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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囚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我不相信國內(nèi)心理學研究者有任何一個人不對我向若而嘆?!?/br>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故弄玄虛。”

“他崇尚的對象方才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不敢確定,是他的眼力不足,為何要我來為他圓夢?!?/br>
這女人,終究還是原形畢露,三句話不離本行,走到哪兒都不忘稱贊自己,不過當初吸引到喬倚夏的,似乎也就是她這股子高傲勁兒吧。

兩人穿梭在這校園之中,一張張青澀的面孔喚起喬倚夏青春的記憶,她沒有讀研,大學畢業(yè)之后便參加了工作,這些歡聲笑語,書香氣息,已經(jīng)離她很遠很遠了。女學生們臉上多掛著青澀而純真的笑容,男學生則被兩個宛若仙子的美人兒吸引住了目光,互相被一同散步的哥們兒推搡著過來搭訕。

“怎么了?”原走得好好的,路西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喬倚夏則回頭看她。

“你去車里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而喬倚夏等來的卻不是路西綻,而是吳教授,見吳教授前來,喬倚夏立馬下車同他打招呼,問他還有什么事情。

“喬小姐,路教授呢?”吳教授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很和藹,頭頂有些禿,卻也沒有戴帽子,那笑容很溫暖,仿佛不是什么大學教授,就是一個普通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路教授有些事情,我在這里等她。”

“哦?!眳墙淌谛Φ脑桨l(fā)開心,看起來能夠見到喬倚夏十分高興,“那就好?!?/br>
“吳教授找路教授有事?”

“也沒什么事。”吳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有路過的學生跟他打招呼,他也很熱情的予以了回應(yīng),“我很喜歡路教授寫的那本,還曾經(jīng)讓我的學生們以此書為線索寫過論文,學生們也與我一樣,十分崇敬路教授,所以我想著,能不能請路教授有時間的話,來給學生們做個講座?!?/br>
吳教授很是誠懇地看著喬倚夏,只見喬倚夏伸開右手手臂,手心朝上,指向吳教授后方。

“,你好。”吳教授興奮地回過身,向路西綻伸出手,看著吳教授伸出的手,喬倚夏有些擔心路西綻因著潔癖會不予回握,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喬倚夏意識到,她還是低估了路西綻的修養(yǎng)和為人處世之道。

“吳教授,叫我路西綻就好?!甭肺骶`緊緊回握住吳教授的手,聲音溫和,與方才自我贊揚時的語氣截然不同。

“路教授,能夠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很希望……”

“我答應(yīng)。”

“太好了,太好了,學生們一定會很開心的?!眳墙淌谛Τ隽寺?,眼睛瞇成一道橋,很是可愛,“那么方便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路教授?”

路西綻從風衣口袋里拿出便箋和碳素筆,揚揚灑灑寫出一串數(shù)字,而后撕下來遞給吳教授。吳教授上面的電話號碼,笑得愈發(fā)開朗:“路教授,我要先跟學校匯報一下,到時我再跟你聯(lián)系。真的是太感謝了。沈丫頭能夠認識路教授,是她的榮幸呢?!?/br>
看著吳教授心滿意足的離開的背影,喬倚夏站到路西綻的身邊,她看著她的側(cè)顏,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路西綻這個女人,到底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偽高冷。說她偽高冷,是因為即便她有時口無遮攔,表現(xiàn)得對一切人和事都漠不關(guān)心,可心里頭有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著,那樣的熾熱,溫暖。凡是主動靠近她的人,輕而易舉就能看見她的好。

而至于去洗手間,她又在扯謊了。嘴里說著不要主動張揚自己的身份,可又看得出那老教授對“路西綻”的欣賞,拖時間留給老教授來思考,判斷,而后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他提出的請求。

“活得還真是累?!?/br>
路西綻斜眼覷她,未置一詞:“我的世界,你這種普通人豈會懂?!?/br>
“也罷?!眴桃邢穆柭柤?,“事實上,我也不屑懂?!?/br>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總是微妙得恰到好處,有時溫情滿滿,有時有火藥味十足,然這就是屬于喬倚夏與路西綻的獨特的相處方式,旁人復制不來,也理解不透。唯有她們二人逐漸滲透進彼此的生活,并開始依賴著。呼嘯的風吹亂了喬倚夏的發(fā)絲,伸手捋頭發(fā)的瞬間,冰涼的晶體飛舞到喬倚夏的指尖,吸取了指尖傳來的溫度。

“下雪了!”

不遠處的年輕少男少女臉上綻放出笑容,她們伸出手掌,等到雪花落到掌心,宛如在虔誠的許下某一個美好的愿望。雪花來的突然,這城市,已有五年不曾下過雪了,就連喬倚夏的心也跟著這雪花紛飛的天明媚了起來。

“愣著做什么?!甭肺骶`上前拍了拍落在喬倚夏頭發(fā)和衣服上的雪花,卻不記得自己的身上也落下了同等的雪花。

“蒼蒼。”她喚她。

“嗯?”她問。

“去cao場走走吧?!眴桃邢氖沁@樣的,正經(jīng)場合或是故意逗弄她時會喚她路教授,可心里一片柔情蜜意之時便會喚她的小名,蒼蒼,蒼蒼,初聽時感覺別扭的緊,可叫得久了,卻又親切的緊。那是只有她才能喚的蒼蒼吧。

也許是這下雪天太過柔情與浪漫,那冰雕一般的路西綻此刻竟也看起來溫婉了不少。

路西綻雙手放進毛呢大衣的口袋中,轉(zhuǎn)身向校園里面走去:“走吧。”

兩個人并肩走在cao場上,遠處有一片枯枝,潔白的雪花落在上面,倒是別有一番好景致。這城市五年未曾降雪,此次降雪倒是幅度很大,鵝毛大雪漸漸已經(jīng)將這座城市染白。路西綻穿的是那日她回路家時喬倚夏在商城為她買的素白色大衣,及腰的長發(fā)被風揚起,雪花落在她的發(fā)絲上,暈染出一整個冬天。

喬倚夏忽地定住腳步,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路西綻被她這熾熱的眼神燙的有些許的尷尬,只好將視線移向遠方,只見喬倚夏將自己的羊絨加絲圍巾取下,圍到路西綻的脖頸間,這個過程中她冰涼的之間觸碰到路西綻溫熱的皮膚,摩擦出灼烈的火花。

“我不冷?!?/br>
喬倚夏無奈一笑,奇怪,怎么遇上這女人之后,自己竟這般愛笑了,她像哄小孩一般地說道:“好,你不冷,是我熱?!?/br>
兩個人的思緒同時回到初相識的那段日子,還記得她們一同去銀杏村盧桂萍家時,她便是那樣對她說的,天氣寒的很,嘴硬的她偏生說熱,她真的將喬倚夏當作傻子嗎,那時起,喬倚夏就知道,她不過是隨便尋了個拙劣的借口將衣服給自己穿而已。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見鐘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