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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子心眼多著,這回的事兒于他不過是小事兒一樁,女婿再孝順終究比不得兒子,四弟年紀大了才會明白其中艱辛。”嚴氏心里瞧不起沈聰,聽邱柱對他評價高,心里邊不舒服,性子使然,她不會和邱柱嗆。邱柱嘆了口氣,并未再說什么。院子里,肖氏欲好好和邱艷拉家常,邱鐵皺眉,拽著她回去了,肖氏不樂意,“你做什么,艷兒難得回來,我當二伯母的和她說會話怎么了,你給我放開?!毙な狭鈹巢贿^邱鐵,不情不愿被拉著出了門,何時肖氏對她如此和顏悅色過,問邱老爹,“二伯母是怎么了?”邱老爹搖頭,沈聰和蓮花在,邱老爹話有所保留,“念著你的好了,想和你親近親近?!?/br>邱艷明顯不信,不過很快又被邱老爹額頭上的傷口轉移了注意,顏色猩紅,猛地瞧著有幾分觸目驚心,氣狠狠道,“他們真是瘋了,今年無論如何也不把田租給他們了?!?/br>“沒事兒了,再說,聰子不是替爹報仇了嗎?”沈聰那幾下下手重,幾人的手該是斷了,邱老爹擔憂,“田家村的人會不會上門找你的麻煩?”沈聰不以為然,面上卻回答得篤定二鄭重,“不會的,他們不敢亂來。”沈聰言簡意賅,邱老爹不再多問,只是道,“你出門在外,家里就艷兒和阿諾,他們如果找上門,我怕她們姑嫂在家害怕,你說既是不會,爹當然相信,走吧,咱回屋坐。”沈聰點頭,時辰不早了,邱艷和沈蕓諾去灶房準備做午飯,蓮花站在邊上,神色落寞,邱艷不解,“蓮花,怎么了?”蓮花眼角濕潤的搖了搖頭,“沒,天兒不早了,我也該回家?guī)椭夷镒鲲埩?,艷兒,下午再來找你?!闭f完,掩面而去,邱艷怕她出事,追了出門,再回來,一臉沉重。沈蕓諾不是好事兒的性子,并未多問,邱艷心情復雜,既難受又覺得歡喜,她不知道,因著蓮花和邱長勝的親事,兩家撕破了臉,長勝娘到蓮花家里鬧,陸氏怕壞了蓮花名聲,退親于女子來說本就極為難堪,再吵起來,往后蓮花說親更難了,陸氏不怎么理會長勝娘,長勝娘卻不依不饒,把蓮花踩進泥里,她中意蓮花時,凡事都想著蓮花,蓮花做什么都是對的,一旦瞧不上了,蓮花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而長勝娘說那些話的時候,邱長勝站在邊上,沒幫蓮花說半句話,陸氏鐵青著臉,最后等長勝娘自己說得口干舌燥離開,陸氏自始至終沒有張口。“艷兒,瞧著阿諾哥哥對你這般好,我心里高興?!?/br>蓮花緊緊咬著牙,抬頭將眼眶的淚憋了回去,并不是所有付出的真心都能得到回報,沈聰臭名昭彰,做盡壞事又如何,至少,他對待身邊的人用盡了真心。下午,早早的,田家就把糧食送了過來,比去年明顯多了不少,兩家熟稔了,剛開始,邱老爹還會一籃子一籃子估算,他田家說他們在家稱好了過來的,用不著再麻煩回,之后,田家背來的糧食他都直接倒進糧食柜里,前兩年,田家說家里事情多收成不好他看糧食沒差多少想這得饒人處且饒人覺著算了,這回來看,明顯是田家人故意的。收了糧食,邱老爹怕耽擱沈聰做正事,攆他們回家,邱艷心下不舍,轉而想到沈聰去山里撒種,怕是沒有忙完,“爹,遇著事兒讓人捎個信,別什么都瞞著?!?/br>邱老爹失笑,“記著了,不會瞞著,路上慢些走,缺什么回家拿,急得和爹說?!?/br>沈聰打人的事兒在青禾村傳開了,有人稱贊有人鄙夷,各式各樣的聲音都有,不管怎樣,同時傳出來的還有邱老爹手里兩畝田準備租出去的消息,不少人逗動了心思,其中包括嚴氏,錢不嫌多,糧食不嫌少,糧食不用繳稅,種邱老爹手里的田地,繳稅后剩下的糧食也有不少。邱柱和嚴氏說了,就想上門探探邱老爹的口風,被嚴氏攔住了,“四弟面皮薄,你這般去不是讓他為難嗎,不如再等等,如果四弟沒有看中合適的人家,你再上門開口也不遲?!?/br>邱柱想想還真是這樣,故而不急著上門說。有了邱老爹受傷這事兒,邱艷和沈聰關系又增進不少,邱艷央著沈聰帶她去山里瞧瞧撒的種子,那些地兒不是她們的,可撒了種,總得細細照顧著,尤其,一天到晚在家沒多大的事兒,邱艷才起了心思。沈聰?shù)瞄e,擔心屋子漏雨,細細檢查著屋頂墻壁,又挖泥把裂縫的墻堵上,將泥攪拌好,拿瓢舀了糊在墻上慢慢抹開,聽著這話,隨口道,“去得勤快,村里的人起了疑心,半路跟著你,一番功夫就白費了,到菜能吃的時候,我?guī)Щ丶夷悴痪鸵娭耍俊?/br>邱艷想想貌似真是如此,看向滿手是泥的沈聰,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聰子,賭場的事兒不忙了?你好似很空閑?!鼻衿G數(shù)了數(shù),沈聰回到家好幾日了,刀疤他們也沒來找他,也沒聽他說哪日去賭場,她心里懷疑是不是出了事兒,那日,珠花和他躲在竹林后,說的肯定是關于賭場的事兒,邱老爹也說,沈聰可能遇著麻煩了。沈聰扭頭,意味深長的倪她眼,狹長的眸子淌過促狹,“我不回家你整日憂心忡忡,回家休息幾日你又怕沒事兒做掙不到銀子,還能餓著你和阿諾不成?”邱艷心里不是這個意思,反駁道,“我心里好奇,怕你忘記還有正事沒做了?!?/br>“這會兒不就做著正事兒嗎?剩下的,晚上再做,你也別著急。”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邱艷故作氣惱的出了門,推開門,就聽著院外傳來敲門聲,是刀疤,邱艷暗道真是想什么來什么,答了句,跑過去推開門,刀疤陰著臉,眉頭緊鎖,見著她甚至忘記了打招呼,“聰子呢?”“在家里糊墻呢?!闭Z聲落下,刀疤如風的奔了出去,邱艷看外邊李杉也在,笑著讓他進屋。李杉悻悻然撓了撓后腦勺,喊了聲嫂子,指著刀疤道,“刀大哥找聰哥有急事,嫂子別和他一般見識?!鼻衿G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李杉在她跟前,生怕自己說話大聲了嚇著人,眼神四處掃了眼,見沈蕓諾從屋里出來,笑著揮手。很快,沈聰和刀疤走了出來,斜眼交代杉子道,“里邊的墻剩下些沒糊,你進屋糊好,這些日子,你在這邊哪兒也別去?!闭f完扭頭看向邱艷,“被你烏鴉嘴說重了,我得出門掙錢了,好好照顧阿諾。”邱艷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著冷意,乖巧的點了點頭,沈聰朝沈蕓諾招手,手上泥多,他并未做多余的動作,“聽你嫂子的話,哥哥過幾日回來?!?/br>說完,不敢再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