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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低聲道:“此次試煉,旨在山海兩派互通合作,你們?nèi)绱俗鳛?,不怕結(jié)下仇怨么?”一個男弟子冷笑起來:“合作互通?你說什么夢話!你們長老自己說的可以搶奪!”雷修遠(yuǎn)盯著那四個男弟子看了一會兒,忽然望著其中一人道:“你……不是紀(jì)桐周的狗腿子么?”那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此刻自然也認(rèn)出雷修遠(yuǎn)了,只想不到時隔五年,這人居然還能認(rèn)得出自己做過王爺?shù)墓吠茸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簡直丟人至極。雷修遠(yuǎn)又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弟子服,了然道:“龍名座的人,怪不得。”龍名座弟子森然道:“怎么,你也想橫插一腳來搶妖朱果?”“說對了。”雷修遠(yuǎn)驟然化作一道金光,快得叫人無法反應(yīng),那四人只覺一陣風(fēng)掠過一般,金光忽又竄回,雷修遠(yuǎn)手中捏著一枚妖朱果,晃了晃:“這是從她師姐那里搶來的吧?”龍名座的數(shù)名弟子頓時大驚失色,然而此時情況對他們不利,對方也有四個人,而且其中這個男的好像十分厲害,快得根本看也看不清,如果方才不是拿妖朱果,而是要殺人的話,他們這會兒已經(jīng)死了。眾人當(dāng)即后退,怒道:“我龍名座一定會記住今日搶奪妖朱果之仇!”百里歌林更怒:“你們應(yīng)當(dāng)當(dāng)心龍名座跟整個海派結(jié)仇才對!山派的名聲都被你們敗壞了!”說話間,雷修遠(yuǎn)已經(jīng)將妖朱果拋給那個海派女弟子燕飛,她十分意外,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第八十八章人心殺人此時龍名座數(shù)人已經(jīng)認(rèn)出雷修遠(yuǎn)與黎非身上的弟子服是無月廷的,他兩人年紀(jì)都不大,便證明必然是年少天才,門派中長老肯定極為看重,在這里硬碰硬估計也討不到什么好處。當(dāng)先一個年紀(jì)最大的弟子沉聲道:“此次試煉剛剛開始,鹿死誰手尚未知!諸位最好小心些!須知仙法無眼!”說罷眾人當(dāng)即轉(zhuǎn)身飛走,居然走得十分干脆迅捷。百里歌林還在發(fā)火:“他們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們?難不成打算一路跟著伺機(jī)偷襲?!我早知道龍名座都沒什么好東西!煉了幾個法寶還以為自己稱霸天下了!”燕飛此時傷勢已愈,激動的情緒也慢慢平復(fù)下來。她滿面感激神色,起身將妖朱果恭敬地雙手奉上,低聲道:“多謝諸位救命之恩,方才我激憤之下說了許多難聽話,還請勿要見怪。這枚妖朱果多虧了山派的師弟搶回,我無力回報,愿意將它轉(zhuǎn)贈山派兩位朋友?!?/br>陸離溫言道:“你不如加入我們,還可一路尋找你師姐,妖朱果還是你自己放好吧?!?/br>燕飛自是感激無盡,忽然起身抱住陸離,在他錯愕的面上親了兩下,復(fù)而又轉(zhuǎn)身抱住一臉震驚的百里歌林,在她臉上也親了兩下,黎非也為她熱情地一把摟住,被她狠狠在臉頰上親兩口,燕飛又要去抱雷修遠(yuǎn),他淡笑著退了一步,搖搖頭,婉拒的意思十分明顯。燕飛嘻嘻一笑,也不介意:“山派的朋友果然害羞得緊?!闭f罷,她抱拳躬身,行了個禮以表謝意。黎非摸著被親的臉,喃喃:“我第一次被女孩子親……”百里歌林笑道:“我也是。黎非,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被男孩子親過?誰?雷修遠(yuǎn)嗎?”怎么話題又繞回來了!黎非登時漲紅了臉,心虛得很,又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欲蓋彌彰地辯解:“你別亂說啦!我和修遠(yuǎn)是同門而已!”百里歌林哈哈大笑:“同門?我跟陸師兄也是同門,可不見他跟我態(tài)度有多好,也沒有天天粘一起,更沒有眉來眼去竊竊私語?!?/br>這話一說,黎非心中反而沒來由地傷感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跟雷修遠(yuǎn)算什么,他會親吻她的額頭,會為了保護(hù)她而拼命,會在她郁悶的時候扯各種話叫她開心。可他們不是唱月與葉燁那樣公認(rèn)的愛侶關(guān)系,甚至,什么關(guān)系也談不上。那些情深愛篤的愛侶們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他做了那么多,如果這還不是喜歡,那是什么?如果這是喜歡,為何他連一個肯定也不給自己?黎非不由望向雷修遠(yuǎn),他站在蜈蚣精頭部前方,與陸離和燕飛不知聊些什么,正淺淺含笑。他這樣對待她,莫非又是一個心血來潮的惡作???等她憋不住了跑去問他,他會不會譏誚地嘲諷她“你想多了”?“……我們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黎非移開視線,低聲道。百里歌林心細(xì)如發(fā),早已發(fā)覺她微妙的神情與語氣里的變化,她輕輕握住黎非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輕聲問:“黎非,你真的喜歡他?”黎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緊緊抿著唇。昭敏師姐總是要她矜持,可她卻在一個什么都不說的男人身邊被各種冒犯,甚至一點也不生氣,每一次想要拒絕,卻每一次都情不自禁,她沒法騙自己說與他在一起不開心,她分明歡喜得整個人都輕了。而一次次的歡喜后,便是無法抽離的惶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雷修遠(yuǎn)算什么。百里歌林拍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東海這里有句話,男人一萬句甜言蜜語,抵不上他做的一件小事。有的人就是這樣,肯做事,卻不肯說出來。從小我看雷修遠(yuǎn)這個人就是心里有自己的一套主張,從不肯附和任何人的,有時候出乎意料的聰明,有時候又出乎意料的笨拙。你這是當(dāng)局者迷,先不要想那么多,他肯對你好,你坦然接受就是了。咱們的黎非如今是個絕色美人,還怕沒男人要么?”黎非怔怔地聽著,見她先前還說得言之有理,說到后來卻開始胡說八道,不由又漲紅臉作勢要打。百里歌林笑著擋住她的手,兩人說笑了一陣,黎非心中突如其來的傷感也漸漸消失,忽見懸浮高處的日炎又落了下來,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男歡女愛聊完了?”黎非見百里歌林湊過去跟燕飛他們說笑,這才背過身輕道:“日炎,你以前在東海呆過?”這只狐貍難得感慨:“不錯,東海是個好地方?!?/br>這是他第二遍說東海是個好地方了,更兼眼中滿是懷念的神色,他以前在東海有過什么樣的經(jīng)歷?日炎忽然長嘆一聲,喃喃自語一般:“人心脆弱,可成大道者不過鳳毛麟角,明明是那般驚才絕艷,為何卻又自甘墮落?人!人!人!唉,惜余年老而日衰兮,歲忽忽而不反!念我長生而久仙兮,不如反余之故鄉(xiāng)!”黎非見他喃喃念著什么艱澀古奧的詞句,不由似明非明,他是想起了什么人嗎?“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她問。日炎淡道:“是一個仙人執(zhí)迷不悟的送死之詞。小丫頭,你也該長進(jìn)些!這些情情愛愛不過石頭泥土,人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