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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知道蔣鳳瓔是自己單住,并沒有進(jìn)她的屋子,站在門口說:“我回去洗漱一下,等會兒你喊我一聲,我端回去吃行嗎?”蔣鳳瓔一聽,正和她心意,點頭道:“自然可以啊?!?/br>孫書璈帶上了門離開,等過了一會兒,蔣鳳瓔下好了面條端到隔壁去敲門,此時孫書璈已經(jīng)洗漱好了,頭發(fā)和臉都看起來整潔多了,只是身上還穿著那件寬大的棉睡袍,孫書璈接過大碗,直夸蔣鳳瓔:“蔣同學(xué)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人和心一樣美?。 ?/br>蔣鳳瓔對孫書璈的一張嘴真是甘拜下風(fēng)了,說:“吃你的吧!油嘴滑舌!”孫書璈大笑,他一笑起來,一雙眼睛仿佛瞇成了一條縫,像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一般。他一邊吃著面條,一邊說:“等會兒吃完我把碗給你送過去,放心,我會洗干凈的?!?/br>蔣鳳瓔也不想與他獨(dú)身在一間屋子里,便回了自己家里,收拾了一番,孫書璈就敲門來給送碗了。孫書璈站在門口,說:“誒,蔣同學(xué),我跟你商量個事行嗎?”“什么事?”孫書璈說:“以后你做飯的時候,能不能給我也帶一份?”那自然的模樣讓蔣鳳瓔想把大碗扣在他臉上,她對他說:“你覺得你提的這個主意,合適嗎?”孫書璈說:“合適,怎么不合適?我們是同學(xué),還是前后桌,互相幫助、互相照顧嘛!”說著,還將睡袍里揣著的錢袋子拿出來放在蔣鳳瓔家門口的小凳子上。“這是我的入伙費(fèi),你做飯的時候給我?guī)б环菥托辛?,我要求不高,稀粥也行,面條也可,有飯吃就行?!?/br>蔣鳳瓔真是被孫書璈搞得沒了轍,帶他一口飯其實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只不過就是她做飯的時候多放點米、多放把菜的事。她說:“我們先試試=,若是不行的話,你再另請高明吧。錢你就拿回去吧。”孫書璈說:“錢是必須得給的,當(dāng)是我入伙的錢好了?!闭f完就趕緊關(guān)上門,生怕蔣鳳瓔后悔。蔣鳳瓔打開錢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十多塊大洋,夠他吃兩三個月的了,只得先將錢袋子收好,晚上做飯的時候就帶了孫書璈的份。因著伙食這件事解決了,孫書璈大概也有投桃報李的心思,蔣鳳瓔出門上學(xué)的時候,正好看見他也在門口鎖門,跟蔣鳳瓔一前一后下了樓坐上黃包車,放學(xué)的時候也是一前一后到公寓樓下,又有意無意的等她一起走。如此兩天,蔣鳳瓔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聽見了自己的保鏢辭職了,這才特意等她的吧。因著這事,蔣鳳瓔也就對給他帶口飯這件事沒有什么抱怨了,是鄰居還是同學(xué),幫一把就幫一把,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吧。過兩天他倆放學(xué)回家的時候,蔣鳳瓔還問他:“你怎么不雇一個幫傭???”孫書璈說:“我討厭別人翻亂我的東西?!庇终f:“尤其還喜歡打聽來打聽去的,很是討厭?!?/br>蔣鳳瓔補(bǔ)了一句:“年紀(jì)大的,心思太多了?!?/br>當(dāng)時蔣鳳瓔也沒有多想,沒多久,她參加了何令昔的生日派對。上次她被許渭常打受傷了住在何家的時候,何令昔的父母是在歐洲游玩,這次的生日派對將何家人都見到了。何令昔本來沒有要請這么多朋友的意思,但是何母的意思就是:“難得過一次生日,自然得把朋友們都請來一起樂一樂了?!?/br>何令昔因為這幾年都不在父母身邊,見她母親高興,也就順從的同意了。何母就開始給何令昔的朋友和何家親朋好友的孩子發(fā)請?zhí)?,等請?zhí)及l(fā)出去了,何令昔才發(fā)現(xiàn),何母給很多適齡男青年都發(fā)了請?zhí)?/br>蔣鳳瓔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笑得上不來氣,韓清露面上也跟著打趣,但心里肯定是心酸的,以何令昔的條件和人品,若是她想結(jié)婚,排隊的人能從家門口排到江邊上去。韓清露這反對的話是怎么也張不出口的,只是私下里跟何令昔發(fā)發(fā)酸是少不了的。因為要參加何令昔的生日舞會,韓清露特意拉著蔣鳳瓔去百貨公司買了兩條洋裝裙子,還有時髦的高跟鞋,首飾太貴她現(xiàn)在不太舍得了,但她還約了專門給人做電燙發(fā)的師傅上門給她燙頭,對韓清露而言,好像要去奔赴戰(zhàn)場一般。等到了舞會那天,韓清露穿了一條一字領(lǐng)的掐腰洋裝,脖子上戴了一條細(xì)細(xì)的鏈子,襯得那精巧的鎖骨線條精致誘人,頭發(fā)是新燙的電燙卷,被柔婉的扭了個發(fā)髻盤在腦后,露出她纖長的脖子,襯得她像一只天鵝一般高貴優(yōu)美。何令昔也穿了一條濃紫色的衣裙,倆人一深一淺,倒是十分相襯。蔣鳳瓔穿了一條白色蕾絲裙,因是意大利手工織的,價格也貴了一點,但是她穿上了就實在是喜歡,又想到她一直努力工作這么久,稿費(fèi)也攢了不少了,買下一條裙子是綽綽有余的,一咬牙,買下當(dāng)送給自己勤勞工作的禮物了。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送給自己的禮物呢,不是其他任何人,是靠自己的努力掙到的錢,她穿上了,覺得鏡子里的自己美麗得都透著自信。到了何家,發(fā)現(xiàn)來的果然有很多單身青年才俊,年齡還跟何令昔相仿的,何母的意思是昭然若揭。當(dāng)然現(xiàn)場還來了好幾多位單身的漂亮女郎,也有心借著這個機(jī)會找一位心儀的男士發(fā)展一下。何令昔在現(xiàn)場的笑容實在稱不上有多高興,雖然打扮得漂亮,但她并沒有太大興趣去主動應(yīng)酬。只是形勢擺在那里,何令昔的生日,那位占據(jù)了東南五省宋司令的太太自然也送來了禮物,若不是今天來的都是年輕人,宋太太都會親自來給她最愛的外甥女慶祝生日。再加上何家和何令昔本人的條件擺在那里,在場的男士有意向的都會向何令昔邀舞或者聊天,有的甚至是一直貼在她身邊想搏個臉熟。因蔣鳳瓔和韓清露一直在何令昔身邊,她倆又長相十分貌美,就很是引人注目了,何母還向何令昔詢問“這兩位漂亮的小姐是……”,何令昔立刻將她倆介紹給何母。何母聽到兩人的名字,就知道了這是最近跟自己女兒關(guān)系好的兩個平民的女郎,甚至韓清露連普通老百姓都不算,花國總統(tǒng)的大名可是響亮得很,不是她換個發(fā)型就能改頭換面的。何母雖然臉上帶笑的跟她們表示親近,但她那矜貴微笑下的那一抹淡淡的鄙夷,若是細(xì)細(xì)去看,是能找到痕跡的,何母說:“你們是令昔的朋友,就要多勸勸她,不要這么任性了,若是有合適的男性可以考慮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