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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柳芽兒子調(diào)皮,虧得話沒傳到外邊,被柳芽公婆聽著了,不知會怎樣呢。大丫不是兒子,她心里總會覺得有些遺憾,忽然,她問道,“你喜不喜歡兒子?”沈聰挨著大丫躺在床上,側(cè)身望著燈下做針線的邱艷,抿唇笑道,“你還想生?”話里帶著興味,邱艷一怔,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后臉色一紅,有了邱艷后,床事上他放開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壓抑自己,邱艷想,依著兩人如今的感情,懷孕乃早晚的事兒,若有可能,她想生個兒子,起碼,她為他留下香火,這可能是每個女人的執(zhí)拗,執(zhí)拗的想要為喜歡之人留下點什么。沈聰掀開被子,穿上鞋,行至窗下,夜色漆黑,無星無月,他伸手,緩緩拉上窗戶,容顏輕柔,“孩子的事兒順其自然,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br>大夫說她生孩子傷著身子了,她底子好,往后會慢慢恢復(fù),這一兩年想要孩子怕是不成的,轉(zhuǎn)過身,他的視線落在她漾著笑的臉頰,唇角笑意加深,話鋒一轉(zhuǎn)道,“大丫長得討人喜歡,刀疤他們常常往青禾村跑,都想抱抱她,認她當閨女,女兒嬌養(yǎng),若是個兒子,只怕沒有這般討喜,艷兒,謝謝你。”邱艷動作一滯,跟著笑了起來,“大丫是我閨女,謝什么?!彼龂@了口氣,生孩子的事兒只能順其自然,她只是心里存著遺憾罷了,懷大丫的時候,她毫無感覺,肚子里有個孩子都不知道,若再懷孕,她有了經(jīng)驗,一定會小心翼翼照顧她。吳坤他們的結(jié)果她沒有問過沈聰,安靜下來的時候忍不住回想,會不會是她懷大丫前三個月沒有好好養(yǎng)著她,結(jié)果才讓她差點死在自己肚子里,心里有惋惜,便想重來一次,給她彌補珍惜的機會。兩人說了會兒話,邱艷想起駱駝來,順風賭場不復(fù)存在,衛(wèi)洪遭殃,可背后出謀劃策的駱駝卻不知去向,她語氣輕松,絲毫不像故意探聽的樣子,沈聰拿了她手里的針線,讓她準備睡覺了,如實道,“還沒有消息,過些日子,路通了,我去鎮(zhèn)上叫兄弟們留意著,清水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管他在哪兒,都要找出來?!?/br>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些年在賭場,沈聰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當初發(fā)現(xiàn)駱駝和順風賭場有所牽扯他就該快刀斬亂麻將駱駝綁了,那樣子雖然會惹來許多麻煩,至少能將不聽話的人全部收拾了。邱艷嗯了聲,抬著眉,心平氣和道,“也就說,有朝一日,駱駝可能帶著人上門找我和大丫的麻煩對不對?”吳坤的事情叫她多了心思,她和沈聰過日子,往后會遇著沈聰仇人上門,她若迷迷糊糊不懂事,沈聰不在家,她和大丫怎么辦?人心復(fù)雜,往后的事情說不準。沈聰眸色一暗,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意,怕嚇著邱艷,再開口時,暗涌的眼神已恢復(fù)了平靜,平靜得不正常,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如風拂過邱艷的耳朵,他說,“駱駝不會的,他若敢,我還有其他法子折騰得他生不如死?!?/br>邱艷止住了話題,褪下外衫爬到床上,窩在被子里,認同的點了點頭。夫妻兩依偎而眠,邱艷靠在他胸膛上,睜著眼,沒有說話,她和沈聰生活久了,清楚他的性子,在賭場他說一不二,沒有不服他管教的,這些年,估計只出了駱駝和衛(wèi)洪敢與之抗衡了,良久,她才輕輕道,“我看賭場里的人都很怕你,在賭場,是不是沒人敢反駁你的話?”沈聰漫不經(jīng)心揉著她一撮頭發(fā),回憶道,“最初的時候不是人人都怕我,我去賭場的時候年紀不大,沒少吃虧,我沒和你說過,在賭場里我有個師傅,以前他管著賭場,后來厭倦賭場的日子,想娶妻生子,就把賭場交給我管著了。”邱艷詫異,不知還有這回事,好奇道,“怎么沒聽你說過?”“他離開賭場很多年了,最初跟著木老爺要債的就是他,賭場以前的老人大多回村里過平淡樸實的日子去了,我承諾他們讓他們安心過日子不被人打擾,幾乎沒去過?!鄙蚵敽颓衿G說了不少他小時候的事兒,然而不牽扯賭場,關(guān)系好那些人的安危,他不愿意說,他師傅兒孫滿堂,日子是幸福的,他遠遠的看到過幾次,心里為他高興,沒有他師傅,他與沈蕓諾早就死了,不會有后來的分家,更別說是娶妻生子了。邱長勝從賭場里出來付出了代價,更別說邱榮他們了,邱艷問道,“用不用找個日子去看看他老人家。”“不用,他現(xiàn)在衣食無憂,日子挺好的,他孫子都有了?!奔s莫是打開的話匣子,沈聰話多了起來,賭場的老人回村過日子,有的人他不知道去處,念著他們的扶持之恩,沈聰說過,有朝一日,他們遇著麻煩,賭場會幫他們解決,對順意賭場的兄弟,他也是這般說的,待年紀到了,想回村娶妻生子種田過日子,他不攔著,衛(wèi)洪知道順意賭場的人忠心耿耿,卻不甚明白其中的緣由,都以為在賭場做工的人是兇神惡煞之人,殊不知,再惡的人,心里也有想過安寧平淡的日子。他經(jīng)歷過的事情多,明白他們的感受。邱艷聽完他的話,震驚不已,“難怪?!?/br>衛(wèi)洪和駱駝不會沒有想過收買他身邊的人,沒有成功的原因怕就是因著這個吧,出賣沈聰,自己往后安寧的日子沒了不說,落到沈聰手里可是生不如死,他們整天算債要債,這種利益,不會不明白。“那你呢,你什么時候不為賭場辦事?”邱艷拉住在自己頭上作祟的手,問出這話,呼吸緩了緩,屏氣凝神的聽著他的答案。“你想我離開賭場?”沈聰?shù)穆曇裘缮狭说臏睾?,邱艷不知如何作答,只聽沈聰又道,“你是不是想很久了,我記得當初你嫁給我沒多久,懷疑我拿回家的東西是偷來的,那幾日,你有些暴躁,飯桌上甚至都不吃,艷兒想我離開賭場?”沈聰自己心里沒有想過,剛進去的時候是想掙錢讓沈蕓諾活下去,到后來,他發(fā)現(xiàn),因著他在賭場認識一群的人緣故,村子里的人都忌憚他,不敢再欺負沈蕓諾,他慢慢感受到在賭場的好處,別人嗤之以鼻,退避三舍的地方,卻給他帶來了許多好處,至少,讓沈家人不敢明目張膽打沈蕓諾,分家后,他有錢起屋子,有錢買糧食,有錢為沈蕓諾買衣服。這么多年,他從沒想過離開,對他而言,是賭場養(yǎng)活了他,里邊的人看似兇殘卻極講情分,比村子里那些陽奉陰違,笑里藏刀的人不知好了多少。邱艷頓了頓,她心里也沒有答案,“你若覺得好就留下吧,不在賭場,又能做些什么嗎?”沈聰名聲在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