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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就在屋檐下坐著,艷姐啊,和你哥哥一般厲害,也能收拾壞人呢?!?/br>想到那個濃眉虎目,肩寬腰窄的男子,邱艷愈發(fā)有了勇氣,往后,嫁進(jìn)沈家,她若怕事,如何替他顧好這個家?想清楚了,邱艷挺直脊背,面若冰霜的走了出去。肖氏身形狼狽,剛才摔在田里,又傷著右手了,疼得厲害,她沒想到邱艷膽兒大了,前些日子明里暗里挖苦她,如今又對她對手,“大家看來瞅瞅,怎么說我也是她二伯母,一言不合就推我,我四弟妹在的那會多溫和善良的一個人,若瞧著艷兒成這副樣子,真是死不瞑目啊……”啪的聲,邱艷打開門,眼神不善的望著肖氏,見她衣衫濕了一大片,發(fā)絲上還滴著水,田間的蓄水蔓延到小腿,難為肖氏能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她回眸瞅了眼端坐在凳子上的沈蕓諾,收回目光,重新打量肖氏,好似恍然大悟似的,“二伯母,您怎么成這樣子了,怎么了這是?”見她一臉擔(dān)憂,肖氏嘴角抽搐了兩下,指著邱艷,呵斥道,“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我不過和你說兩句話,你竟然出手打人,誰教你的?”“二伯母說什么?能大聲點嗎?”邱艷側(cè)著耳朵,一臉不可置信,眾人疑惑,她們在山里挖野菜,發(fā)生了什么沒親眼見到,聽肖氏怒罵尖叫,才下山看個究竟,不想肖氏站在田埂上,破口大罵,罵的不是別人,而是邱艷。邱艷娘時候,邱老爹帶著她,在村子里安分得很,甚少和人紅臉,上回,還是李氏說得過分了,邱艷頂了兩句嘴,這會,肖氏指責(zé)邱艷推倒她,幾人都不太相信。不說肖氏身寬體胖,邱艷身子板弱推不動,依著肖氏的性子,邱艷真想推她,還沒伸出手,肖氏就扯著嗓門喊救命了,哪會給邱艷機會。見所有人都不信她,肖氏氣得面色鐵青,將田埂上發(fā)生的事兒說了,“她不是心虛,叫我看一眼籃子又如何,不過說個親,勤儉持家沒學(xué)會,倒是將沈家作風(fēng)先學(xué)了過來?!?/br>這話一出,人群立馬安靜下來,杏山村昨晚發(fā)生的事兒她們聽說了些,大家不敢明面上說,只能私底下小聲擴(kuò)散,畢竟,昨晚看熱鬧的人說了,別往外處說,傳到沈聰耳里,討不到好處。聽肖氏明張目膽的暗諷沈聰,眾人頓時禁了聲。邱艷面色一沉,冷目道,“二伯母什么意思,自己不知在哪兒摔跤怪在我頭上,無非見我說了親沒法辯駁好欺負(fù)罷了?!闭f著,掩面低低哭了起來。肖氏臉上一陣白一陣紫,見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含責(zé)備,她心里更是來氣,“大家瞅瞅,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跟誰學(xué)的?你將我推到田里,還有理了?”睜眼說瞎話?低頭啜泣的邱艷心想,可不就是跟您和大伯母學(xué)的嗎?抬起頭,小臉上盡是淚,楚楚可憐的看著肖氏,無辜道,“二伯母若認(rèn)為是我推的您,那您瞧著辦吧,我爹不在,拿不出銀子給您買衣服,也賠不起您田里的水。”噗嗤聲,人群中笑開了,想到肖氏和李氏那場鬧劇,李氏賠了銀子還要賠莊稼,肖氏絲毫不給人留面子,當(dāng)著面罵得劉家人一無是處,都是一個村的,何須撕破臉鬧得兩家難堪?這會,又將矛頭對準(zhǔn)邱艷,真的是想要銀子想瘋了?