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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那么墨言凡懇求左丘先生讓自己來禁地搜索,果然為的不是抓她,而是為了救她。“他二人似乎有什么隱情,先聽一會兒。”雷修遠的提議得到其他兩人的贊同,孩子們貓在洞壁上,個個拉長了耳朵偷聽起來。那女子開始冷笑:“這些傷還不是你那位師叔給的!山派星正館,哼!好大的名頭!胡亂栽贓嫁禍!以為我東海萬仙會會害怕么?!我也不用你假惺惺!你跟你那個師叔根本是沆瀣一氣!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敢當!你既然敢把我的事告訴他,就別再回來跟我裝好人!”她炮竹似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大串,說到后來大約牽動了傷口,疼得一個勁吸氣。墨言凡聽起來像是在苦笑:“疼不疼?叫你別動了?!?/br>“你亂摸什么!給我滾!”啪,清脆的耳光聲。對面半天沒聲音,隔了許久,墨言凡才淡道:“我沒有將你的事告訴震云子師叔,亦不是特意帶他來書院揭穿你,信或不信,在你。你如實在恨我,也先將傷養(yǎng)好,離開禁地,日后要殺要刮,隨你。”“可笑!你不說,他怎會知道?我看他的天音言靈也沒那么強橫!可以向你逼供!”墨言凡道:“震云子師叔這些年修行遇到了瓶頸,天音言靈與字靈魘術威力已大不如前,否則你以為自己能那么輕易逃脫?至于他如何知道的,師叔不過是套你話而已,你卻一怒之下將事情自己說出來,原本書院就有弟子因為魘術一事與星正館脫不開干系,你承認自己會天音言靈豈不是讓他抓個正著?”那女子怒道:“你的意思是居然怪我自己了?!”“不,阿蕉,你也太胡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冒充林悠來書院?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此事必然不得善終,山海派之間更是要生出罅隙。”被稱作阿蕉的女子嗔道:“我高興!你管得著么?!”紀桐周見她言辭激烈態(tài)度蠻橫,早已不喜,當即皺眉不悅地低聲道:“這女人好生無禮!哼!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一介小女子欺負!真沒用!”這位小王爺似乎很不能接受女人壓在男人頭上,黎非奇道:“她這不是欺負他吧?他們倆不是一對愛侶嗎?”“愛侶?”紀桐周嗤笑,“開什么玩笑,墨言凡可是星正館玄門的精英弟子!玄門專修天音言靈與字靈魘術,怎么可能找道侶!就算找,也不會找這種壞脾氣的女人!”他篤定墨言凡必然會捍衛(wèi)星正館精英弟子的尊嚴,接下來肯定會翻臉無情然后將這女子抓起來。墨言凡淡道:“今日變故也有你自己一部分責任,當初認識你時,你并不是這樣魯莽。師叔的事,我替他向你賠不是。傷好后你速速離開書院吧,我會向師叔澄清你的事?!?/br>阿蕉聲音忽然中帶了一絲哽咽:“你……后悔認識我了?”墨言凡道:“不是,但你無故傷害林悠,只為混入書院,授課亦是亂七八糟,耽誤了那些孩子,這樣只顧一己之私,我實在無法茍同?!?/br>阿蕉忽然哭了:“言凡,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好,可你……半年前走后,我再也沒見過你,我只是忍不住……”他又嘆了一聲,良久,低聲道:“先不說這些,上藥吧。”事情發(fā)展顯然大大出乎紀桐周的預料,他目瞪口呆了半天,想起這女子被震云子打得滿身是血,所謂上藥估計得把衣服全脫了,他忽然又滿面通紅,喃喃:“哼!光天化日!不知廉恥!”這小王爺真吵,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偷聽么?黎非無奈地瞥了他一眼。紀桐周只覺尷尬,想看,又不敢往外偷看,手腳都不自在了,見黎非看自己,他便想起上回她伏在雷修遠床上睡覺的事,哼!都是不知廉恥的家伙!又過了許久,阿蕉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語調(diào)甚至帶著嬌媚的俏皮:“上次也是這樣,不過是你受傷,我替你上藥,言凡,你還記得嗎?”他似是低低一笑,沒有回答。“我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喜歡上你了,又扭捏又假正經(jīng),跟我們東海的爽朗男兒完全不同!我勾搭了好久你都不動容!真叫人挫??!”“你后悔么?”“你猜?”他又沒回答,阿蕉忽然又道:“哼,還在怪我?你以為我真會殺林悠嗎?我才不會亂殺人!”墨言凡奇道:“那你將她藏哪里了?”“回頭再告訴你,反正她不會有性命之憂!等傷好了我就把她放走!這個書院的破先生,誰愛做!你還會冤枉我,我可沒有亂教,只不過你們山派的修行方法與我大相徑庭而已!”他失笑:“兩個月只學凝冰術?你們東海萬仙會這樣修行?”阿蕉的聲音忽然有些嚴肅:“你們山派總覺得高等仙法才有威力,其實未必。越是低等的五行仙法,用起來反倒有單純的天地威力。我東海萬仙會的弟子,入門后五年內(nèi)每日只修習五行基礎仙法——你看那棵樹,你現(xiàn)在用凝冰法將它凍住,須得三個吐息的時間,所結之冰不過三寸,我萬仙會的弟子卻可在半息用出凝冰法,而冰層可厚有丈余。”墨言凡沉吟半晌:“如此修行方法還真是第一次聽聞,竟大有道理?!?/br>阿蕉笑道:“天下之大,修行方法之多,你們山派修行方法未必是正統(tǒng)。你那個師叔狡詐兇狠,鼠目寸光,竟叫我妖女!我看他的瓶頸一輩子也過不去啦!”“牙尖嘴利。”墨言凡的聲音少見地帶了一絲溫意,“不過師叔今次所行之事確實古怪……他近年的脾氣越發(fā)古怪了,我原本想回師門詢問師父,誰知在書院不遠處竟遇到了師叔,我并未訴說魘術一事,他卻好像自己猜到了問我,我瞞不過,只得告訴他。”阿蕉冷笑起來:“要我看,指不定是你那個好師叔自己下的手!”“這話不可亂說。阿蕉,你在我面前怎樣胡鬧都可,但下次不許這樣任性了?!?/br>阿蕉的聲音溫柔得似乎可以滴出水來:“好,我都聽你的。”這一趟偷聽簡直可謂峰回路轉(zhuǎn),剛才這女的還氣勢洶洶要殺人似的,沒一會兒工夫又變得柔情似水了,兩個大人一無所覺在前面說著情話,三個小孩在后面尷尬得不行。“要不……我們還是別聽了吧?”黎非咳了一聲,“那個,現(xiàn)在要不要出去叫墨先生?”紀桐周臉紅的都快炸了,雷修遠道:“再等等。”墨言凡忽然道:“此地妖氣甚重,只怕是歷代書院創(chuàng)立者封印妖物的地方,我們不可久留。方才我刻意避開那黑紗女,但她遲早會找來這里,所幸禁地靈氣稀薄,御劍仙法皆不可用,不然倒也麻煩,我們先走吧?!?/br>歷代書院創(chuàng)立者封印妖物的地方?意思石門后都是被封印起來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