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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諾的衣衫早就準備了,裝衣服的柜子是沈聰早前準備好的,交給裴征和裴勇抬著,邱艷和沈聰送她們出門,沈蕓諾心里像是怕裴勇和韓氏,走在裴征后邊,低著頭,蔥白般的手抓著裴征一小角衣衫,四人走得不快,邱艷拉著沈聰,站在橋上,想開口叫住沈蕓諾,沈蕓諾的頭埋得很低,肩膀微微顫抖著,該是在哭,邱艷紅了眼眶,淚簌簌的往下掉,“聰子,阿諾要是過得不好,我們就接她回來吧?!?/br>沈聰眺目遠望,看著四個人的身形慢慢移動,直至在視野中成了黑點,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語氣篤定,“阿諾會過得幸福的,走吧,咱也回了?!闭Z氣不冷不熱,和以往相同,邱艷卻從中聽出了淡淡的悲傷,抬起頭,看向河邊的婦人,那些人被她看得心虛,面色訕訕的低下頭,繼續(xù)做手里的事兒。沈蕓諾嫁了,邱艷的心也空了一塊,回到家,邱老爹靠在墻壁上,瞇著眼,好似睡著了,沈蕓諾的屋子沒有動,里邊的一桌一椅都留著,邱艷上前拍拍邱老爹的肩膀,小聲道,“爹,去阿諾屋里睡會兒吧?!?/br>“不用?”邱老爹睜開眼,樂呵呵的擺了擺手,臉上還掛著醉酒時的迷茫,“我坐會兒,待會也該回去了,這幾日劉家不在,地里的玉米棒子被人偷了,我放心不下,晚上得去守著?!?/br>邱艷不知曉還有這件事,頓道,“劉家人不在?”珠花娘家搬出村起了屋子,田地都在村里,依著李氏的性子,有人打她田地的主意,誓死會鬧一場,何況,地里的莊稼每年都有被偷的情況,少一兩顆大家都緊張不已,聽邱老爹的意思,劉家地里的玉米棒子明顯少了不少。李氏那邊竟然沒有動靜,確實怪異。“不在,上回珠花回來后,把她爹娘都接走了,否則,那些人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地里偷?!鼻窭系曇袈晕⑸硢。酒鹕?,身子搖搖晃晃,沈聰反應(yīng)快扶住了他,“爹去阿諾屋里躺會,傍晚再家不遲?!?/br>沈聰勁兒大,穩(wěn)穩(wěn)的扶著邱老爹進了屋,邱艷瞧了眼飯桌上的杯盤狼藉,搖搖頭,進屋,慢慢收拾。剛將碗筷挪到灶房,沈聰跟著進了屋,“我來洗,你回屋歇著?!边@兩日,家里的事情都是邱艷在做,累得眼角一圈青色,沈聰不忍她cao勞,見她搖頭不肯,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回屋歇著?!?/br>猛地聲音陰沉,嚇得邱艷身子一顫,怔怔的望著他,沈聰也察覺自己語氣重了,緩了緩,輕聲道,“你回屋躺著歇會兒,剩飯剩菜多,傍晚早些時候吃,留爹吃了晚飯回家?!?/br>邱艷點了點頭,聽沈聰說起來,她的確有些累了,不再和他爭辯,慢悠悠回了屋子,本想瞇一小會兒,誰知,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西沉了,她動了動胳膊,坐起身,聽外邊邱老爹和沈聰小聲的在說話。“艷兒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用不用請大夫來瞧瞧?”邱艷的手擱在自己額頭上,不燙,睡久了,身子懶洋洋的不想動,她穿鞋子下地,聽沈聰答道,“這兩天cao辦阿諾的親事累著了,待會她出來,問問她可有哪兒不舒服的,飯菜熱好了,我端上桌后再去屋里叫她起床?!?