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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伯母面上無光,既然您覺得是小事兒,那我找人幫您問問,之后旁人真說些什么,大伯母心里有數(shù)就好?!?/br>大房跟著王家沾光,王家最是注重名聲,從邱柱做了里正后,嚴氏夜極為注重家里的規(guī)矩和名聲,聽了沈聰?shù)脑?,嚴氏面露猶豫,堂堂青禾村的里正媳婦竟然求一個惡漢幫忙,名聲上確實不太好聽,嚴氏心思一轉(zhuǎn),有了主意,道,“其實,和我沒多大的關(guān)系,長勝娘擔(dān)心你不肯幫忙才求我出面的,長勝和蓮花的親事黃了,長勝娘怕艷兒心里記恨她?!?/br>邱艷和邱老爹如果沒聽出嚴氏的推托之詞枉與嚴氏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邱艷心下不痛快,嚴氏拜托人辦事不想欠人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她給沈聰擠眉弄眼,提醒他別答應(yīng),嚴氏做人最是會算計,沈聰幫了忙,嚴氏也不會心存感激,他何苦給自己找麻煩?邱艷面部表情生動,沈聰想忽略都難,不動聲色的沖邱艷搖頭,斂目道,“既然大伯母是幫別人來問的,那大伯母可以回了對方,我沒這個空閑,我名聲不好,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則?!?/br>嚴氏臉上的笑漸漸僵硬,沒想到沈聰油鹽不進,今日問沈聰打聽是她的意思,邱長勝之前在賭場做工,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若是仇家找上門,邱家尚且有幫忙的余地,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兒,不是邱長勝自己能選擇的,可如果是賭場的人,族里幫邱長勝出頭,得罪就是賭場的人,那些人不要命,他們可不敢,畢竟,當(dāng)初邱長勝去賭場是他自己的事兒,工錢高,族里沒花長勝一文錢,這回卻拿身家性命跟那些人對峙,賠本的買賣,嚴氏當(dāng)然不會讓邱柱出這個頭,否則,將來出了事兒,大家都會把矛頭對準是里正的邱柱。思慮再三,嚴氏心里有了主意,道,“用不著打聽,我與你說說昨個兒的情形,你幫忙推測推測,打長勝的人是長勝往回得罪的仇人,還是其他……”說著,嚴氏將昨日邱長勝挨打的情形說了,前天有邱老爹幫忙嚇退了那些人,昨天沒人,邱長勝吃了不小的虧,鼻青臉腫,看上去觸目驚心。沈聰沒吭聲,嚴氏面色凝重,也不著急,慢慢等著他。半晌,沈聰笑了聲,開口道,“大伯母問我我也不清楚,邱長勝在順風(fēng)賭場做工,往回結(jié)了什么仇家我哪清楚,邱長勝自己挨了打,他也不知道嗎?”嚴氏眉頭緊鎖,面上已有不耐之色,沈聰總是顧左而言他,明顯不肯幫忙,族里那邊還等著消息,耽擱下去也是浪費自己時間,嚴氏站起身,感慨道,“你既然不愿意幫忙,我也不為難你了,畢竟是族里的事兒不好麻煩你,你大伯還在那邊等著,我先過去了,你和艷兒有空了來家里玩,我和你大伯都在?!眹朗弦环捳f得滴水不漏,果然是個會做人的,換做別人,沈聰不肯答應(yīng)幫忙,少不得會甩臉色,二嚴氏面不改色,蹙眉也一瞬的事兒。嚴氏走了,沈聰拿了刀準備去山里砍柴,邱老爹拉著他,“不用不用,前些日子我砍柴堆著呢,不急這一時半會,你難得回來,在屋里坐著就是?!鄙蚵斣谕膺吤Φ美鬯览刍?,不管什么時候,來邱家沒好好歇息過,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去山里砍柴,他心下過意不去。“爹,您在家等著,待會還有人來,我讓艷兒跟我去山里就好。”扭過頭,朝堂屋里的邱艷招手,邱艷撇嘴,不情不愿走了出來,沈聰牽過她的手,笑著捏了兩下,“提籃子,去山里掐野菜。”邱艷掐的野菜只有尖兒,嫩得很,這點比沈蕓諾還挑剔,不過沈聰卻極為喜歡。邱艷提著籃子跟在他身后,太陽曬,邱艷低著頭,嘴里埋怨道,“大熱的天兒去山里做什么,我去柴房瞧過,家里有柴呢?!鼻窭系?jié)省,去年沈聰砍的柴還堆在家里沒燒。“艷兒,小時候,你和爹在青禾村受了不少委屈吧?”不知道沈聰怎么問起這個,邱艷戒備甚重,“怎么問起這個了?”“那些都是些貪生怕死見風(fēng)使舵的人,爹帶著你沒有娶親,覬覦他手里田地的人不少,你又是個姑娘,村里人嘴臉可想而知?!鄙蚵斦Z氣散漫,好似親眼看見邱老爹和邱艷被族里人逼迫的事情似的,邱艷心里不舒坦,她和邱老爹在村里過的什么日子,全村的人都清楚,不過大多睜只眼閉只眼罷了,那些事兒有些久遠了,邱艷不愿回憶,干癟道,“怎么想起問這件事了?”沈聰牽著她的手,眼里閃過別樣的意味,“我和阿諾小時候過得不盡如意,村里人的德行我見識太多了,艷兒,你想不想讓他們好好巴結(jié)阿諛奉承爹跟你,將那些年受的委屈全部還回去?”邱艷震驚,停下腳,認真望著他,看他神色肅穆,不像是說的假話,邱艷心里奇怪,“什么法子?”那些年,邱老爹帶著她日子不好過,族里常常叫邱老爹過去說話,有些事情她逗忘記了,腦子里記得一件事,有兩年,村里人說起她都說是不吉利的,她娘死了,邱老爹后邊娶得媳婦被攆走了,邱老爹為了照顧她,答應(yīng)一輩子不會再娶,大家覺得邱老爹魔怔了,亂傳她的壞話,后來不知怎么,大家就不說了。事情過去得有些久了,許多細節(jié)她都想不起來了,看著邱老爹拿家里的糧食給族里人時,她會氣惱,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富裕了會將那些人踩在腳底,叫他們看著自己臉色過日子,年紀大了,她便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心思也沒了,這會聽沈聰說起,邱艷覺得不太真實,可又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雀躍,“真有這個法子嗎?”沈聰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笑得眼神亮了起來,“只有你想,我就有法子?!?/br>他的唇濕熱,邱艷手上有汗,手愈發(fā)濕潤了,小聲道,“不覺得咸了?”沈聰笑道,“有點,不過,我喜歡。”邱艷不知他又哪兒沒對勁,別開臉,催促道,“快點走吧,別叫人瞧見了,丟人現(xiàn)眼?!?/br>“怕什么,即使有人看見了,也不敢說什么,你還沒和我說你想不想呢?!鄙蚵斃鹚氖郑h處的小徑上投去一瞥,路上人多,走得不快,為首的邱柱,正和旁邊滿頭白發(fā)的人說著什么,并沒注意到他和邱艷,沈聰拉起她的手,快速拐去了山里,邱艷不疑有他,小聲道,“我小時候想過要給我爹出氣,漸漸長大,心思就淡了,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邱艷打小見慣了那些人的嘴臉,心里不怕是假的,沈聰和整個邱家為敵,她不想沈聰腹背受敵。“不會,他們有求于我,巴結(jié)還來不及,怎么會有什么麻煩?”山里雜草叢生,悶熱無比,沈聰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