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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柔軟的黑發(fā)披散在床沿,那小小的可愛的睡顏鉆進他的視線。這個小女人總算回來了……他輕吁一口氣,輕撫她柔亮的發(fā)絲。想用左手探探自己的額,卻發(fā)現(xiàn)手上裹著紗布,是她幫他包扎的嗎?換了右手探了探,確定自己不再發(fā)燒了之后,他輕輕下床,將她抱起放進床中,然后自己側(cè)躺在她的身邊,凝視她嬌美的容顏。什么時候能讓他省心一點,這個小家伙……睡得這么熟,昨天是她照顧了他一晚上嗎?他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較平常暴躁,所以不讓其他人近身,但他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昨天真是燒糊涂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受他的氣?愛憐地撫了撫她滑嫩的臉頰,白玦摟著她再度沉睡。再度醒來,卻見他的小女人支著下巴,笑吟吟地撥弄著他額前的碎發(fā)。“怎么不叫我?”病后初愈的嗓音比平常沙啞幾分。“正準(zhǔn)備叫呢,你該吃藥了。”白玦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我已經(jīng)好了?!?/br>原來是真不喜歡吃藥呢,“不行,你還有些低燒,還要再吃兩次藥。”溫融義正辭嚴(yán)。“怎么是你在照顧,萬一傳染給你怎么辦?”白玦聞言,身體往后挪了挪,不悅地道。梅麗夫人在干什么?“你把人家都罵出去了呀?!睖厝诜瓷砣ツ盟帯?/br>白玦的眉頭皺在一起,他有罵人?他為什么要罵人?溫融回頭見他略為疑惑的表情,“……不帶這樣的?!彼粷M地道。把她折騰了半死,自己卻馬上忘掉了。“什么?”望著那一臉不高興的嬌容,白玦有些奇怪。“你忘記了吧?”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了,唉,早知道她先錄下來好了,也算是有證據(jù),那個任性的白玦。“忘記什么?”接過她遞過來的藥丸,他一口呑下。……算了,好歹也不怕他滅口了,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小秘密也不錯。思緒回轉(zhuǎn),溫融又高興起來,“沒什么?!?/br>一會兒惱一會兒笑,白玦搖搖頭,不打擾她的小樂趣,自己翻身下床,準(zhǔn)備洗澡。見他準(zhǔn)備進浴室,得到寶貴回憶而鳳心大悅的溫融估摸著剛好的白玦沒什么精神逗她,于是笑嘻嘻道:“兄長大人,你洗澡嗎?我?guī)湍愦瓯澈貌缓???/br>每次讓她一起洗都會推三阻四的小女人竟然會主動要求,白玦挑了挑眉,倒開始有些稀奇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這么高興。用白玉鑲嵌的偌大浴池里,白玦全身赤裸,泡在從山脈引進的溫泉水里,溫融坐在浴池邊,哼著小曲為他擦著精壯的后背,然后順著他的背脊往上,濕熱的毛巾滑過他的臂膀。白玦享受著美人的服侍,聽著她輕快的曲子,一個星期以來的煩悶煙消云散。昨天他們似乎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不然今早醒來他不會覺得莫名心安。“兄長大人,你的手是怎么受傷的?”看到他抱著紗布未沾水的手,溫融終于記得詢問這件事。“……只是一時不小心刮破了。”白玦輕描淡寫地道。“騙人,我?guī)湍惆牡臅r候里面還碎玻璃,不小心刮破的哪能弄成那樣?”惟一的可能是他抓破了什么玻璃制品,而有前科的他讓她猜了個大概,但她不明白究竟是哪一件事讓他暴怒。白玦沉默。“你不說我就不幫你洗啦?!睖厝谟字傻赝{。“……外祖母說你被德里克強吻?!卑撰i的聲音有些壓抑。“啊!別跟我提那惡心的事!快把我氣爆了,要不是外祖母來得快,我真讓他求死不能!”一提起這事,溫融便恨得哇啦哇啦。白玦不作聲。“……兄長大人,你生氣啦?!睖厝谝娝┲辈粍樱瑥暮竺姹ё∷?,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不會再有下次了?!?/br>“……嗯?!卑撰i斂下眼中殺人的欲望,盡量平和地回應(yīng)她。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錯,經(jīng)歷那種不好的事,到頭來她卻還向他道歉……溫融猛地憶起昨天白玦說的話,說他聽到她被強吻的事讓他害怕,抱歉讓她遭遇那樣的事,可是現(xiàn)在恢復(fù)理智的他卻什么也不說,只是將事情悶在心里,她一疼,抱緊他道:“兄長大人,吻我好不好,我要消毒啦?!闭f完帶笑的唇便想貼向他的薄唇,卻不料被他的手?jǐn)r在半空。“我被其他人親了,你討厭我了?!睖厝阢蝗羝?/br>“胡說什么!”白玦立刻斥道,“我還沒有完全好,會傳染?!?/br>“那你記得欠我的?!睖厝卩阶?。“……好?!北崃讼聛?。第一百一十章見白玦心情好些,溫融這才松了一口氣,道:“真好笑,外祖母叫我一定不要告訴你這件事,她卻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你?!?/br>“看樣子你在她那里乖巧扮得不錯?!彼V定她不敢說出來,才敢跟他中傷這件事么?外祖母太了解他的性格,肯定無法想像自尊心極強的他竟然會將這件事問出口,但她不知道的是,有關(guān)于這個小女人的,他又還有什么自尊可言?“那當(dāng)然,都說是我的專長了?!睖厝诤艿靡猓媚_丫在他背上摩挲兩下,“肯定是我哭的時候她確定了。”“……哭了?”白玦轉(zhuǎn)身用未受傷的手抓住她的小腳,不讓她再玩火,“怎么回事?”就是打那個電話的之前的事嗎?“那個……就是一點點小事?!彼挪桓嬖V他那么丟人的事呢。“哦,一點點小事你會哭?”白玦不準(zhǔn)備放過她,那個電話把他攪得一團亂,她還敢打哈哈?“……是關(guān)于你的事啦,我一個不留神就哭了?!蹦_被抓住當(dāng)“腳質(zhì)”,溫融不得不小聲吐實。白玦聽得奇怪,外祖母會知道他的什么事能讓她哭出來?“不說那個了,兄長大人,我要開那個門的權(quán)利。”溫融困窘地轉(zhuǎn)移話題。“不行?!卑撰i不再問,但另一個話題也拒絕得干凈俐落。所謂的那個門,就是上次白玦帶溫融去的那間小書房,溫融被那間房里的東西弄得心癢癢的,幾次想要進去看個仔細,卻都被白玦無情地拒絕。“為什么啦?”“不行就是不行?!卑撰i將受傷的手搭在溫融的腿上,身子重新浸進水里。開玩笑,那里面的東西都給她看了,非爬到他頭上不可……雖然現(xiàn)在已差不多了。“我拿一樣?xùn)|西跟你換好不好?”擦干雙手,溫融輕輕撫著他裹著紗布的手,將它包在自己的雙手間,調(diào)皮地對他一笑,“是我的寶貝,我想你感興趣的。”白玦抬頭看向她,見她有些神秘中帶些羞澀的表情,感興趣地瞇了眼,“是什么?”“是……不行不行,我還要再做一下心理準(zhǔn)備。”沖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