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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的張子山以及東方明玉和陸北辰了。加上蘇芮一共是十二個人。并不如蘇芮所想一進塔就會立即被傳送到不同的位置,等最后一個人進來,眾人都還在原地。陸北辰和東方明玉大約以前進來過,陰沉沉地掃了一眼身后之人,默不作聲地向通向二樓的樓梯走去。轉(zhuǎn)過中央那根塔柱,蘇芮才瞧見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中央有一道散著幽光的透明屏障。冷玄說過,問心塔的出口是在第七層,看來是要通過這些樓梯上到第七層。只是這第一層一目了然,到底問心塔是如何判定出誰是兇手的?蘇芮心有所思,卻盯著陸北辰伸手去碰那透明屏障。就在此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陸北辰停了動作,眾人都回頭看去,只見跟在隊伍最末的一個下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一面苦苦哀求:“少爺!少爺!您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偷您的靈石的,我以為您忘了……啊,少爺,不要……”他哀求未完,陸北辰伸指一彈,那下人登時斃命,化作血霧散開,狹小的空間立即遍布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一時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不是一層毫無玄機,而是他們修為尚可,所以沒有受到塔靈的干擾,等上了二層就說不一定了。其實也不是只有這人受到了干擾,蘇芮看跟在后面的幾人中已有人頭上冒汗,可見是在強撐著。陸北辰忽然走了過來:“東方兄你開路,我最后走?!?/br>誰要想留在一層也不可能了,而且見識過陸北辰方才的手段,這問心塔里本就生死不定,若是被誰給殺死了,誰又能分清是死于問心塔還是死于他人之手?眾人心底又多了一層恐懼。沙小鷗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跟在常春后面,忽然覺得背后被人碰了一下,回頭一看,險些沒有罵出口來,蘇芮,就是這個倒霉鬼!沙小鷗為什么這么想?老實說,沙小鷗是覺得蘇芮很倒霉,惹誰不行,偏惹上東方家的人,那云慈和東方雨私交最好,又是個叛逆少年,一入學(xué)院就要找蘇芮為東方雨出氣。若是他,可能就會選擇服軟避過一劫,誰料蘇芮根本不懂什么叫收斂,硬邦邦地打了云慈的臉。就算云慈不死,這后面也是麻煩不斷,可云慈死了,這就更出乎意料了,但別說沙小鷗,整個三級學(xué)院的弟子沒一人相信蘇芮會是兇手,要是蘇芮死了,云慈是兇手還有可能。可蘇芮已占了上風(fēng),就沒道理還要去惹來歷不凡的云慈,況且所有事沙小鷗從頭看到尾,都是云慈在挑釁。由此可見,蘇芮實在很倒霉。當(dāng)然自己更倒霉,是被蘇芮這個倒霉鬼連帶的。蘇芮看見沙小鷗含怨的眼神,默默地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去了。這時東方明玉已經(jīng)穿過屏障進入二樓,那屏障看著是透明的,但東方明玉一閃就看不見人影了,接著是王進、常春,沙小鷗為了擺脫蘇芮,快走兩步就要穿過那屏障,后背卻猛地被人一撞,整個人跟后面的人一起都撲入二樓。二樓一片漆黑,背后的人在進入的瞬間就離開了他,沙小鷗試著用神識探查四周,可和眼前一樣到處黑漆漆一片,看來神識是無法探查這里的。那先進來的幾人呢?黑暗中無人呼應(yīng)沙小鷗,視野一片漆黑,沙小鷗只得摸索前行,好在旁邊就是塔壁,摸上一圈總能找到通向三層的樓梯。但走了一段時間后,沙小鷗心中漸漸升起恐懼,因為按時間推斷,怎么也該走完一圈了,可沙小鷗竟沒有摸到他之前特意插入塔壁上作為標(biāo)記的一柄短劍。這條路,似乎漫無盡頭,沙小鷗心智強于一般人,咬著牙繼續(xù)走去,反正云慈不是他殺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剛想到這里,遠(yuǎn)處忽然出現(xiàn)一點燈火,沙小鷗凝神看去,這里早感覺不像是在塔內(nèi),那燈火搖曳,漸漸照亮出提燈之人的面孔。沙小鷗心中惶恐,竟是云慈!少年還是那一副欠扁的模樣,雖提著燈卻傲慢地打量沙小鷗:“怎么現(xiàn)在才來?本少等你很久了!”沙小鷗大吃一驚,云慈已死,這莫非是云慈的魂魄?但他一介修士,雖神魂強于常人,又如何能見到他人魂魄,莫非自己也死了?他心臟撲通通狂跳,因半點靈力也使不出,好半響才察覺出自己還有心跳,忙捂了心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他腦子里一片混沌,竟忘了云慈已死之事。云慈也不答他,伸出手來:“沙小鷗,你看這是什么?”一團柔和的光芒由云慈手心發(fā)出,沙小鷗定睛一看,驚駭萬分。那一顆靈珠,分明是他的,怎么會在云慈手上,難道云慈知道了他的秘密?這一瞬間沙小鷗竟生出殺意來,云慈怎么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了這個秘密他怎么能保住靈珠?不,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機緣……云慈猶未察覺沙小鷗的異常,譏笑道:“沙小鷗,這就是你最近修為大進的原因?一顆靈珠而已,不過我聽說這種靈珠通常并非只有一顆,其余的在哪?快帶本少去找!”少年逼近沙小鷗,似乎想去捉他的手腕,沙小鷗手插在前襟里,微微一抖,卻是凝聚了全身靈力,準(zhǔn)備傾力一擊。只是,他剛出手,胳膊忽然被人擰住,黑暗中不知誰狠狠在他額頭上一敲。腦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沙小鷗,你魔怔了!”沙小鷗猛地驚醒,本能嚷道:“誰,誰打我?”待看清眼前情形時,不由驚訝地張大嘴巴。眼前光線明亮,透過對面嵌在塔上的窗子還能看見學(xué)院的景致。入塔的每一個人,除了死去的那個下人,一個不少都在這里,大部分都靠著塔壁而坐,而他手中還握著一柄短劍,就是他記得插入塔壁的那柄。但從塔的中央,傳來男女吭哧哧的聲音。沙小鷗早瞧見在塔柱那兒,綠珠和云慈的一個男仆滾在一起,綠珠在下,男仆在上,男仆掐著綠珠的脖子,綠珠則用刀抵著男仆的胸膛。雖然那綠珠上身幾乎赤裸,每一個人卻都不敢松懈地盯著他們。沙小鷗忽然覺出方才流失的靈力又恢復(fù)了,但中央那兩個人顯然還在蠻力拼搏。“少爺,讓綠珠服侍您……少爺……”綠珠聲音嬌媚,但忽而迷茫似的一轉(zhuǎn),復(fù)又尖銳起來:“你不是少爺,林乙,滾!·你竟敢非禮我!”她那身上的男仆正是林乙,林乙雙目赤紅,根本不像是想非禮綠珠的樣子,宛若不知周圍有這么多人在看著,竭力道:“少爺,不是我對不起您,只求您發(fā)個誓,只要您饒恕我偷學(xué)您的功法,我就放手……”這些家賊!陸北辰再也聽不下去,抬袖一揮,一道藍(lán)光掃向仍在糾纏的兩人。那林乙在上,當(dāng)即碎成粉末,而綠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