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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课撵o內心是崩潰的,語氣是冷靜的,當機立斷道,“那我回去睡了,晚安。”眼珠子一轉,瞥到少年露出“好失望”的小表情。你失望個什么鬼??!總不會在期待什么吧?!呵呵,怎么可能?。?!卓文靜木然的邁著僵硬的步子從他身邊走過,離開唐非的視線后一路狂奔回了房間。丫鬟來敲門:“大小姐,還要沐浴嗎?”過了一會兒,房間里才傳來卓文靜咬牙切齒的聲音:“要!”第11章不明發(fā)現(xiàn)大小姐這幾天有些不對勁,不太搭理人,時常發(fā)著呆就突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或者露出滿臉崩潰,生無可戀之類大受打擊的表情。不明神秘兮兮的對唐非說:“我覺得大小姐中邪了?!?/br>唐非沒搭理他,不過真的有點擔心卓文靜,她這幾天的確有些不對勁,問她只說沒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樣什么話都對自己講。他有點迷惑,有點失落,然而更多的還是對卓文靜這種狀態(tài)的擔憂,想著她是不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文弗找她談話的內容卓文靜都和他說了,雖然她半真半假的抱怨娘親真是冷漠無情自己好可憐什么的,但情緒還好,所以應該不是因為這件事,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天他們倆分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唐非猶豫著要不要去找時彥問一問。卓文靜呼啦啦搖著蒲扇走過來,口齒不清的對他們兩個說:“收拾一下,下午去馬場。已經(jīng)和我爹娘打過招呼了,我們可以住一晚上再回來。對了,寇師父一起去?!?/br>寇師父叫寇平,京兆府校尉,三個小的都跟他學過一點拳術,雖然唐非和不明兩個學的慘不忍睹,經(jīng)常被沒耐心的寇師父揍,不過還是很高興把寇平當師父看待。到了年末有師父的好處就展現(xiàn)出來啦,“師父”給的壓歲錢必須比別人多,而且寇師父萬年單身漢,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對幾個小孩和他揍他們的時候一樣大方不手軟。不明歡呼一聲,高興極了,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大小姐終于要兌現(xiàn)她的諾言,帶他出城放風啦!他一刻也坐不住的跑回去收拾東西。唐非沒有什么要收拾的,看了眼卓文靜,覺得她狀態(tài)還算正常,便繼續(xù)拿著刀雕刻木頭。一些精密的機關唐非一般是躲在房間里完成的,簡單的他通常會隨身攜帶,有空就動兩刀,當打發(fā)時間的娛樂。卓文靜見怪不怪,很隨意的看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是個萬花筒一樣大小的圓柱體,表面的雕花才剛開始做,看不出是什么圖案。卓文靜舌頭頂著口腔里的鹽津梅子換了個位置,咽了下口水:“小非?!?/br>唐非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凈水潤,安靜的仰望她的姿態(tài)柔順又無辜,嘴角微微翹著,臉上寫著“怎么啦”,乖乖的等著她說話。嗯,這種猝不及防被萌到的感覺。“……不,沒事,我回去收拾東西?!弊课撵o“咕咚”一聲咽下帶核的梅子,眼神迷蒙的踩著輕飄飄的步子走了。唐非困惑臉。本來預定下午太陽沒那么大的時候再出發(fā),小孩子沒耐心,過一會兒不明就要來問卓文靜一句“大小姐什么時候走”,卓文靜被他煩的整個人都抓狂了,只能叫上兼職車夫保鏢以及保姆的寇師父提早出發(fā)。時彥穿著從頭到腳都只有一個“貴”字可以形容的常服從大門內走出來,看到整裝待發(fā)的一行人略詫異,目光在卓文靜唐非不明身上轉了一圈,和寇平打招呼:“寇校尉?!?/br>寇平抬眼,看到這位年輕的上司,并沒有多恭敬,還是一副雙手抱胸眼睛半睜斜靠著車門的懶散模樣:“時大人?!彼舷麓蛄繒r彥一番,“大人這是要回去?”時彥原本已經(jīng)邁開的腳步不得不停下:“是,正要回家?!?/br>寇平點點頭:“哦?!?/br>兩人面面相覷。時彥和寇平就算在工作中也鮮少有交流,更何況是私底下,怎么都覺得不自在,冷場了也挺尷尬的,就這么走吧總覺得不好,于是他略一遲疑,客氣的問:“寇大人這是要去哪里?”寇平午睡一半被孩子們鬧騰起來,左眼困,右眼還是困,一臉無奈的說:“陪他們幾個到馬場玩啊。說起來明日沐休,時大人有安排嗎?”時彥大概有點意外寇平會問自己這個,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說:“早上應該會在家中讀書,上午陪祖母說話,下午和晚上看卷宗?!?/br>寇平:“……哦?!?/br>卓文靜說出了寇師父內心的真實想法:“聽起來好無聊的樣子?!?/br>寇平:無聊到爆好么!相比之下一到沐休日就約三五損友打獵喝酒調戲漂亮姑娘偶爾興起對月吼上那么兩嗓子的他都不好意思說“沒意思”這三個字。寇師父表示完全不懂你們這些文人,果然還是做粗人莽漢自在,嗯。時彥用冰雕般的冷臉來掩飾他的窘迫,假裝沒聽到卓文靜的話,生硬的說道:“如果沒事,本官先告辭了?!?/br>寇師父站直了身體:“大人慢走?!?/br>時彥微微一怔,抿了下嘴唇,神色冷淡的點點頭,轉身離開時眼中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沮喪的神色。“對了,時大人!”卓文靜追上去,“我能問下案子的進展嗎?段小花那邊有沒有查到什么?”時彥停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高興,這些天他都沒見過卓文靜,還以為她已經(jīng)把這件案子拋到腦后去不再管了。因為案情幾次有進展都多虧了卓文靜提供的線索,他對卓文靜的態(tài)度也從一開始的懷疑到后來的另眼相待,假如卓文靜對整個案子只有三分熱度,說放棄就放棄,他失望的同時,也會為大人感到可惜。他當然很樂意與卓文靜分享案情,只不過實在沒什么有用的東西。“我到工部問了,他們的確收上來一只斧頭和一個完好的鐵鍋,不過已經(jīng)融了,所以沒辦法證明到底是不是段小花家里的?!睍r彥有些苦惱,“段小花那邊什么都查不到,死者的身份還在排查中,目前為止沒有結果?!?/br>也就是說,案子陷入了僵局。雖然對段小花那邊什么收獲都沒有有些意外,不過卓文靜也沒指望案子一下子就能破了,她理解的點點頭,安慰時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著急也沒用,時大人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緊了,趁沐休好好放松一下吧,誰知道會不會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br>時彥聽她最后念的兩句詩仔細品來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