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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仙法有趣多了。黎非一早就從登云臺行至云海下,前幾天是她入門五年多來,第一次來到云海下方。與云海上層濃稠郁結的靈氣截然不同,下方的靈氣要稀薄得多,更兼亭臺閣樓連綿不絕,人潮熙來攘往,竟還有商鋪成衣鋪,跟廣生會那座城該也差不多了,不像仙家門派,倒像一座城。這座城的最北面排列了十幾座巨大的演武場,每一塊雪白的地磚都像新的一樣,纖塵不染。此刻演武場周圍地上、天上都早已擠滿了弟子,人聲鼎沸,云海上的弟子們都在更高的地方等候輪號,普通弟子們誰也不敢上去,云海上下,涇渭分明,這就是無月廷。雷修遠看了掌中的紙片,上面寫著丙卯二宇,想來應該是演武場的名稱,周圍偶有路過的普通弟子,見著他身上的親傳弟子服飾,立即敬畏地避讓,不知不覺他二人周圍居然空出一小塊空地來。“雷師弟!姜師妹”不遠處的鄧溪光興奮地朝他倆揮手,他跟蘇菀兩個人騰云站在高處,他指了指腳下的演武場,想必那就是編號丙卯的的地方。黎非二人急忙飛過去,但見丙卯的演武場早己有兩個弟子在斗法,颶風烈焰,雷光閃電,乒乒乓乓,聲勢十分驚人,一個無月廷長老騰云在演武場邊緣凝神細看,長老們作為評判人,一刻也不能松懈,仙法無眼,特別這種高等仙法,一個不留神可不是斷手斷腳的事。“跟雷師弟對戰(zhàn)的都是突破第三道瓶頸的弟子,我特意勘察過,雷師弟的對手這些——”鄧溪光早己做足了功課,嘩啦啦取出一沓紙,上面全是突破第三道瓶頸弟子的名宇。蘇菀又驚又笑.“我的老天,鄧師兄你這個、這個勘察了多久?等下,該不會上面又全是女弟子的名宇吧?”鄧溪光頓時受傷地捂住心口:“蘇師妹!在你眼里我竟是這樣的色魔嗎?!事關雷師弟比試,我怎么可能只調查女弟子!”蘇菀反而笑得更大聲了,重重在他背上一拍:“別廢話了,快說說都要注意誰?!?/br>鄧溪光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識離這位比漢子還漢子的姑娘遠一些,一面嘟噥:“再這樣當心沒人敢要……咳咳,我昨夭晚上仔細鉆研過,其實這上邊的人都沒啥可怕的,最需要注意的,還是那位秦揚靈秦師兄,他己經在第三道瓶頸頂峰,還差一步便可突破第四道瓶頸。聽說他這個人非常精通牽制之法,最有名的是他腳下那個邪骨簫,是月妖物的脊椎煉制成,那個妖物呢,當時被他困了三天三夜不能動彈,最后被他一點一點用太阿術磨死了,可見這位秦師兄的心理是多么扭曲……”弟子們斬妖除魔,除了要取妖物的身體煉制法寶之外,一般都是利落干脆殺完走人,能用高等仙法的就用高等仙法,喜歡用低等太阿術一點一點把妖物折磨死,秦師兄真是太可怕了。“雷師弟啊……”鄧溪光語重心長地勸他,“能不比還是別比了,你只要被他牽制住一次,就別想脫身,他修為還在你之上,咱們要不認輸算了吧?”雷修遠笑了笑,正要說話,丙卯擂臺上先前兩個弟子已經比試完,長老正廊聲叫他的名字:“雷修遠,顧文生?!?/br>鄧溪光驚道:“這么快!等下啊,我看看這顧文生有什么本事……”他手里的紙被雷修遠一把蓋住,他笑道:“鄧師兄,安安靜靜看著就好?!?/br>說完,他騰云落了下去,向長老與對面的顧文生拱手行禮:“弟子雷修遠,請顧師兄指教。”顧文生早己聽說過他的名氣,并不敢因他年輕而起輕視之心,當即抱舉還禮:“雷師弟,請了。”語畢他立即先上一層土行墻,雷修遠是單一金屬靈根,攻擊力卓絕,銅墻術只伯沒什么用,還是用土行墻保險些。下一刻,一柄巨大的光華璀璨的金色巨劍從天而落,雷修遠一掌拍在巨劍之上,那柄巨劍頃刻間化作一團金色的光霧,瑩瑩絮絮,仿佛有靈性一般附著在上行墻上,那面透明的光墻一眨眼就碎成了粉末,顧文生急退數步,再架三道土行墻,他整個人化作一團黑煙,倏地飛上天,緊跟有雷聲陣陣,十幾道閃電落在擂臺之上,聲勢驚人。第一百一十章約戰(zhàn)二“哦?雷修遠這小子都成親傳啦?”一個略顯輕挑的男聲在背后驟然響起,黎非三人嚇一跳,匆忙回頭,卻見本該在書院做先生的胡嘉平正笑瞇瞇地抱臂懸浮在半空,他身后三步處,一個全身蒙著黑紗的窈窕女子足踏一柄黑色寶劍,風將她滿身黑紗吹得搖曳不休,周圍許多弟子都忍不住朝地望過來。鄧溪光與蘇菀立即認出他是那位傳說中的舊天才胡嘉平,當即恭恭敬敬地行禮:“見過胡師兄?!?/br>胡嘉平全無師兄模樣,隨便擺了擺手,跟著又在黎非腦袋上拍了拍:“長高了,小丫頭?!?/br>黎豐驚喜地看著他,又看看后面的黑紗女,當即笑道:“大師兄,你把阿幕jiejie也帶回來了?先生做完了?”“斗法大會必須要參加的,不然我可不愿回來。”胡嘉平聳聳肩膀,“結束后再走?!?/br>意思他特意回來參加個斗法大會是吧?那干嘛還把里紗女帶著?這兩人真的一時半刻也離不得么?黎非本來專心看雷修遠的比試,結果他倆一來,她老忍不住回頭看他倆,胡嘉平也終于被她看得一個指節(jié)敲上來:“兩只眼亂瞅什么?你的修遠要贏了,還不看?”他還是這么口無遮攔,黎非瞪他一眼,急忙低頭,果然見金水龍嘴的金色光霧將土行墻盡數切碎,她忽又頓悟,上回東海的試煉地,那只蜃,應該也是被這仙法切成碎末的吧?顧文生已是避無可避,眼看那團光霧疾若閃電般向自己包裹而來,他只有緊緊閉上眼,下一刻卻什么也沒發(fā)生,他驟然睜開眼,卻見雷修遠常中捏著一柄金色光劍,點著自己的心口前三寸處,這少年微微一笑,撇劍行禮,意態(tài)悠閑:“顧師兄,承讓了?!?/br>厲害!他心服口服,當即拱手贊道:“雷師弟好身手,好仙法!”胡嘉平哼了一聲:“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斗法,雷修遠這小子斗法的經驗可比他老道多了,不贏才怪?!?/br>黎非的眉頭當即皺起來了:“你就不能承認確實是修遠強啊。”胡嘉平忍笑道:“嗯,‘你的修遠’確實強,滿意嗎?”黎非每次跟他說話都被作弄得想發(fā)火,肩膀忽然被人輕輕一拔,雷修遠回來了,他對胡嘉平明顯也沒什么師弟的樣子,只點了點頭,敷衍地叫了聲:“師兄?!?/br>“還是這么不客氣。”胡嘉平拿他也有點沒轍,“你成了親傳不好好修行,跑來參加什么斗法大會?”這個話說來就長了,鄧溪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