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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桌上胡亂滑了兩下,思忖道,“也就這十來日的事情。”知縣老爺催得緊,溫老爺手里的銀子如流水似的落入知縣老爺?shù)目诖?,何況,溫家的家底比不得木家豐厚,知縣老爺答應(yīng)溫老爺對付木老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木老爺?shù)暮筮呌锌可剑h老爺?shù)米锊黄?,他不知道木老爺還有這樣的本事,官高一級壓死人,溫老爺一開始找知縣老爺對付木老爺就是個錯誤的決定,眼下,別逼到絕境,沉不住氣了。刀疤算了算日子,想起邱艷沒有人影,十來日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因而,刀疤道,“賭場的事兒暫時不忙,我瞅著,還是要將小嫂子找回來,李嬸說起這件事一臉愧疚,若小嫂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想活了?!?/br>沈聰驀然一頓,眉頭皺得死死的,篤定道,“她不會出事的,她將孩子看得重,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讓自己出事?!?/br>說完,他又默默重復(fù)了遍,站起身,和刀疤道,“賭場的事情你先看著,有什么事情來青禾村找我,順風(fēng)賭場沒多少留下的人,做得干凈利落些,別給木老爺丟臉,至于溫老爺,咱別動,等木老爺自己動手吧?!?/br>木老爺白手起家,開賭場算不上正經(jīng)生意,即使年紀(jì)大了,周身的肅殺之氣半分不減,否則,也不會為了一個姨娘和溫老爺反目成仇,接下來,木老爺對溫老爺該會有一番動作,他提醒刀疤,是不想刀疤觸碰了木老爺?shù)拙€。“我知道了,駱駝怎么辦,那小子藏得可真深,是九姨娘親弟弟,混進(jìn)賭場悶聲不吭,差點連累了一大幫兄弟,若不是你反應(yīng)快,只怕我們都中招了,他敢買人殺你,這種人,不能姑息了,否則就是養(yǎng)虎為患?!钡栋屉p手握成拳,指節(jié)咔嚓咔嚓響。“駱駝的話,按著場子的規(guī)矩來,殺雞儆猴,給生出心思的人瞧瞧背叛賭場的下場?!闭f完這句,沈聰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幾日沒有回家,沈聰徑直去了青禾村,邱老爹挖了地,潑了糞肥,明日準(zhǔn)備去地里種麥子,見沈聰一個人過來,邱老爹沒當(dāng)回事,好笑道,“你不用特意過來,有他們看著,村子里沒有別的人來?!笨瓷蚵旓L(fēng)塵仆仆,眼下一片青色,想來賭場事情多沒有休息好,又直接從鎮(zhèn)上過來的,邱老爹讓沈聰進(jìn)屋,“田地的事兒他們要幫忙我沒答應(yīng),之前韓城他們過來幫忙,剩下的活兒不多了,我一個人慢慢來,否則,早早的做完了,空閑下來無所事事,心里不踏實?!?/br>沈聰點了點頭,看向邱艷的屋子,之前的門被他撞壞了,修葺后門的顏色不一,有深有淺,沈聰郁悶煩燥的按動手指節(jié),朝邱艷屋里走去,“爹,艷兒說上回有兩身衣衫沒拿回去,我去屋里瞧瞧,順路給她捎回去?!?/br>邱老爹有記憶,上回邱艷回家,的確帶了兩身衣衫回來,他給邱艷收拾的時候,邱艷攔著說不讓,邱老爹以為邱艷和沈聰慪氣,故意氣沈聰,只覺得無奈,由著她去了,因而點頭道,“你去吧,我給你倒碗水,坐坐,瞧你最近瘦了不少,賭場的事情一年到頭忙不完,你別太拼了?!?/br>“恩?!