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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所以印象格外深刻。倒沒覺得害羞,只是從這個純潔的親吻中感受到了某種真心實意的安慰和溫柔,也是那時候的卓文靜從來不會表露在外的東西。卓文靜很喜歡水,她能在水下呆很長時間,長到能淹死普通人。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鳳凰浴火重生,我正好相反,浴水而生。唐非記得這句話是因為浴水而生這個詞很奇怪。這是她第二次提她和水的關(guān)系,后來也提過很多次,可都是玩笑的口吻,唐非從沒放在心上。這就是卓文靜想告訴他的嗎?水,很多很多的水。他眼睛亮了起來,想抱卓文靜起來,卓君蘭從他手里把女兒接過來:“我來,你告訴我怎么做。”唐非為難的看一眼孟穆清,孟穆清態(tài)度很自然:“我哪也不去?!币馑际悄銈冏鍪裁幢M管做,我不會窺探。相信這也是卓文靜的意思,否則她還清醒的時候就直接把方法告訴他了,說到底還是信任的問題,這也是人之常情,孟穆清可以理解,卓文靜給他的信任已經(jīng)足夠多了。唐非引著卓君蘭和文弗來到卓文靜經(jīng)常下水的荷花池邊,這個池塘面積不大,連著活水,邊緣地帶清澈見底,但中間位置很深。卓文靜親自下去量過,回來告訴唐非最深的地方有兩丈,讓唐非不要下水玩,要玩的話一定要她在場。池塘邊有一艘小船,唐非劃著船到池塘中央,當卓文靜的身體緩緩沉入水中再也看不到的時候,文弗忽然體會到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痛和絕望,她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她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唐非,相信卓文靜,相信她不會那么輕易就棄他們而去。卓君蘭雖然覺得此舉荒唐,匪夷所思,可這時候也別無選擇了。“然后呢?”唐非從船上下來,神色有幾分忐忑,他也不知道然后要怎么做,他甚至不確定這個辦法到底有沒有用,可他不敢說,也說不了。卓君蘭身心疲憊,可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好不容易勸說文弗回去再休息一會兒,可唐非卻抱著膝蓋蹲坐在池塘邊不肯離去,卓君蘭也只能由著他。孟穆清被護衛(wèi)帶到了書房,他見到卓君蘭后沒有問關(guān)于卓文靜的一個字,而是說明自己為什么會來。原來當日在馬場,不止卓文靜懷疑過鳴鴻和林茂英被殺有關(guān)聯(lián),孟穆清也因為鳴鴻諸多反常的細節(jié)起了疑心,這才有了支開他自己驗尸的一幕。當日他驗尸說過兇手必然懂一些醫(yī)術(shù),尤其是認xue和對肌理脈絡(luò)的了解上此人一定是個中高手,當時他就懷疑過一個人,沈風(fēng),便是約他出門與他探討醫(yī)術(shù)的沈大夫。孟穆清并不介意醫(yī)者某些驚世駭俗的想法,但他介意不尊重生命、把人命當成證明某些東西的道具肆意玩弄的行為,而沈風(fēng)表露出的某些念頭恰恰就是這種他最排斥的,孟穆清看到了沈風(fēng)和善的表面下瘋狂無畏的本質(zhì),因此格外不喜。因為沈風(fēng)是鳴鴻為他引薦的,所以那天以后孟穆清有意無意的開始留心鳴鴻的行蹤,他發(fā)現(xiàn)鳴鴻會刻意避開來京兆府,并且私底下去過幾次一家名為“羅宋堂”的醫(yī)館,而這家醫(yī)館背后的主人便是沈風(fēng)。在孟穆清查到這里的第二日,鳴鴻一反常態(tài)的跟隨他來了京兆府,這天卓君蘭上朝并未在府上,中間有兩個時辰孟穆清不知道鳴鴻去了哪里,后來問鳴鴻他只說有事情辦所以出去了一趟,孟穆清不知真假,只是感覺有異常,加強了對鳴鴻動向的關(guān)注。今夜三更他派去監(jiān)視鳴鴻的人告訴他鳴鴻不在房間里,不知去向,他思及鳴鴻這幾日的行為,忽然想到那天他極有可能是跟著自己去京兆府踩點,可能欲行不軌之事,所以才匆匆趕過來提醒。孟穆清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太巧了,他主動要求來京兆府做驗尸官在讓人看來已經(jīng)夠奇怪了,在鳴鴻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后別人很難不懷疑他,就算相信他與此事無干也難免會有芥蒂,所以他只是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毫無隱瞞的告訴卓君蘭,并不多問什么。第34章卓君蘭聽完,點點頭:“這就對的上了?!彼麤]說什么對的上,轉(zhuǎn)頭問曹先,“時彥來了嗎?”曹先:“應(yīng)該在路上,快到了。”他話音方落,便聽時彥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大人,時彥到?!币簧戆滓碌目∶郎倌晖崎T而入,神情較往常更為冷峻,不急不躁的與眾人一一見禮,對孟穆清的態(tài)度也并無異樣,他言簡意賅的說道,“事情的經(jīng)過下官已經(jīng)了解,大小姐現(xiàn)下如何?”卓君蘭不方便講,時彥一向都是這種想什么問什么的性子,如果不關(guān)心提都不會提一個字,所以他只是含糊的回答:“會好起來的?!边@也是他內(nèi)心所希望的,因此語氣格外篤定。時彥認真道:“上天會庇佑她的?!?/br>他眼神里對某種冥冥中力量的自信和誠摯打動了卓君蘭,盡管這孩子毫不動搖的希望和篤定來得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要沒道理,卻也極大的安慰了他擔驚受怕不得安寧的心。上天會庇佑她的,就像十三年前他們在路邊撿到那個滿身是血的孩子,那時候老天沒有收走她的性命,將她賜給了他們夫妻二人,現(xiàn)在也不會輕易的把她從他們身邊奪走!“曹先,你親自到羅宋堂請沈大夫過府一敘,并帶張寶、魏賁書童前來問話,天亮之后再往林家走一趟,本府要開堂審理林茂英被殺一案?!?/br>“是!”曹先領(lǐng)命而去。“孟公子,請隨本府到大牢為段小花驗尸?!?/br>孟穆清來不及為卓君蘭還肯讓自己驗尸驚訝,他怔愣一刻,立刻想到是鳴鴻殺了段小花,他們二人明明沒有任何交集,他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殺死一個已經(jīng)被判秋后處決的犯人嗎?似乎猜到了他內(nèi)心的疑惑,時彥說道:“林茂英,段小花,以及被段小花殺死的魏賁都曾是羅宋堂的病人,羅宋堂的主人便是那日與你們一同去了馬場的沈大夫沈風(fēng)?!?/br>沈風(fēng)是羅宋堂主人的事情孟穆清都知道了,時彥晚來一步并沒有聽到,當孟穆清還不知情才會特意解釋給他聽。也就是說,在他查到鳴鴻和沈風(fēng)有來往的時候,京兆府也查到了沈風(fēng)和三個死者有過醫(yī)患關(guān)系。但那日在馬場,林茂英也好,段小花也好,都沒對沈風(fēng)表現(xiàn)出半點認識的模樣,不是故意做戲,而是真的沒過交集一般。帶著諸多疑惑,孟穆清跟隨卓君蘭來到了大牢之內(nèi)。四更天。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