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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生在一般人家,多好?不過,邱老爹面上仍帶著笑,送邱柱他們出了門,關(guān)上院子門,折身回來和邱艷說話,邱艷的屋子還是邱艷娘在的時候布置出來的,不過,地兒大了許多。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有兒有女,至少不會只有邱艷一個孩子,和邱艷娘準備了三間不大不小的屋子,留著給孩子住,甚至連家具都準備好了,不曾想,其余兩間屋子沒了用處,邱艷大了,堆放的東西也多了起來,邱老爹找人,將其和旁邊間屋子的墻打通,就成了邱艷現(xiàn)在住的屋子,角落里,并排堆放著四個箱子,里邊是邱艷是邱艷從小到大玩過得玩具,穿過的衣衫,還有,邱艷娘給她置辦的嫁妝。大紅色的箱子掉漆了,零零星星露出木頭本來的顏色,邱老爹推開窗戶,搬了椅子在窗戶邊坐下,前傾者身子,面上帶著不舍,“艷兒,你和爹說說,今日你堂姐介紹的王公子,你覺得如何?”如果邱艷喜歡,邱老爹覺得也不是不成,大不了,他分出手里的兩畝田給她做嫁妝,無論如何,都不能叫王家看輕邱艷。“我覺得不太合適,家世高規(guī)矩多,爹知道我的性子,去了那種人家,不知受多大的委屈呢。”邱艷說地楚楚可憐,邱老爹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邱艷回娘家找他哭訴的畫面了,手重重的拍在椅子扶手上,咬牙道,“他王家敢?”“爹,你待會就去回絕了吧,與其嫁到那種人家,不如招婿上門了,起碼也是我欺負他,對不?”聽邱老爹的口氣,邱艷明白他也不贊同這門親事,心里舒了口氣。這邊父女兩商量著事兒,另一處,邱月也和嚴氏議論此事,“堂妹直接回絕我了,娘那邊,四叔怎么說?”嚴氏嗤了聲,語帶鄙夷,“你四叔擔心你堂妹嫁過去受委屈,娘家撐不起來,沒答應(yīng),父女兩想什么竟想到一處去了?!痹谕馊嗣媲?,嚴氏慈眉善目,溫和有禮,只有和自己女兒說話,才會這般不加掩飾,“你為她cao碎了心,結(jié)果人家壓根不領(lǐng)情,你堂妹如今厲害這,你二嬸都在她手里吃了虧,這事兒不成就算了?!?/br>這么好的事兒,真落到邱艷頭上,可是便宜她了。邱月蹙眉,嚴氏已轉(zhuǎn)過身,面上恢復(fù)了溫煦的笑,“旭子難得來,在嬸子家多住幾日,月兒二嬸,三嬸,五嬸離得不遠,待會叫田子領(lǐng)著你去轉(zhuǎn)轉(zhuǎn)?!?/br>邱艷不答應(yīng),巴著上門嫁王旭的人多的是。☆、第007章爭破腦袋王旭低著頭,腦子里盡是邱艷的影子,聞言,抬眸,臉上閃過尷尬,王田和他們家隔著輩兒,紅白喜事才會走動,關(guān)系算不得多親熱,何況,邱家又是王田岳家,他住幾日,不合規(guī)矩,客氣道,“家里還有事兒,和我娘說話今日回家,男子漢得言而有信……”王旭神色嚴肅,溫和的臉平添了絲肅穆,嚴氏對他也愈發(fā)滿意,頭回有種“怎么不多生個女兒出來”的遺憾,否則,好事兒也不會落到邱艷頭上,她心下嘆氣,嘴上順著王旭的話道,“說得對,這樣嬸子就不留你了,來過回以后知道嬸子家在哪兒,想來了,直接過來就是?!?/br>王家靠著王秀才,在王家村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家里不止有牛車還有馬車,王旭娘有意讓王旭出風(fēng)頭,清晨,特意讓家里的長工趕馬車送王旭以及王田他們過來的,馬車停在嚴氏家門外的槐樹下,這會兒,有不少人圍著看熱鬧。嚴氏心下高興,面上卻一派從容,聽大家問起馬車的來歷,大大方方介紹了王旭,她話說得投機取巧,“這是田子堂弟,還沒來過我家,湊巧來我家里坐坐?!?/br>王旭長相儒雅,和王田長相相去甚遠,有婦人忍不住多問了句,得知是王秀才親弟,人群中炸開了鍋,再看王旭,眼神或諂媚或巴結(jié),王家村以前不叫王家村,皆是出了王秀才的緣故,王秀才名氣大,蓋過了村子,里正做主,將村子改了名字,之后,說起王家村,沒有不知道王秀才的。青禾村則不同,村子里也有念書的人家,奈何幾十年沒個考中秀才的,對王秀才心里自然而然存著敬重,此時,見王旭儀表堂堂,不少人動了心思,又看幾人從那邊小徑過來,心思通透的人立即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嚴氏,在給邱生閨女說親呢。當即,就有些人臉色不太好看了,李氏就是其中之一。她閨女名聲壞了,邱艷竟有福氣嫁到王家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言語間就想著損邱艷兩句,“邱大嫂,素來知道你性子是個好的,把自己侄女當親閨女,可你怎么不想想,你東奔西跑替人家忙前忙后,也要人家愿意領(lǐng)你的情才是,前幾日,嚴家可是近似被邱老弟拿著棍子攆出門的……”李氏語聲一落,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嚴氏想撮合娘家侄子和邱艷不是什么秘密,不只是嚴氏,肖氏也是如此,不過,當日因著何事,邱老爹攆人,大家卻是不知曉的,嚴氏又是個嘴巴緊的,她不說,沒人問得出來。嚴氏冷目,邱艷和李氏在山里爭吵她聽人說了,李氏無非見不得邱艷好,她身為邱家大房,自然不會由著李氏往邱艷身上抹黑,何況,身側(cè)站著王旭,讀書人家規(guī)矩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更在意,換做往回,指不定會笑瞇瞇撥過這事兒,眼下卻是不成,沉聲道,“你哪兒聽來的瘋言瘋語?我四弟想給艷兒找個比她大上兩三歲的這事兒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娘家侄子沒成親的最大也才十五,月份還比艷兒小,怎么可能湊對?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想壞艷兒名聲,到底什么居心,看我邱家沒人了是不是?”嚴氏三言兩語就把矛頭引向了劉家和邱家,而不是李氏與邱艷的個人恩怨,頓時,李氏嘴角抽動了兩下,爭嘴欲為自己辯解兩句,嚴氏卻不給她機會,“艷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從小,未和人紅過臉,見人就笑,去山里,還未幫助年紀小的一起挖野菜,村子里受過艷兒幫襯的孩子不在少數(shù),你信口雌黃,針對的不是我邱家是什么?”柳芽娘也在,對邱艷那孩子,她是憐惜的,看王旭一表人才,和邱艷站一塊配得很,附和嚴氏道,“邱大嫂說的對,我說劉嫂子,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自己閨女教不好就算了,總針對艷兒是什么意思?艷兒不和你計較,就一直任由你欺負不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李氏啞口無言,柳家和邱家是姻親,自然幫著邱家說話,李氏心里恨極,憤憤不平走了,王旭在邊上聽著,對邱艷更多了一抹同情,沒娘的孩子,在村子里受了多少流言蜚語?日子過得可想而知。本是要家去的王旭,有些猶豫了,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