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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更加重要些?!?/br>他將姜黎非的身世細細說了一遍,一面說一面觀察沈先生的神情,卻見他眉頭越皺越深,聽到姜黎非可以汲取靈氣時,他終于忍不住道:“原來竟是真的!”守中仙人奇道:“沈先生莫非知道什么?”沈先生神色激動,連聲道:“不錯!關(guān)于那古舊竹卷記載的女子,我派也有類似的古早記載,雖不知年份,但確然有過這樣一個女子。雖然能汲取旁人體內(nèi)靈氣看似無敵,可那汲取的靈氣并非無限,當(dāng)年眾仙人能將那女子殺死,正因為她已將靈氣汲取滿,后來趕到的仙人方能聚在一處將其擊殺!想不到!竟真有這樣的海外之人!她人在何處?!”守中仙人笑道:“沈先生莫急,方才我說借用貴派兩名弟子,正是為了此事。如今她與夜叉藏在暗處,實在無法得知行蹤,只知她可能會趁著天雷火海降臨之際離開中土去向海外,為了將其引誘出來,便須得利用她在中土的一些故交。”沈先生素來護犢,雖然對海外奇異女子十分好奇向往,卻還是想了片刻,道:“歌林和陸離是我得意弟子,倘若那姜黎非不出現(xiàn),行刑一事……”“自然絕不會傷害貴派弟子。”守中仙人撫掌一笑,“無論事成與否,定然和保得貴派弟子無恙?!?/br>沈先生長嘆一聲,滿心感慨:“竟有這等奇事!我中土仙家飽受海隕折磨,時至今日,終于有了海外的契機了!”“呵呵,說的不錯?!?/br>尖頂忽然響起另一個蒼老的聲音,沈先生與守中仙人齊齊回身,卻見空中落下數(shù)位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竟是幾位雛鳳書院創(chuàng)立者。因見那資格最老的桑華君竟也在其中,連守中仙人也立即行禮,笑道:“勞動桑華前輩大駕,愧不敢當(dāng)?!?/br>桑華君是如今中土仙人中壽歲最長者,成仙已有近一千五百年,僅差一步便可成就大道,這些年一直避世隱居,潛心突破那最后的一步,想不到姜黎非的事傳出去,居然能將他請動,實在是意外之喜。桑華君年歲雖長,容貌卻十分年輕,看著竟比沈先生還要小上一些,數(shù)道清須垂在頷下,顯得清逸而脫俗,他聲音亦是飄渺不可捉摸:“數(shù)年前左丘問我借了雙劍司命,說是護衛(wèi)幾個書院弟子,我忙于修行未曾過問此事。前日收到無月廷規(guī)元掌門之信,提及姜黎非,司命才與我說起當(dāng)年在青丘,這孩子與震云子的糾葛,她體內(nèi)還藏著九尾妖狐。若是早幾年知曉,也沒有今日這么多麻煩了,倒是我的疏忽?!?/br>守中仙人含笑道:“桑華前輩何須自責(zé),現(xiàn)在知曉卻也不遲,尚可見識一下海外之人如何汲取靈氣,叫我們大開一番眼界。對了,左丘先生怎地未來?”一旁的終南君嘆了一口氣:“他言到不忍心來,我不懂他。”第一百七十七章天雷火海二“想不到,多少年了左丘老兒還是這么面慈心軟,險些被他誤了大事?!?/br>此時又有一個渺然聲音乍然出現(xiàn),眾人又驚又喜地回身行禮,果然見無月廷的規(guī)元與景元兩位掌門也踏風(fēng)而來。無月廷四位掌門竟來了兩個,可見其重視程度。終南君頷首道:“當(dāng)年單一土屬靈根弟子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多少雙眼睛盯著姜黎非,若非左丘插了一手,也不能叫她逍遙到今日。