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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英王爺,她也不能忍受,她顫聲道:“王爺,蘭雅絕非卑賤女子,只求真心換真心而已。您若無意也罷,何必屈辱我?”紀(jì)桐周淡道:“抱歉,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再說太好聽的話,我不愛聽?!?/br>好聽話?他指的什么?蘭雅一時竟怔住了,她對他說過無視好聽話,倉促間哪里想的起來,從小她早就習(xí)慣對他說各種順從有好聽的話,一絲絲也不會忤逆他??伤氖鞘裁??為什么他從不對自己真正的笑?她一點也不清楚這位王爺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一個女人如果心里真正有喜歡的人,她的眼神你見過沒?”紀(jì)桐周扶起她的下巴,低頭盯著她。他見過那種眼神,那種較為魂為之奪的回腸蕩氣,傾注所有靈魂的專注,這片目光他在夢中得到過,清醒后有眼見著那個人用同樣的目光凝視其他人。只要見過一次就會明白,原來真的愛上一個人,會有這樣的專注。“你去吧?!?/br>紀(jì)桐周輕輕推開她,合上了房門。第一百三十六章六年之約三第二天葉燁和百里歌唱還是沒來,倒是蘭雅郡主不見了,百里歌林尋了一圈,最后才從客棧掌柜那里得知她當(dāng)晚就退了客房離開。不知道紀(jì)桐周做了什么,把這位嬌滴滴的郡主氣跑了,小王爺多少年還是這德性,從來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順?biāo)卟?,逆他者被他氣死?/br>“肯定是他昨天想霸王硬上弓,把人家郡主嚇跑了!”百里歌林拽著蘇菀跟黎非在庭院里咬耳朵,雷修遠和紀(jì)桐周顯然都不耐煩聽一群女人嘰喳,一個飛在天上眺望風(fēng)景,一個坐在涼亭中發(fā)呆。蘇菀笑道:“我看紀(jì)師弟倒不像這樣的人,他既然是個王爺,什么樣的美女要不到?”百里歌林朝他擠眉弄眼:“蘇jiejie才認(rèn)識他就幫他說話啦!怎么樣?我們小王爺不錯哦,你要不要加把勁?”又來了,她就喜歡搞這套亂牽線,黎非暗暗搖頭。蘇菀倒是大大方方地想了想,跟著又搖頭:“他的性子與我可以做朋友,卻不可成愛侶,看似爽朗,實則糾結(jié),我最吃不消這套。對了歌林,聽說東海男人個個大方豪爽,回頭我去東海玩,你介紹幾個來看看如何?”百里歌林大笑起來:“好??!這趟聚會完了你們干脆一起跟我去東海吧!那邊可好玩了!我有幾個師兄為人很是豪放,你肯定喜歡!”……鄧師兄一定會吐血并著流淚的,搞不好還會鬧自盡,黎非揉了揉額角,她不想聽這倆姑娘談男人經(jīng),可有找不到機會跟歌林單獨說話,她狡猾地時刻拽著蘇菀,到底是有多不想聊這一年中發(fā)生的事?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歌林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只能等她想說的時候她再好好聽了。“真是奇怪了,就算葉燁那蠢材有什么事耽誤,我姐也不該來的這么遲啊!”百里歌林抬著頭看看天色,眼看將要午時,還是沒見葉燁和百里唱月的影子。黎非淡道:“來遲點也好,唱月來了你等著被罵死吧,還敢這么逍遙自在?!?/br>百里歌林苦笑起來:“你就別嚇我了,我一直緊張著呢!”黎非哼哼一笑:“知道緊張還有數(shù),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正說著,百里歌林面前忽然清光一閃,緊跟著一封信便懸浮在她面前,三個女孩子都愣了一下,傳信術(shù)?黎非見信封上鮮亮的澄黃色仙法標(biāo)記,不由奇道:“是地藏門的標(biāo)記,難道唱月他們臨時有事?”百里歌林急急拆開信封,卻見上面自己凌亂潦草,居然是用血寫的,信紙上甚至還有一團團血跡,叫人觸目驚心,黎非一見就知不好,急忙將雷修遠和紀(jì)桐周兩人都叫了過來。信是葉燁寄來的,提到他和百里唱月在前往陸公鎮(zhèn)的途中忽然遭遇偷襲,對手雖然只有一人卻十分強悍,兩人加起來居然不是他的對手,逃了好久最終唱月還是為那人生擒走,他在后追了一段卻失去了靈氣的蹤跡,如今在陽曦城盤桓。百里歌林驚得再也拿不住信,她臉色鐵青,忽地吹了聲口哨,眾人只見庭院陰影中忽然竄出一條通體碧綠的巨大蛇精,比去年她那只蜈蚣還大了好幾倍,她縱身跳上蛇頭,正欲御風(fēng)而去,黎非急道:“歌林等一下!你認(rèn)識陽曦城嗎?別一個人沖動!大家一起走!”百里歌林顫聲道:“陽曦城靠近東海!肯定是那個震云子下的手!姐要落在他手里肯定沒命了!”跟震云子又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黎非錯愕地看著她,百里歌林驚懼交加,那里還顧得上紀(jì)桐周和蘇菀在旁邊,毫不避諱將事情都說了出來:“我本來不想說的,省得叫你們替我cao心!這次我來中土前,剛好撞見震云子來找我?guī)煾福也艜缘眠@好像不是他第一次來東海了。師父說他這兩三年林林總總來了許多次,據(jù)說想獵什么妖,每次來都帶許多靈丹妙藥,加上他又是個有名望的大派前長老,師父也就沒有干涉。你們想想,東海那邊的妖物哪里比得上中土的厲害?何況現(xiàn)在妖物都開始往中土遷徒,他沒事跑去東??隙ㄊ亲鲂┮姴坏萌说氖?!姐肯定是被他抓走的!”“多說無益。”雷修遠望了一眼蘇菀。“蘇師姐暫且留在陸公鎮(zhèn)吧,倘若事情有變,我們還可傳信給你?!?/br>蘇菀也知道自己修為和這些人比起來差了大截,同去也幫不上什么忙,事情又跟星正館震云子有關(guān),怕是什么不可見人的辛密,她立即答應(yīng)了下來:“我在這里等一個月,若是你們一直沒音訊,我這回?zé)o月延告訴師父和長老!”葉燁傳來的信紙上有大團的血跡,只怕他也是受傷不輕,他跟百里唱月幾個月前剛剛突破第三道瓶頸,兩個人在一起也不算不堪一擊,居然能被人把唱月生擒,那對方的實力必然高出他們許多,說不定真的是震云子干的,他居然沒對雷修遠和自己出手,反而先帶走了唱月,而且還是生擒,肯定是有想把他們引誘過去的意圖,明知是個坑,他們卻不跳也得跳。黎非沒法安心坐在兕之角上,她心神不寧地從角頭,來來回回地走,說到底,事情還是從她身上引出來的,倘若唱月因此出現(xiàn)了什么不測,她一輩子都會活在自責(zé)中。他們幾個人飛得都比以前快了無數(shù),天尚未黑便已趕到了陽曦城。這種中土與東海接壤的大城內(nèi)有無數(shù)的靈氣波動,再次盤踞的仙家有很多,皆因近期妖物遷徙,為防止上回端明城的慘事再次重演,中土各大仙家都派了人駐守照應(yīng)。靈氣繁駁,眾人一時沒法感覺到葉燁的具體位置,百里歌林忽然抽出一張符紙,迎風(fēng)一晃,化作一只鮮紅的蜻蜓妖,她將葉燁的頭發(fā)系在它身上,它立即輕盈地向前飛起,卻未在城中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