:唉,這年頭,世道艱難啊,這么好看的年輕人,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踩三輪兒為生,真是不容易……--賓館門口,一群鬧事兒的、看熱鬧的滾遠了,許盈沫從地上坐了起來。趙婷和容嫵站在寒風蕭瑟中,三人目光相對,心緒各有復(fù)雜。首先趙婷和容嫵,還沒從自己滿地打滾的震驚中走出,一臉懵逼。許盈沫摘除了嫌疑,一邊想著,她們終于來了,內(nèi)心倍感慰藉;一邊又想著,她們怎么來了?內(nèi)褲外穿也保護不了這么多人啊!她還沒組織好語言該說什么,就聽大馬路上,街對面?zhèn)鱽砹塑団徛?。趙婷和容嫵循聲看過去,這一眼,驚艷紅塵,其后多年,再也難忘,斯人就在燈火闌珊處——遠遠的,sao包自戀小gay,騎著個四面敞風的破三輪兒,車上拉著一個滿臉張皇的老頭兒,疑似是車主。這個畫面是如此的難以言喻,如此的清奇,以至于三個人的腦海里,不約而同的,忽然回蕩起一首歌謠BGM,此情此景,分外契合。“小白菜呀……”“嘎吱——”“地里黃呀……”“嘎吱——”“兩三歲呀……”“嘎吱——”“沒了娘呀……”“嘎吱——”寧真汗灑寒風中,明明他是來通知大家準備出發(fā)的,到底為什么變成了蹬三輪兒的??!?☆、第69章? 在一片安靜如雞的呆滯中,寧真邁著兩條王八腿兒,把三輪車蹬到了目的地,停在許盈沫三個人面前的馬路牙子邊。他擦著汗跳下車,問老頭兒要給多少錢。老頭兒窩在座位上,都不好意思收他的錢了:“本來是五塊,你只給我三塊就行了?!?/br>于是寧真樂顛顛地付了錢,老頭兒一臉“我特么在做夢”騎車走了。寧真回過頭,對趙婷她們得意地炫耀道:“你們看,我既鍛煉了身體,還節(jié)省了兩塊錢!”容嫵張開嘴呵了一下,鄙夷道:“你不忍心讓老大爺拉著你,中途下車換個車不就得了?你騎著三輪兒把人拉過來,人家老大爺還得自己騎回去。二貨?!?/br>她犀利地一語道破真諦,寧真:“……”他眨巴著眼,愣愣道:“是啊,為什么我要騎過來呢?!”(╯‵□′)╯︵┻━┻趙婷旁觀心想,判斷決策這類事情,絕對不能讓寧真來,他就是一個腦袋容易忘記轉(zhuǎn)彎的人!寧真被容嫵嘲諷夠了,倒也沒有反唇相譏,大概在自家地盤上,不好意思牙尖嘴利。“我特么今早要急死了!我早晨天不亮就接了巡山隊的通知,說縣上可能調(diào)整了計劃,我估計你肯定在睡覺,就沒吵醒你,誰知道他們行動的這么突然,關(guān)鍵時刻你還掉鏈子,電話怎么也打不通了!”他抱怨了幾句,又疑惑道:“……話說你們?nèi)齻€人為什么坐在賓館門口?這是被人攆出來了?”“你這種騎三輪兒的才會被人攆!”容嫵翻他一個白眼,心有余悸道:“我們今天撞邪了,剛來賓館,還沒進門,就嘰里咕嚕滾出來了!我真是和你們這個縣城犯克,你說我招誰惹誰了,一來就滿地驢打滾?”見她們還在對剛才的事情驚疑不定,許盈沫呻吟了兩聲,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力。容嫵和趙婷異口同聲問道:“你怎么了?”她們對視了一眼,又異口同聲問道:“不舒服嗎?”趙婷把手放在許盈沫額頭上,聽她說身體反應(yīng),輕喃道:“沒發(fā)燒,應(yīng)該是急性腸胃炎,和連日勞累又飲食不規(guī)律有關(guān)?!彼聪?qū)幷妫瑔柕溃骸澳阏f他們正在集合,但沫沫生病了,我們該怎么辦?”往往人們在做事的時候,總是有各種千方百計的糾結(jié)和坎坷等在前面,不把人折騰得要死不活,就誓不罷休。寧真原本打算拍這個紀錄片時,規(guī)劃的是自己一個人,怎么也沒想過帶來的人會病倒的。如果是他自己生了病,他咬牙硬撐就是了;可他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于是他第一次犯了難:“行動隊要進山了……要不,把許盈沫送去醫(yī)院,留一個人照顧她;或者如果她愿意的話,就忍一忍,跟我們上山?”趙婷聽了,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理智上,她們不能為了一個人而停留;但感情上,被留在醫(yī)院的人肯定會不好受。“寧真,許盈沫是來和你一起拍紀錄片的,她來到這里水土不服?!?/br>“如果我是你,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嗎?沒錯,巡山活動機不可失,但我會推遲入山。因為,她是我的朋友,我對她有照顧的責任,我會帶她去醫(yī)院,先把病養(yǎng)好,再和她一起進山?!?/br>否則,即便大家理智上,都知道這時候進山?jīng)]錯,但感情上,這終究是個坎兒。感情和理智,往往是背道而馳的。想要結(jié)果,就不要理睬感情;想要過程,就得舍棄理智。趙婷這句話,也差不多表明了姿態(tài)。她會留下來,陪許盈沫去醫(yī)院,然后再去追上其他人的步伐進山。容嫵一向是不愛思考這些行動安排的,一旁好整以暇抱著胳膊旁聽,聽到這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能落在趙婷后面,艾瑪,對方簡直是趁機表白啊!她趕緊跟著表明了態(tài)度:“我也留在醫(yī)院里,我不會撇下沫沫一個人,自己去把紀錄片拍了。你要去,你就去好了?!?/br>“……”寧真微醺,四個人浩浩蕩蕩殺過來,結(jié)果三個人要泡在醫(yī)院里,最后還是他一個人上山……趙婷迎著他糾結(jié)的目光,淡淡道:“寧真,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