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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我看到你了,出來吧?!卑字嘁粯拥乃F之中,胡曉東又說了一句。沐晚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如果之前還只是懷疑,那么現(xiàn)在她可以斷定:胡曉東根本就是在耍詐!胡曉東必是海陽胡家之人!不然,無怨無仇的,他不會如此糾纏不清。“十一弟,走了?!蹦沁吔K于采集完畢,先前發(fā)號施令的那個聲音對這邊說道,“只是一個煉氣五層的小屁孩,不至于藏得這么深。”迷霧之中,胡曉東冷冷的應(yīng)道:“嗯,走了。”原來不是六個,是七個人!沐晚單手抱著樹干,后背盡濕。待周邊密林徹底安靜下來,她松開樹干,背靠著樹,吐出一口濁氣。“小東西,你果然在此!害我找得好苦!”前面的霧氣突然散開。十丈開外,胡曉東一手提著一把三尺半長的窄尖刀,另一只手里連枝帶果的提著半樹赤炎果,滿臉猙獰。第119章你的死期到了隨手將半樹赤炎果扔到地上,胡曉東冷笑道:“小東西,心細如塵,難怪胡青山兄妹兩個都盡折于你手?!?/br>沐晚盯著他,心念一轉(zhuǎn),問道:“胡孝波是你什么人?”雖然面相不同,但是此刻,兩者眉眼間的神情竟有九成相似。胡曉東哈哈大笑,贊道:“小東西倒是長了一對好招子!”這時,旁邊又有幾人從水霧里現(xiàn)身出來。他們一人提著一把亮晃晃的長尖刀,向沐晚抄攏過來。幾道神識當(dāng)頭蓋下來,疊加在一起,好比大山壓頂。沐晚心頭一窒,喉嚨里泛起一陣腥甜。瞪著那六人,她心里暗叫“苦也”。這六人皆能化神識威壓為實質(zhì),分明是壓制了修為的筑基期修士。這時,胡曉東抬起左手,示意那些人站?。骸斑@小東西我不親手剝了他的皮,將之剁成rou泥,難解心頭之恨。所以,勞煩兄弟幾個稍等片刻。”為首之人皺眉:“任務(wù)要緊,你手腳利落些?!?/br>胡曉東垂眸應(yīng)道:“是?!?/br>于是,為首之人右手輕握成拳,半舉過肩。刷刷刷。從左右兩翼包抄過來的其余五人身形一閃,隊形收攏,齊齊的在他身后站定。收回神識,他們一個個長刀入鞘,雙手抱肩,懶懶的站在離胡曉東右側(cè)十步開外的地方,看著前面那道青色的小身影。那眼神與看一個死人無異。為首的人手一抖,將手中的一樹赤炎果插在地上。是以,方圓二十丈內(nèi)的水霧散盡。密林里亮堂堂的,有如白晝。威壓立消,沐晚暗中松了一口氣。心念一動。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胡曉波,問道:“你就是胡孝波?”“沒錯!”對面之人一抹臉,居然從臉上撕下一道薄如蟬翼的面具,現(xiàn)出一張與胡孝波一模一樣的臉龐來。同時,他的身形一晃,瘦高的身體象充氣一般,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脹大。眼見著就要變成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果真是胡孝波!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法。他的修為仍然是煉氣十層。沐晚沒有遲疑。乘對方正在恢復(fù)身形,她飛快的一手抓起一大把爆破符、烈焰符、迷霧符之類的,左右開弓。用“落英劍法”的手法,對著那廝的面門扔了過去——看似隨手抓了一大把靈符,實則,這一大把靈符是她出發(fā)前精心搭配好的。一把一百枚靈符。其中,八十枚爆破符。十枚烈焰符,十枚迷霧符。以她的修為一把還打不出百枚靈符。但是,她在制符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如果以烈焰符為引。爆破符更易被引爆。通過實驗,她最后得出,若將烈焰符與爆破符以一比八組合打出。可省一半的靈力與神識。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輕松打出百枚爆破符與烈焰符。不過在她看來。八十枚下品爆破符疊加在一起,可以將炸掉一個小山頭,威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恐怖,足也。而受絕魔山脈里月娘的逃跑法門啟發(fā),她又在里頭配了十枚迷霧符,用以遮掩行跡。“砰砰砰……”剎那間,迷霧騰起,隱約可見其間火光閃爍,十丈開外象是爆豆似的炸翻了天。待迷霧散盡,密林里哪里還看到沐晚的人影!胡孝波處于爆破中心,若不是他正巧在恢復(fù)身形與修為,全身靈氣運轉(zhuǎn),從而使周身要害得以護住,此刻只怕已經(jīng)著了道兒。盡管如此,他大半個身子被掀起來的殘枝敗葉、泥土掩埋。臉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泥土,完全不現(xiàn)rou色,原本梳得油光水亮的道髻有如一蓬亂草,頭發(fā)里雜夾著草根、樹皮之類的雜物,總而言之,他現(xiàn)在甭提有多狼狽。而站在他右側(cè)的六名同伙就沒有這么的好運了。他們都不曾防備,修為又被刻意壓制為煉氣十層,所以,無一人幸免于難。六人的尸體殘塊散落一地,慘不忍睹。插在地上的赤炎果也被炸得粉碎。是以,迷霧符失效后,頃刻間,密林里又涌起白粥似的水霧。使勁的甩了甩頭,胡孝波揮舞著兩個醋壇大的拳頭,象只猛獸一樣咆哮如雷:“沐晚,你出來!沐晚,你必須死!”只可惜,沐晚一扔出靈符,便同時祭起祥云飛劍,御劍逃出了密林。在這百余息的時間里,她已經(jīng)逃至數(shù)十里開外。一路上,她有如驚弓之鳥,沿著山脈,御劍狂奔,竟然一氣逃到了山脈的盡頭。前面有萬里黃沙攔路。沐晚御劍站在荒漠邊緣的上空,回望水霧朦朧的青山,有些猶豫——荒漠地勢開闊,如果胡孝波追來,她連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木有;如果不逃,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迎戰(zhàn)七個筑基期的修士,與拿雞蛋碰石頭又有何區(qū)別!可是,胡孝波擺明了不會放過姐。異境之內(nèi),姐又可以逃避多久!略作沉呤,沐晚毅然回頭——既然避無可避,那便無需再避,拼死一戰(zhàn)!密林里,胡孝波鐵青著臉,扒開身邊的廢渣,慢慢的爬了起來。他儼然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顧不得歸攏同伴們的尸首,好好安葬,一心只想找到沐晚,將之撕成碎片。“沐晚,那邊,我都留有神識標(biāo)記。你逃不掉的!”他看著沐晚逃跑的方向,呲牙咆哮著。那聲音有如悶雷滾過。周邊白粥狀的水霧輕輕震動,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前面,有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攔路。他“啪”的將之?dāng)r腰拍斷,提起腳,向密林深處走去。“砰、砰、砰……”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那邊。沐晚選了一處峽谷打伏擊。她剛好布置下最后一個迷霧陣,這時,地面突然微微震動,緊接著,從密林深處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有如擂鼓!什么情況!胡孝波這么快就找來了?他又在搞什么鬼?她連忙向后疾飛掠數(shù)步,退至雙重套陣之后,放出神識細線去查探。說時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