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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雜草絆倒,摔在田里,整個人竟鋪在田埂上,嚎啕大哭,眾人只覺莫名,自己不要臉倒貼人家,丟了臉,反而跟受了委屈的潑婦似的,哭天搶地。一時之間,大家也不休息了,抖擻著精神,紛紛下田干活。方翠扶起珠花,跟著紅了眼,“早和你說過,那種惡人,哪是好相處的,算了,咱回去吧。”☆、第06章-07-19珠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精致的妝容花了,抬著眉,眼角一圈黑色,方翠大驚,掏出手帕,替她擦干眼角的粉,又道,“咱回吧,那種人,咱得罪不起?!蹦呐律蚵斏迷俸每?,兇神惡煞的模樣誰敢接近?珠花與她說的時候,她心里就覺得不妥,沈聰和長勝不同,長勝性子憨厚,又一塊長大,珠花上回鬧得動靜如此大,長勝也沒埋怨珠花半句,只讓珠花別鬧得大家過不去,安安心心找個好人嫁了。哪像沈聰,開口絲毫不留情面,縱然她沒說親,沈聰話里的意思多少也明白,是讓珠花爬沈家大哥的床呢,羞人的話,不堪入耳,偏沈聰說得鄭重其事,珠花尋不著話反駁,畢竟,沈聰在沈家的確排三,那個寡婦生的兩個兒子排在前邊。方翠也是剛想到的,沈聰嘴毒,她們哪是對手。珠花雙腳還在田里,聽著眾人交頭接耳,更覺抬不起頭,轉(zhuǎn)身,望了眼田野里的沈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爬起來,鞋子,裙上染了泥,這身衣衫是她特意為見沈聰換上的,而如今,已面目全非,摘掉衣衫上的草葉,淚不爭氣的又掉落下來,手上也是泥,她嫌惡的拍了拍,抬起因著打濕水黏了泥而笨重不堪的腳,由方翠扶著慢慢往回走。這時候,田埂上又來了人,遠(yuǎn)遠(yuǎn)的吶喊開了,“珠花,你們到田里做什么,別曬黑了,還不趕緊回家捂著?!崩钍溪氂械募饧?xì)嗓音回蕩在田野里,正準(zhǔn)備干活的婦人循聲望去,調(diào)侃道,“珠花這模樣就挺招人喜歡的,回家捂著做什么?”說話的是肖氏,她心里還記恨著李氏,故而沒個好奇道。“我叫我家閨女礙著你了是不是?貓捉耗子多管閑事,有能耐,管好自己兒子,別哪天又惹了身債回來,又是哭又是打滾的,什么臉都丟完了?!眲⒓屹r了不少銀子,李氏心里火氣更甚,眼下,恨不得再將肖氏打一頓,那只手永遠(yuǎn)廢了才好。兩人嗓門大,聲音不相上下,一人雙手叉腰站在田埂上,俯視稻田,一人站在田里,雙手握拳,憤憤不平,準(zhǔn)備干活的人回到田埂上坐下,李氏和肖氏,不吵個兩三刻鐘不會消停。肖氏被李氏氣得臉紅脖子粗,眼神閃爍,想到什么事兒,陰陽怪氣道,“我家阿貴洗心革面做人了,倒是珠花娘啊,珠花這性子可要不得,前些日子還惦記長勝鬧得要死要活,轉(zhuǎn)眼,又打我家聰子的主意,不是我說你,沒事就好好教教珠花,別整日不知羞恥想著倒貼男人,知情的會夸我家聰子相貌品行好,惹姑娘喜歡,不知情的,還以為珠花離不得男人呢?!?/br>肖氏說的這話已十分嚴(yán)重了,李氏撿起地上的泥就朝肖氏扔去,“叫你說我家珠花,老天爺怎么就不把你另只手也弄殘廢了?!