嗤鼻聲不絕于耳,肖氏喉嚨卡著口悶氣,憋得面色通紅,“你們竟然信這個小蹄子的話,不是她推的我,還能是我自己去田里滾了圈不成?”“二伯母說的也是,好生生的怎么就摔倒田里去了?”睜著雙無辜的眼神,邱艷也不解。瞧著她這番惺惺作態(tài)肖氏氣悶,右手一抽一抽疼,疼得她倒吸口冷氣,臉?biāo)⒌陌琢?,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是你還有誰,做了不敢認(rèn),我邱家怎么出了你這種不孝女?!?/br>邱艷心下不以為然,她不推開肖氏,籃子里的雞蛋露出來,又該起番爭執(zhí)了,而且,被肖氏揪過的耳朵,現(xiàn)在還痛著,心思一轉(zhuǎn),抬起迷茫的水眸,“二伯母從哪兒來?我和阿諾去山里掐野菜,回來會兒了?!?/br>“從哪兒?就從右邊田野上……”話完,眾人若有所思,這幾日,肖氏抱著那只鴨子去那邊田地她們也見過,心里還奇怪,村子地說小也不小,怎么肖氏不嫌麻煩,此時,聽肖氏說起,眾人才明白,劉家在那邊,家里養(yǎng)了七八只鴨子,肖氏心里還記恨著李氏呢。肖氏臉上不好看,將邱艷撿她的鴨蛋說了,眾人眼露鄙夷,不是對邱艷,而是看不起肖氏,不說鴨子下沒下蛋,明知鴨子下蛋還放到田里,安的什么心思再顯然不過。劉家的鴨子多,沒人守著,下了蛋,被肖氏順手牽羊,也不清楚,她還有臉反過來指責(zé)邱艷。嚴(yán)氏也來了,見著她,邱艷哭得愈發(fā)厲害了,上前挽著嚴(yán)氏手臂,“大伯母,您可要為艷兒做主……”嚴(yán)氏身形一僵,當(dāng)著眾人的面,笑了笑,慈善道,“什么事兒,好好說,哭什么?!?/br>同樣是伯母,誰是好的,說是壞的,一眼就看得出來。邱艷垂著頭,她就知道嚴(yán)氏不會放過這個攢名聲的機會,自從王旭來大房住了幾日,嚴(yán)氏在族里村里的地位水漲船高,大房想要將田地劃到王秀才名下,言行上自然不會給王秀才抹黑。有嚴(yán)氏在,三言兩語說得肖氏啞口無言,青著臉,灰頭灰臉的走了。回到院子,沈蕓諾仍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邱艷關(guān)上門,拍了拍手,朝沈蕓諾道,“往后遇著事兒,你別怕,我和你哥會護(hù)著你的。”嚴(yán)氏做人八面玲瓏,她學(xué)到不少,挨著沈蕓諾坐下,察覺她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呼出口氣,“小時候,我特別怕我二伯母,有段時間,見著她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她得理不饒人,什么歪理都扯得出來,拉著我就喜歡訓(xùn)斥,即使問我爹借錢,也昂著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好似不借給她錢就是天怒人怨似的,你瞅瞅,我現(xiàn)在可怕她?”沈蕓諾對人的恐懼來自小時候的記憶,她覺著,若沈蕓諾接觸的人漸漸多了,便不會覺得害怕了,克服恐懼最好的法子,便是放開心,試著了解每個人的不同之處。小時候,嚴(yán)氏與肖氏在她眼里差不多,都是逼著她爹娶親的惡人,之后,又都是想霸占她爹田地的壞人,如今,才發(fā)現(xiàn),兩人性子完全不同,細(xì)細(xì)觀察,才有了對付肖氏的法子。沈蕓諾睜著眼,似懂非懂的望著她,邱艷好笑道,“不著急,往后你就明白了?!彼犎苏f起過沈蕓諾小時候,乖巧懂事的小姑娘,見著人便甜甜的笑,她想,若沈蕓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