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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屋子,“在的,進來吧?!彼雴柕栋坛隽撕问拢瑓s也知道刀疤不會與她說實話,不讓刀疤來,她更是做不了主。刀疤進屋和沈聰說話,她便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望著院子里曬的木材發(fā)呆,算著日子,最多夏末,木材就能用了,往后家里有了收入,掙了錢買兩畝田,日子會越來越好。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沒發(fā)現(xiàn)沈聰和刀疤出來,沈聰叫她,她才回過神,抬起頭,眼底還淌著她對未來的憧憬,怔怔道,“怎么了?”“我和刀疤出去辦點事兒,院子里的木材曬著,傍晚我就回來了。”說完,沈聰走向沈蕓諾屋子,將話重復了遍,邱艷站起身,拉著他衣袖,擔憂道,“你要去哪兒?”“和刀疤辦點事兒,很快就回來,別擔心?!?/br>邱艷哪能不擔心,抿了抿唇,小聲道,“阿諾在家里,你晚上一定要回來?!?/br>“記著了。”沈聰捏捏她的手,聲音輕柔,“我和刀疤走了記得把院門關(guān)上?!?/br>邱艷點頭,跟著出了院子,目送沈聰和刀疤離開,她不死心的追出去,只看小路上,刀疤沉著臉,側(cè)著頭,和沈聰說著什么,兩人走得快,很快進了樹林,不見蹤影。“上回你讓我找準時機對付衛(wèi)洪,我和韓城商量著,要做就做大的,不著急動他,不想他這回自己栽了跟頭,衛(wèi)洪背著溫老爺,收了銀子不上繳在順風賭場不是什么秘密,往后也沒出事兒,偏這個關(guān)頭,我差人打聽,是木老爺給溫老爺?shù)牡南?。”沈聰之前在衛(wèi)洪身邊安置了一枚棋子,誰知還沒派上用場,衛(wèi)洪就在溫老爺跟前失了寵,“木老爺向來不過問賭場的事兒,更別說順風賭場,聰子你說……”刀疤急著來,也是打聽到背后有木老爺?shù)木壒?,韓城說其中有事兒,必須知會沈聰,他才專程走這一遭。“該是賭場的人做的?!鄙蚵?shù)椭^,面無表情,刀疤眼神微詫,“咱賭場的人?”“衛(wèi)洪管著順風賭場多年,得罪的人雖然多,能知曉他私事的只有場子里的人……”木老爺插手過問,依著木老爺和溫老爺最近的關(guān)系,衛(wèi)洪該是還做了其他事,不僅得罪了溫老爺,還牽扯到木老爺,中間被人抓住了把柄,能時刻盯著衛(wèi)洪抓他錯處的,只有賭場里的人,至于哪邊的!不好說。“還記得上回我被偷襲那事兒不,事后,衛(wèi)洪那邊并無動靜……”刀疤不明白他為何舊事重提,衛(wèi)洪不知從哪兒找了幫人,事后不留痕跡,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踏平順風賭場,為沈聰報仇。“或許,真不是衛(wèi)洪做的?!鄙蚵敂Q著眉,目光看向遠處,平和的眼神漸漸轉(zhuǎn)為幽深,狠厲。沈聰和刀疤走后,邱艷心突突跳得厲害,坐在走廊上,時刻聽著院外的動靜,太陽下山沈聰才回來,邱艷打開門,眼眶竟微微濕潤,“沒出事兒吧?”“沒,擔心了?”沈聰抬手撫平她額上褶皺,笑道,“明天開始專心在家守著木材,哪兒也不去可好?”“你自己說的,要做到?!鼻衿G拉著他,他不在,心里總不踏實,怕有人來,連打盹都不敢。天氣漸熱,日子不緊不慢過著,沈聰真的沒有再離開過,到夏末,家里的木材前前后后曬得差不多了,邱艷估摸著,待邱老爹生辰后,沈聰可以先做幾扇門擱著,幫邱老爹忙過秋收那幾日,空閑的日子多,更有時間做門。算著邱老爹生辰,邱艷趕著日子給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和一雙鞋。這日,晨光熹微,太陽緩緩從東邊山頭爬起來,空蕩蕩的山林,邱艷和沈蕓諾彎著腰到處找著菌子,今日邱老爹的生辰,邱艷想撿些菌子回家給邱老爹嘗嘗鮮,往年她在家,和蓮花無事便去山里轉(zhuǎn)悠,她走了,邱老爹縱然上山也沒閑心撿菌子。半個時辰后,她悠悠然抬起了頭,看向神色專注的沈蕓諾,直起身,褲腳和鞋面被清晨的露水打濕,黏著腿,她不舒服的甩了兩下,她來山里,沈蕓諾說什么也要跟著幫忙,沈聰去村子里挑水,家里沒人,這才帶著沈蕓諾來了山里,搖了搖手里的籃子,道,“阿諾,不找了,差不多了。”這些日子,她和沈聰不怎么上山,村里邊那些人多了起來,從清晨到現(xiàn)在,兩人籃子里的菌子并不多,不過邱老爹一個人,菌子多,吃不完也壞了。沈蕓諾抬起頭,白皙的臉上粘了些草屑,邱艷走過去,輕輕擦干凈她的小臉,最近,沈蕓諾性子日漸明朗,話也多了起來,她心里歡喜,沈蕓諾活得開心,沈聰心里邊才安心,不由得放低了聲音,“阿諾,我們下山吧,換了衣服去青禾村?!?/br>兩人相攜下山,態(tài)度親昵,依稀聽著山里的婦人嘀咕著什么,邱艷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多少聽著些,紅花被沈家休回家,結(jié)果肚子里懷了孩子,懷疑是沈西的,誰知沈西不認,紅花被娘家人隨意找了戶人家嫁了,沈西成親也有兩三年了,正經(jīng)媳婦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倒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有人說是沈溪造孽太多,媳婦肚子才沒有動靜,邱艷忍不住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和沈聰成親馬上快一年了,兩人感情好,夜里折騰兩三回也懷不上,她心里隱隱不安。“嫂子,怎么了?”沈蕓諾見她停下,開口問道。邱艷抬起頭,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沒事兒,下山吧?!?/br>低頭,斂去眼中愁苦,暗嘆了口氣。聽著婦人們說話不由得想到外村瞧不上杏山村人的原因,杏山村的人沒事兒喜歡坐在杏樹下說三道四,人窮不是沒有原因的,大家整天東家長西家短,不把心思放在田地里的莊稼上,杏山村荒地多,而開荒的人家少之又少,一年省吃儉用勉強能過個年不餓死大家就覺得心滿意足了,不像青禾村,農(nóng)忙的時候一家人都在田地忙活,農(nóng)閑了,村里漢子去鎮(zhèn)上做工,多少能掙點銀子回家,甚少一大幫子人整天無所事事湊堆閑扯。好比邱老爹,一年到頭空閑的時間少之又少。回家換好衣衫,邱艷和沈蕓諾將換下的衣衫洗了晾在衣桿上,才裝著禮和沈聰去青禾村。邱老爹念著他們來,去玉米地里掰了幾顆玉米棒子,又買了rou,邱安還了錢,糧食賣了,邱老爹手頭寬裕得多,買了rou不急著回家,在旁邊的樹下等著邱艷他們一道,大半個時辰才瞅著遠處路上走來三人,邱老爹笑著站起身,遇著出村的漢子,打趣他女兒女婿回家還要特意來村頭接,邱老爹不以為然,笑呵呵道,“順手過來買東西,不是特意?!?/br>沈聰干活踏實,插秧割麥子,村里人多少雙眼睛看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