崩钍狭R得厲害,初始,沒明白過來肖氏話里的意思,反應(yīng)會兒后,撩起袖子,扔了鞋,要去田里和肖氏打架,“我呸,還聰子,我家珠花會看上他?不要臉的賤人,借了銀子不還,整日想占人便宜,聰子是你家的嗎,你兩個女兒說親了不成?難不成,她們看上沈聰,想和艷兒搶夫婿,我看你兩個女兒才是離不得男人,竟肖想自己堂姐夫,嘖嘖……”罵出這句,李氏心口舒服不少,邱家分了家,沈聰是邱生的女婿不假,和肖氏可沒多大關(guān)系,肖氏不要臉,竟好意思說是她家的,碎了口痰,李氏將鞋子穿好,看珠花哭得可憐,一張臉全花了,怒道,“沒事兒出來做什么,還不趕緊家去?”她琢磨著給珠花說親了,有邱艷和蓮花說親的事在前,李氏好面子,巴不得給珠花找戶有錢人家,好讓她在村里揚眉吐氣一回,因而,這些日子,什么都不讓珠花做,拘她在家,臉捂白了,手指光滑細(xì)膩,再精心打扮打扮,不愁說不到好人家。珠花哭得一抽一抽的,低著眉,乖巧的點了點頭,李氏總覺得哪兒不對勁,說不上來,側(cè)開身子,讓方翠和珠花回家,留下來,繼續(xù)和肖氏對罵。肖氏自知口誤叫李氏抓住了把柄,不過,要她承認(rèn)自己錯了,是萬萬不可能的,挺了挺胸脯,冷哼道,“聰子怎么就不是我邱家女婿了?他和艷兒成親,不得叫我聲二伯母,自己心思齷齪想歪了,怪得了別人?我瞧著也不是珠花的錯,上梁不正下梁歪……”兩人寸步不讓,邱老爹在邊上皺眉,直起身子,看了眼沈聰,他充耳不聞,彎腰繼續(xù)做事,邱老爹苦笑,他也不知沈聰這性子是好還是壞了,肖氏和李氏拿他說事,他紋絲不動,毫不在意似的。田野上,肖氏和李氏越吵越厲害,甚至將多年前的舊事也全部翻了出來,聽他們扯到自己頭上,邱老爹不如沈聰?shù)?,鐵青著臉道,“阿安,還不快勸著你娘,鬧下去,要把臉面都丟光不成?”邱安上前勸肖氏,李氏以為肖氏怕了,罵得愈發(fā)厲害,而且,找了塊地兒,坐下,慢慢和肖氏罵,麥子還曬著,田里的秧苗等著插,晚了,別人家收稻谷了他們家稻谷還沒黃,肖氏心下一番計較,不再和李氏耗時間,扛著鋤頭,繼續(xù)挖田。李氏一個人坐在田埂上罵,久了,口干舌燥甚是無趣,家里還有活兒等著做,爬起來,拍拍屁股,朝肖氏吐了口痰才快速往家里走,反復(fù)回味著肖氏話里的意思,珠花又看上沈聰了,自己養(yǎng)的閨女什么性子自己再明白不過,有點小聰明,可心思單純得很,遇著個稍微長得好看點的魂兒就跟著沒了,喜歡長勝也是長勝牛高馬大,雙眉濃密,她問過珠花,珠花說的就是長勝眉毛長得好看,她喜歡。猛地,李氏狠狠拍了拍自己腦門,嘴里罵了句,奔跑起來,難怪她覺得珠花哪兒不對勁,雙唇紅得厲害,鐵定偷偷拿了她的錢去鎮(zhèn)上買唇紅,前幾日盒子里銀子少了,她以為是珠花嫂子拿走的,罵了大半個下午,鬧得兒子和她生了罅隙,今日再看,肯定是珠花干的好事了。李氏回到家,揪著珠花又是一通罵,珠花被沈聰冷落,又被李氏罵得臉紅,回到屋,啪的聲關(guān)上門,撲在床上,放聲大哭。李氏聽著難受,又管不住嘴,繼續(xù)罵了會兒才解氣,轉(zhuǎn)過身,虎著臉望著方翠,“我家珠花就是跟著你性子菜歪了,珠花和沈家那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就扯到一塊去了?”李氏聲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