唉,我總是不能明白他,問了也不說。”姜黎非體質(zhì)諸般怪異,竟能在書院和無月廷里安生過了六七個年頭,難道了解他怪異之處的先人們竟沒有一絲好奇么?他們這些書院創(chuàng)立者在收到無月廷的來信后,個個震驚,去問左丘,他卻嘆息道:在我眼中,她不過是個小女孩,不至于,不忍心。此言實在差矣,她是海外異類,汲取仙人靈氣,靈根屬性怪異,更有天生的叫怪物畏懼的本領(lǐng),隨便一個天賦被中土仙家徹底了解參透,修行界便要掀起驚濤駭浪,從她身份暴露的那天開始,姜黎非便不能再做常人,而是人人趨之若鶩的巨大珍寶與謎團。言談間,又有許多仙人姍姍來遲,翠玄仙人他們也帶著百里歌林三人回到了東海。沈先生見來的都是山派的各大掌門人物,驚喜的同時,卻也有些駭然,這些平日里避世的掌門人物齊聚在此,是為了海隕,還是單單為了夜叉與姜黎非?陸離懷中抱著百里歌林,她一動不動,似睡似暈,沈先生上千輕按住她的額頭,才發(fā)覺是有人為他加持了昏睡的仙法,他心中不甚樂意,當(dāng)即問道:“她怎么了?”陸離將英王府中的事細細說了一遍,說到葉燁和百里唱月可能被殺害,百里歌林一路情緒不穩(wěn),所以才被翠玄仙人加持了昏睡之法。一旁跟隨掌門而來的地藏門韓長老立即皺眉朝星正館副掌門悟真子望去,聲音也冰冷徹骨隱含怒意:“哪位小王爺似乎是星正館的弟子?星正館果然人才輩出!”葉燁與百里唱月算是近年來地藏門所收年輕弟子一輩中十分出類拔萃的,特別是百里唱月,修行時心無旁騖聰穎至極,尤其為派中長老看好、兩個人居然一起被紀桐周殺了,眾目睽睽之下地藏門又不好鬧僵,只得怒視星正館眾人。悟真子尚未開口,身側(cè)的無正子便拱手道:“小徒近日心緒不穩(wěn),大約與貴派弟子發(fā)生了沖突,但殺人還不至于。更何況還是多年故交,既然未曾有人親見,還請諸位稍安勿躁?!?/br>地藏門韓長老干笑兩聲:“龍名偷襲玄山長老一事我們也都知道,越過靠山既失,令高徒只怕不僅僅是心緒不穩(wěn)吧?無正先生,縱然得罪我也還是要說一句,令高徒功利得失心太重,修行弟子還未修出什么大名堂來,先沉溺俗世權(quán)力,未必是好事!”無正子淡道:“功利得失心也是修行之心,失去了修行心才更荒唐,韓長老以為呢?”韓長老登時大怒,百里長于是他十分珍惜心愛的弟子,十有八九是慘死在紀桐周受傷了,對方的師父居然還這么口齒伶俐,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他正要厲聲斥罵,忽聽極遠處雷聲轟然炸開,鋪天蓋地的血色電光籠罩了整個東海,漆黑如墨的海綿天空像是有天火在焚燒,內(nèi)里滲透出鮮紅之色。天雷連劈三道,聲勢可撼天地,連這些道行深厚的仙人們,也覺一顆心要被震碎了似的。星星點點散落在各處的強橫妖氣慌亂地聚集在一處,不顧一切地逃離天雷范圍,朝這里飛來。桑華君閉目感應(yīng)遠處的磅礴妖氣,忽然道:“沈先生,海派既有馭妖之術(shù),可否將這些大妖兇手降服為我方所用?”沈先生默然搖頭:“無法可施?!?/br>海派的馭妖之術(shù)從海外流傳而來,歷經(jīng)數(shù)千年變化,早已自成一體。凡是馭使的妖物,都須得從其弱小混沌時期開始,以自身靈氣馴養(yǎng)之,主人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