/br>推開門,沈聰和邱老爹站在走廊上,輕輕蹙起眉頭的望著她,邱艷揮揮手,聲音有些沙,“爹,我沒事兒了,睡沉了而已,沒什么大礙,吃飯了?”沈聰點頭,邱艷看向雞籠里的雞,奇怪道,“你去哪兒弄回來的?”家里的雞全進了她的肚子,突然又多了兩只雞,她心里奇怪。“去隔壁村子買的,阿諾三朝回門吃的?!弊呓?,沈聰?shù)氖謸崦纤念~頭,的確沒什么事兒,“你打水洗手,準備吃飯了?!?/br>沈蕓諾嫁了人,飯桌上,邱艷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平日,沈蕓諾坐在她旁邊凳子上,那處沒了人,空蕩蕩的,邱艷看著凳子,發(fā)了許久的呆,直到沈聰給邱老爹倒酒,她才回過神,“待會爹要回家,別讓爹喝酒了,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如何是好?剩下的酒,裝著給爹拿回去喝也好?!?/br>裴征不肯喝酒,沈聰又是個滴酒不沾的,家里留著酒沒什么用處,邱老爹喝了酒,腦子迷迷糊糊,路上摔倒了爬不起來,邱艷說什么都不肯邱老爹喝酒。邱老爹失笑道,“算了算了,艷兒不讓喝酒留起來吧,你的事情忙,掰玉米棒子別急著回來幫忙,以免耽擱了你的大事兒?!?/br>邱老爹這樣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劉家的人跟著珠花走了,隨后衛(wèi)洪的人就在找了來,珠花和衛(wèi)洪手里的人好上,衛(wèi)洪不會放過劉家人,邱老爹心里懷疑是沈聰把珠花和劉家人藏起來了,畢竟,珠花幫過邱艷,為了救邱艷還小產(chǎn)沒了孩子,沈聰恩怨分明不會見死不救的。邱艷低下頭,沒吭聲。沈聰沒有多想,收了酒壇子,給邱老爹盛飯,緩緩道,“最近賭場的確有點事兒,我來不及的話,會讓人過來幫忙,您一個人,別太累了,忙完這陣子就好了?!表橈L(fēng)賭場被木老爺買下來,往后的清水鎮(zhèn)只有一個順意賭場,鎮(zhèn)上鋪子的掌柜也不用擔(dān)心其他事兒,更沒有賭場和順意搶生意,沒了順風(fēng),賭場就太平了。邱老爹連連點頭,翌日一早,邱艷醒完了,聽著灶房傳來嘩嘩的水聲,沈聰將水缸的水灌滿了,擱下桶,端著一木盆衣衫準備去河邊洗衣服,邱艷揉揉自己的腦袋,“你什么時候醒的?”“早醒了,你洗漱好準備吃飯,我去河邊洗衣服,待會要去鎮(zhèn)上,晚上回來?!鼻衿G一個人在家,沈聰夜里怎么都是要回的,何況,明天沈蕓諾和裴征會過來。邱艷怔住,看了看日頭,“我洗衣服,你去賭場買自己的事情就好?!?/br>沈聰倏然展顏一笑,搖了搖頭,抱著木盆走了出去,笑道,“我去洗,順便聽聽村里又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兒,再說了,幫媳婦洗衣服是應(yīng)該的?!?/br>邱艷不和他貧嘴,鍋里溫著飯菜,是昨天中午剩下的,旁邊放著沈聰吃過的飯碗,邱艷草草吃了飯,一并將碗筷給洗了,隨后去小河邊找沈聰,沈聰不讓她動手,指著空無一人的杏樹道,“你去樹下坐會兒,別曬著了,這兩天你臉色不太好看,好好歇著?!?/br>邱艷早上照過鏡子,臉色有些發(fā)白,或許是因為沈蕓諾嫁人,她心情不好,總怕沈蕓諾在裴家過得不如意,她害了沈蕓諾,不過,仍然開口道,“我哪有你說的嬌氣,養(yǎng)成懶惰的習(xí)慣,往后你不在家,衣服也留著等你回家洗不成?”“也不是不成,你留著,我都給你洗,給自己媳婦洗衣服,多高興的一件事?”沈聰搓著手里的衣衫,陽光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