闭f著,沈聰抬腳走了進(jìn)屋,屋里擺設(shè)和他上回來一模一樣,可能邱老爹忙田地的事兒沒來及收拾,桌上落了層厚厚的灰,其中,吸引沈聰目光的是桌上有新的手指印,沿著桌上的刮痕,一條,兩條,沈聰意識到什么,轉(zhuǎn)身走向衣柜邊,打開衣柜,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衫沒了,褥子被子也少了,邱艷回來過,這是沈聰腦子里冒出的唯一想法。邱老爹端著碗進(jìn)屋,看沈聰站在衣柜邊,衣柜門擋住了他大半的神情,邱老爹沒察覺到沈聰?shù)姆闯?,將碗放在桌上,笑著解釋道,“最近忙,屋里來得及收拾,瞧瞧,桌上都落了層灰塵了,咱還是去堂屋坐吧,后天我忙完了,將屋子收拾收拾?!?/br>衣柜前的身影一動不動,邱老爹往前走了一步,沈聰身形高大,雙手扶著衣柜門,里邊的情形邱老爹看不見,溫煦道,“怎么了,艷兒的衣服在衣柜里,用不用找個包袱......”邱老爹往前,拉開沈聰?shù)氖?,蹲下身去下邊找包袱,見衣柜空空如也,邱老爹怔了會兒,半晌,才反?yīng)過來,“天殺的,家里什么時候遭賊了,我竟然不知道,這可怎么辦?”語聲一落,邱老爹大步跑回自己房間,屋子里放了不少銀子,有賣糧食得來的,也有邱安還的,更多的則是沈聰和邱艷給的,邱老爹記得清楚要給她們存著,等將來兩人有孩子后一并還回去的。屋里,傳來邱老爹暴跳如雷的罵聲,漸漸,罵聲小了,改為低低的呢喃,很快,邱老爹轉(zhuǎn)身走了回來,站在門口,看向衣柜邊紋絲不動維持著之前姿勢的沈聰,奇怪道,“聰子,你說奇怪不奇怪,小偷來家里,可是錢財還在,怎偏生就看上艷兒的衣物了呢?”邱艷的衣柜里,衣衫被褥全部不見了,邱老爹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不已。良久,衣柜前的沈聰才抬起頭,看向不明所以的邱老爹,眼底閃過復(fù)雜,邱艷回來肯定是趁著邱老爹不在的時候,她是貼了心思要和自己分開,想著這個,沈聰胸口一痛,他以為他和邱艷說得夠清楚了,沒想到,邱艷還是選擇離開了。被沈聰平白無故盯著,邱老爹渾身不自在,“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妥,我也覺得不對,哪有小偷不偷錢財糧食,沖著那點衣衫和被褥的。”邱老爹想不明白,沈聰頓了頓,一字一字緩緩道,“沒有小偷來,是艷兒,艷兒回來過了,她有家里的鑰匙,進(jìn)門乃輕而易舉的事?!鄙蚵敳恢趺春颓窭系_口說邱艷懷孕的事兒,邱艷瞞著邱老爹回家就是不想邱老爹知道她和他的事情吧。邱老爹一臉驚愕,隨即擺手道,“你別胡說,艷兒回來怎么不和我說,況且,外邊到處是地里干活的人,她回家,不可能沒人瞧見,她收拾被褥衣衫,怎么也該和我打聲招呼才是。”沈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邱老爹見他臉色不對,心思一轉(zhuǎn),想明白什么似的,聲音突然凝重起來,“聰子,你是不是和艷兒起爭執(zhí)了?”沈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便是默認(rèn)了,邱老爹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上次沈聰天黑時分過來之事,邱老爹神色一緊,“上回你來家里是找艷兒的吧,艷兒人呢?”沈聰目光落在屋里的擺設(shè)上,碗口邊,指引明顯,他走上前,沿著新鮮的指引順著刮痕慢慢滑動,食指淡淡蒙了層灰,他搖頭,如實道,“我也不知,爹可知艷兒除了青禾村還有其他去處嗎?她眼下懷著孩子,我擔(dān)心她吃不好穿不暖......”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