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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彼穆曇舻偷孟駠艺Z,“就算什么都想不起我也不介意了,給我點時間,我……”雷修遠將她攬向自己,靠得更近一些:“睡吧,醒了再說?!?/br>很久沒有和他一起睡了,久違的溫暖與氣息,黎非把腦袋埋入他懷中,漸漸徹底放松下來,沉沉睡去。然后,第二天她就明白他那句“醒了再說”是什么意思了。第二百零八章此生何求五那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窗外傳來一陣陣細微的海浪聲,催人好夢。黎非就正做著好夢,她夢見了與雷修遠最初兩情相悅的那段時光。和葉燁唱月這些公認的愛侶不同,雷修遠極少在外人面前與她做什么出格的親密舉動,偶爾攬個肩膀而已,可私底下卻出奇地大膽放縱。他第一次吻她便是在東海這里,人常說少女懷春,她是個正常人,在暗暗戀慕雷修遠的時候,也會偷偷幻想一些出格大膽的事,想被他真正的擁抱,被他用心親吻。然而第一次的那個吻實在是把她嚇到了,她以為這會是很溫馨很甜蜜的行為,可它還伴隨著無法抑制的情欲。他的唇燙而柔軟,帶著讓她暈眩的甜美氣息,唇舌交纏,攻城略地,像是要挖走她藏在最深處的秘密一樣。現(xiàn)在這雙夢中的唇又落在了她面上,輾轉(zhuǎn)親吻,他的雙臂抱著她,箍著她,簡直要將她揉碎,一只手在她赤裸的身體上游走徘徊,從胸前漸漸往下,漸漸去向讓她很不安的地方。黎非一下從春夢中驚醒,微弱的晨光灑落在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雷修遠正俯在她身上,用指尖輕輕撥動她的眉毛和睫毛。這樣醒來的清晨對她來說并不陌生,她一時還未回過神,只喃喃喚了他一聲:“修遠。”半睡半醒,她咕噥著想翻個身繼續(xù)好夢,可身體一動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被子不見了,她身上薄軟的中衣也幾乎是完全敞開的,與他肌膚相貼。黎非愣了半日,忽地一個激靈,全身的血都在往頭頂沖,她的臉一瞬間就漲紅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這是……”雷修遠捻了她一綹頭發(fā),在她面上慢慢刷著,低笑:“抓到個脫光衣服鉆我被窩的小山鬼。”黎非下意識想要合攏衣裳,手剛抬就被他輕輕按在了被褥間,她想說話,唇也被他堵住。一個充滿情欲味道的吻,攻城略地,輾轉(zhuǎn)反復(fù),令她再度感覺到那種近乎窒息的痛苦,痛苦中反而蒸騰起無數(shù)的渴求,她想念他的擁抱與親吻,身體更加想念。雷修遠貼著她的唇輕聲問她:“可以嗎?”可以嗎?這話她也想問自己,黎非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不是說醒了再好好談么?”他用額頭在她額上輕輕一碰:“現(xiàn)在就在談,快說可以“這是威脅我?”他的手摸在她赤裸的腰間,黎非觸癢不禁,忍不住笑出了聲,連連躲避,一面急道:“我要是說不可以?”雷修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那我只能先說對不起了。他故意在她腰上掐一把,惹得她又笑又扭又躲,可他的手很快又落在了她胸前,下一刻,他的唇也再度印蓋上來。久違的意亂情迷,嬉笑,愛撫,親密,黎非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拉扯進深深漩渦里了,他們像是在互相試探,徘徊猶豫??赡塥q豫的人只有她一個,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心思,矜持之類的,她不想做投懷送抱的山鬼,因為他還沒想起一切,他會不會覺得得到她太過容易……他在逼迫她,她自己也在逼迫自己,快快做個決斷。雷修遠的手已經(jīng)觸到她最脆弱的身體部分,黎非猛然一顫,全身繃緊,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眼里水汽在凝聚。他的手停住了,輕輕吐出一口氣,聲音沙?。骸耙彝O旅矗俊?/br>黎非覺得自己的眼淚要流出來了,急忙扭過腦袋,胡亂搖頭,一會兒又變成點頭,最后她終于開口,聲音在微微發(fā)抖:“你會不會覺得……”說到一半又說不下去,這實在不是能說出口的事,何況現(xiàn)在再問也遲了。雷修遠笑了兩聲,捧著她的臉當面團兒似的搓揉兩下:“傻孩子,現(xiàn)在只要看著我就好。”他順著她面頰細細吻下來,聲音漸漸變得含糊而細微:“黎非,看我,我有角,我原本就是海外的夜叉,我們認識前,我就是這樣……我和雷修遠一樣愛著你,我愛你。”他腦側(cè)的兩只黑色細角已然探出,眼眸里金光閃爍,牽著她的手,像是邀請她的觸碰愛撫。黎非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兩根細角,下一刻她便被熾熱的鐵一般的手臂緊緊圈住。沒有人再叫停,東海的溫柔清晨中,他們不知饜足地互相糾纏,像是回到了星正館山腳下的那間小屋里,初嘗情欲,分不清誰攀附著誰,誰索取著誰。很久沒有這樣放縱過,黎非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到后來又是眼睛都睜不開,直接癱在床褥間昏睡過去。心里始終有一根弦繃著,等她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會看見他怎樣的神情?一如既往溫柔的眼神?還是漸漸退去熱度的冰冷?恍惚中感覺到身邊的人像是要離開自己,她下意識地握緊他的衣服,囈語一般:“別走……”他再次躺回身邊,將她攬入懷中,輕拍安撫,柔軟的唇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落在她面上發(fā)間。她像是安心了一樣,沉沉睡去。再度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黎非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裹成了一團球。窗外透進的陽光令她不適應(yīng),急忙用被子蒙住臉,這細微的動靜驚動了坐在桌邊寫字的雷修遠,他湊過去輕輕拍了拍那團被子球,低聲道:“醒了?餓了沒?想吃什么?”黎非從被子里伸出腦袋,迷惘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緊跟著又伸出一只手抓緊他的袖子:“你在做什么?”“睡得這么迷糊?!彼ζ饋?,索性將這團被子球打橫抱起,摟在懷中坐回桌前,繼續(xù)提筆寫字,寫一個字便在她臉上親一下,要么就是吹口氣逗她玩。黎非慢慢清醒過來,見他在一個空白簿子上密密麻麻寫了許多字,都是小千世界中所收集尸體的部族名與特征,想不到他跟師父一樣,有記載匯編這些事的樂趣。她看了半天,忽然指著他寫過的地方道:“要是會畫畫,畫一張圖配著不是更好?還有啊,部族名有了,來歷卻沒有,來自什么島啊,那邊的風土人情怎樣啊,都可以寫上,以后匯編成書多好?!?/br>“你倒有志向?!崩仔捱h放下筆,揉了揉手腕,將她的頭發(fā)從被子里撥出來用手指理順,“即便寫成了,也不下幾十冊,這番心血卻又怕是白費?!?/br>她肯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