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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綻始終改不掉愛尷尬的毛病,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看向喬倚夏,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們要團(tuán)結(jié)一致,共同努力,你要盡快在智商上與我齊平,這樣的話,以后我再分類時,第一類,或許就是路西綻和喬倚夏了?!?/br>喬倚夏笑著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泛紅的雙頰,柔聲道:“遵命?!?/br>沐浴過后,兩人一同入了眠,喬倚夏一面要處理方恬的案子,一面還要學(xué)習(xí)公司的事務(wù),難免疲憊,很快就傳來了酣眠的聲音,路西綻又像哄小孩那般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確定她睡沉了之后,才慢慢離開了床鋪,去了隔壁的書房,撥通了賀蘭秋白的手機。電話剛撥通,路西綻便聽那邊傳來了低低的笑聲:“若不是狠心花了點錢,怕是我的小姑子,此生都不會再主動打電話給我了。嗯,我第一次覺得,有錢果然還是有好處的,你說是不是,西綻?”“你想要什么?!?/br>“呵?!辟R蘭秋白的笑意卻更深,“那么西綻,你覺得,我想要什么呢?錢?還是其他?或者說,你覺得我缺什么呢?”她有著上乘之姿,有著此生花不完的錢,穿金戴銀,過著無數(shù)女孩夢寐以求的上流社會的生活,她缺什么呢。見路西綻不出聲,賀蘭秋白斂了笑意,說道:“我想,我缺的是一個丈夫?!?/br>路西綻眉頭一皺,心跳慢了半拍。如鯁在喉。賀蘭秋白覺得胸口發(fā)悶,淚水就要噴薄而出,這么多年了,她一直小心地照顧著路西綻的情緒,可是誰來照顧她的情緒呢?那個在路西綻想象中的跛了足的路書野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她可以存在在路西綻的世界里,可她卻無法為自己虛構(gòu)一個活著的丈夫。“西綻,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你應(yīng)該跟我一起承受所有的痛苦?!?/br>路西綻吸了一口氣,道:“把話說清楚?!?/br>“我何必親自叫醒一個沉睡在夢里的人呢?!辟R蘭秋白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路西綻聽到自己的哽咽聲,“每一個人都有為自己編織美好夢境的權(quán)利,等她想要醒來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回到現(xiàn)實里了。我很感動于你跟喬倚夏的愛情,我更感動于你愿意替她承受夢魘的折磨。但你或許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痛,是十倍夢魘都無法與之比擬的,而那種痛,就是我賀蘭秋白一直在承受著的?!?/br>賀蘭秋白倔強地擦掉臉上的淚珠,笑著說了句:“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晚安,我的小姑子。哦不,應(yīng)該說,好夢?!?/br>伴隨著賀蘭秋白或嘲諷,或蔑視的冷笑,一切重新歸于平靜。路西綻站在原地,感受著天地間的磅礴,感受到了在蒼茫宇宙中,她是何其的渺小與微縮。她仿佛看見杰西在向她招手,露著牙齒瞪著帶有紅血絲的眼睛對她說,來吧。她仿佛看到當(dāng)年罹難的人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張著血盆大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她的腿像被重物擊打了一樣一陣酸麻,單膝跪在了地上,她深吸一口氣,倚著書桌癱坐在了地上。而那雙水靈的大眼此刻像是一灘死水一般,毫無生氣,她閉上眼睛,耳邊是循環(huán)往復(fù)的——,非常好,你做得非常好,只剩下兩分二十一秒了,堅持下去。只剩下兩分二十一秒了。☆、第85章名牌手表路西綻幾乎是掙扎著入了夢,而這一次卻跟往常不同,這一次沒有那張丑惡的面孔,也沒有討伐她的聲音,有的只是一片無垠的空地,天空中飄著雪花,正像十年前那個揚揚灑灑的大雪天,夢里的路書野仍舊那般溫文爾雅,就像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王子,臉上帶著能夠融化冰山的微笑,她朝他走過去,想要握住他伸過來的手,卻無論如何也摸不到,路書野就好像跟她玩捉迷藏一樣,她一直找,他一直躲,好不容易她狠狠撲住他,而他,卻化成了一片塵埃,融入了雪水里。因七點鐘就要趕去公司,喬倚夏五點便起了床,開始手洗衣服,昨天晚上回家較晚,為了讓路西綻早些睡覺,自己也就沒有清洗衣服,喬倚夏將二人的衣服用洗衣液泡的香噴噴的,晾好之后才去廚房準(zhǔn)備了早餐,外面的天光慢慢由灰轉(zhuǎn)亮?xí)r,有那么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她同路西綻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久,很久,而她們也已經(jīng)相濡以沫許久。“拿著這個?!贝齼蓚€人用過餐,喬倚夏收拾好一切,準(zhǔn)備離開家的時候,路西綻喊住她,遞給她一個袋子,裝著好幾個透明的塑料盒,上面刻著花紋,里面是一些糕點,正是路西綻昨天在古樓買的鳳梨酥。“我吃不完的。一盒就夠了,剩下的留著給你吃?!眴桃邢倪呎f邊從里面拿出一盒,準(zhǔn)備帶走。路西綻攔住她,道:“吃不完的,拿去分給其他人。你雖然現(xiàn)在沒有經(jīng)驗,暫時還掌管不了公司,但形象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樹立。記著,你現(xiàn)在還不是喬氏的當(dāng)家人,萬不可給人難以親近的高傲感,否則,日后在你父親提出由你來接班時,必有心懷不軌者以此作文章?!?/br>喬倚夏喜歡得緊,不管不顧地抱住她,蹭著她的臉:“你為什么什么都懂?”“還不是因為你什么都不懂?!彪m然表面上像是埋怨,但路西綻的語氣里卻是滿滿的寵溺,“好了,快走吧。好好工作,好好查案,案子破了之后,我有獎勵?!?/br>“什么獎勵?”“不告訴你?!甭肺骶`推開她,轉(zhuǎn)身走開,“但我想,你會欣喜若狂的?!?/br>喬倚夏離開沒多久,路西綻便接到了江夏戈打來的電話,彼時,江夏戈身后正跟著兩個男人,一個在她身后拉著行李箱,一個跟在她的右后側(cè)戴著墨鏡,堂堂大男人,看起來竟只像一個小跟班。江夏戈摘下墨鏡,塞進(jìn)皮包里,紅唇妖冶奪目。“書我看過了,我很滿意,想必,蒂芙尼的老板也不會拂我面子。”“嗯。”路西綻應(yīng)著。“對了。西綻。你弟弟他……”江夏戈揚揚唇角,千嬌百媚,引得機場里時不時有男人向她投來愛慕的眼神,“不太對勁哦。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吧?”她當(dāng)然懂她的意思,只是,責(zé)怪于孟流琛的不知分寸,連江夏戈也敢招惹:“他太貪玩了。”“貪玩不是壞事,我也很貪玩,只是,你應(yīng)該不想讓我陪他玩吧?”江夏戈眼睛很尖,她看得出來,路西綻雖嘴上說著不在意,可心里對孟流琛卻還是關(guān)心得很。孟流琛是花花公子,江夏戈亦是調(diào)情高手,若是江夏戈真的鐵了心奉陪,恐怕吃虧得只會是孟流琛。“隨便你,跟我沒關(guān)系?!?/br>江夏戈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