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在被子上,伸手解自己的衣衫,沈聰察覺不對勁,起身點燃油燈,邱艷已解開衣衫繩子,香肩半露,粉色肚兜的繩子微微散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沈聰眸子一深,手探了過去,順著衣衫往上落到她額頭上,燙得厲害,他拍了拍邱艷臉頰,替她蓋好被子,低聲道,“你發(fā)燒了。”沈聰身子骨好,一年四季除了受傷甚少有生病的時候,倒是沈蕓諾,每年總有一兩回身子不好,沈聰會在家照顧她,這會兒,他到知道怎么做,家里沒有酒,否則能拿酒給它擦擦身子,找出從山里挖回來的草藥,沈聰抬著燈籠去灶房,悄無聲息仍然驚醒了沈蕓諾,他拐去窗邊,柔聲解釋道,“阿諾別怕,是哥哥,你嫂子不舒服,我給她熬點藥喝下?!?/br>天冷,邱艷提心吊膽又吹了許久得冷風,身子受不住乃常事,待聽到屋里沈蕓諾小聲回應了句,問邱艷的情況,沈聰不想她擔心,便道,“無事。”然后,才轉(zhuǎn)去了灶房,生火燒水熬藥,端著藥和一盆水回到屋,擰了巾子敷在邱艷額頭上,神色隨和,目光極為耐心,巾子涼了又給她換熱的,反反復復,來來回回,不曾閉過眼。差不多一個時辰,邱艷吃藥后才退下燒,沈聰再三探了探,確定她無事后,替她掖好被子,翻身重新躺好,手摟著她腰身,漸漸闔上了眼。邱艷睡得沉,睜開眼,屋子里沒人了,喉嚨不舒服,她扯了扯,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不整,昨晚的事兒隱隱記不清楚了,不過好像有人一直在床前看著她,以為昨晚沈聰碰了她,穿好衣衫,又覺得不對勁,除了有些累,并無其他,推開窗戶,風冷得她哆嗦了下,探出身子,灶房空無一人,她扯著嗓子喊了聲。不說話不要緊,開口,只覺得聲音都變了,沙啞得不像她自己。另一頭,沈蕓諾走了出來,“嫂子醒了,早飯在灶房溫著,我給你打水先洗漱?!睆奈堇锍鰜?,沈蕓諾到窗邊關(guān)了窗戶,提醒道,“嫂子,您感冒了,別吹風才是,在屋里等著,我這就端水去?!?/br>清晨,沈聰起床,沈蕓諾才知半夜邱艷發(fā)燒了,她心里過意不去,皆是昨天的事情鬧的,因而,讓沈聰去山里再找找有沒有草藥,挖些回來,給邱艷熬藥,她則守在堂屋里,不敢離開半步。聽著這話,邱艷懵懵懂懂,想起昨晚,難不成照顧她的是沈聰,細細聞,屋子里確實充斥著淡淡的草藥味兒,味道不好聞,她卻深深吸了兩口氣,心中抑郁一掃而空,語氣明快,“阿諾,昨晚你哥是不是起床給我熬藥了?”沈蕓諾不知她為何歡喜,如實道,“嗯,我問哥哥,她說你沒事兒,不成想竟是發(fā)燒了,否則,我也跟著起來幫忙?!鄙蚵斒掷镞€有事,待會兒把草藥拿回來還要出門,昨晚照顧邱艷,沒怎么休息。沈蕓諾關(guān)好窗戶,看不清邱艷臉上的神色,悠悠道,“嫂子,你別出來,吹了風,病情加重,怕會更難受。”話完,快速的去了灶房,邱艷在屋里,只聽到嘩的水聲,很快,門被打開,邱艷端著木盆進了屋,“嫂子,你先洗臉,我把早飯端過來?!辈坏惹衿G回答,沈蕓諾又出了屋子。昨晚,沈聰熬了半鍋藥,夠喝三頓,邱艷端著碗,眉頭擰成了川字,味道難聞,昨晚自己不知怎么喝完的,端著碗走神間,聽門口傳來沈聰叫開門的聲音,擱下碗抬腳欲往外邊走。“嫂子,風大,我去?!辈砣缟降共∪ト绯榻z,邱艷燒退下去了,臉色卻蒼白無力,明顯不如昨日,沈蕓諾哪敢讓她在出門吹風。聽著腳步聲,邱艷得知沈聰去了堂屋,側(cè)著耳朵,沈蕓諾和沈聰?shù)?,“嫂子在屋里準備喝藥,藥苦,你去?zhèn)上,買些糖回來,嫂子說好去趕集,眼下病著怕是沒法去了,年貨的事兒,按著去年的來,問問嫂子需要什么,再添些。邱家的年禮,哥哥別忘了。”猛地聽到沈蕓諾口齒清晰說話井井有條,邱艷不敢以為是她,然而,屋里除了沈蕓諾和沈聰沒有別人,這種事兒,沈聰大抵不放在心上,又聽沈聰回答道,“我記著了,我天黑前回來,你和你嫂子做好飯菜別等我?!?/br>兩句話,之后便沒了聲,隱隱有腳步聲遠去的聲音,邱艷起身,忍不住推開窗戶,果然,沈聰背著背簍,撐著傘往外邊走,她張了張嘴,啞著嗓音道,“聰子。”沈聰轉(zhuǎn)過頭,陰沉的眼底閃過不愉,看清是邱艷后,皺眉呵斥,“生病就好好躺著,又出來吹風作甚,什么事兒?”邱艷本想和他說說話,被他一訓斥,卡在喉嚨的叮囑也忘了,悻悻然關(guān)上窗戶,神情落寞。“哥哥?!鄙蚴|諾追下來,準備等沈聰出了院子關(guān)門,聽著這話,蹙了蹙眉,拉了拉沈聰衣袖,邱艷想和他說說話,怎的他如此兇。沈聰也回味過來,咧嘴笑道,“成,我錯了,這就給你嫂子賠禮去。”手還搭在窗戶上的邱艷聽著這話,眼神一亮,推動窗戶兩下,又猶豫的關(guān)上,望著窗戶外茫茫的身影,道,“不用不用,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沒事?!?/br>“有事兒忘記和你說了,今日趕集,我把年貨置辦了,你要什么?”語聲落下,邱艷不可置信的抬頭,卻看沈聰站在門口,收了傘,含笑得望著她,邱艷擺手想說不用了,沈蕓諾準備的該是沒差的,想了想,問往年家里的年貨置辦了哪些。沈聰將往年的年貨大致說了說,邱艷遲疑道,“買幾尺布回來吧,厚的那種,藏青色的,你瞧瞧有沒有好的,其他,該是差不多了。”沈聰不動聲色的應下,掃了眼桌上未動的藥碗,面上有了兩分冷意,邱艷雙手捧起碗,咕嚕咕嚕將藥喝了,味兒苦,她忍著口中苦澀,臉上卻掛著清淺笑,沈聰擰眉,不發(fā)一言的出了屋子,邱艷看了看干干凈凈的碗底,不明白為何沈聰仍不悅。她看得出來,沈聰面冷心軟,嘴上不說,昨晚照顧自己一夜,該是沒生氣了,想著這個,她心里歡喜起來,成親后,她總患得患失,凡事繞著沈聰,他略微蹙眉,她便會不安許久,琢磨他心底的想法,總想,他展顏一笑該有多好。邱艷這病,持續(xù)了數(shù)日才好,估算著日子,再有兩日就封山了,封山后,通往鎮(zhèn)上的路斷了,沈聰便不用每日去鎮(zhèn)上,不過從沈蕓諾嘴里,邱艷知曉年前是他們最忙的時候,盡量不拿事煩他。院子里的雪堆得后,她和沈蕓諾費了一日的功夫才把院子里的雪饞出去,至于屋頂?shù)难?,再過幾日,也得掃雪,否則,雪壓厚了,屋頂受不住,垮了,大家一冬都要受凍。吃過早飯,邱艷找來梯子,欲爬上屋頂掃雪,沈蕓諾拉著她,“嫂子,屋頂?shù)难┎恢?,等哥哥空閑了再說,別摔著你了。”“沒事,你哥哥忙,我們盡量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