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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她叫了唐非再一起過來。寧三娘還當(dāng)她在苦惱什么,一聽是這個便不在意的笑了:“也不急于這一時,那就下午吧,您幫了我這么多,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br>卓文靜大大方方的一揮手:“沒事,我最樂于助人了,尤其是你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br>寧三娘:“……”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雜貨鋪里走出一個人來。卷曲的頭發(fā),雪白的皮膚,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容貌和衣著,是個長相極其美艷的異族女子,而整日躲在雜貨鋪里連門口都不樂意出的胡大老板竟然破天荒的從鋪子里走出來,巴巴的跟在這異族女子身后,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面容浮著兩抹淡淡的紅暈,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哼唧唧的小聲說:“別忘了我呀阿依慕,你……常來玩?!?/br>這畫面簡直慘不忍睹,辣的卓文靜受不了的別開頭。寧三娘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長成這樣的外族女子,高鼻深目,面部線條深刻,眉毛彎彎長長,眼睛竟然是翡翠一樣漂亮的綠色,勾畫的眼線加深了眼部輪廓,讓眼睛顯得更大更有神采。仿佛察覺到了寧三娘的目光,被喚作阿依慕的異族女子不經(jīng)意的看過來,姿態(tài)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目光深邃,那雙貓一樣的眼睛仿佛帶著勾子似的魅惑**,嚇的寧三娘趕緊把臉扭開,拍著胸口低聲對卓文靜說:“我怎么覺得這姑娘有點邪性啊。”卓文靜當(dāng)然也看到阿依慕的眼神,和寧三娘湊一塊:“你不懂,這是極品大美人,男女通殺的,我們快走吧,先去看房子,我感覺她盯上我們了?!?/br>寧三娘一頭霧水,卻被她的語氣弄的也跟著緊張起來,稀里糊涂的點點頭,忍著回頭再看一眼的**,快步跟著卓文靜一塊離開。直到她們走出很遠(yuǎn),依然能感覺到背后實質(zhì)般的目光。阿依慕收回視線,咬著生硬的漢字緩慢而清晰的問胡白:“那高個子的女子,是誰?我要和她斗酒,來隨園食府?!?/br>阿依慕自視甚高,很少有誰的容貌能讓她看得上眼,一旦碰到了她認(rèn)為可以與自己一較高下的人物,別管是男是女一定要和人家拼酒,而且還是往死里喝不要命的那種,非要分出個高下來。但凡見過她跟人拼酒的沒一個不怕她這毛病的,實在是太能折騰人,怕她什么時候把自己給喝死了。胡白和阿依慕不熟當(dāng)然不清楚這一點,他一聽終于有了可以為大美人效勞的地方,連連點頭,討大人歡心的小孩子似的保證幫她打聽清楚對方是誰,滿足她與對方斗酒的心愿。得到胡白的保證,阿依慕登上一輛外觀華美別具風(fēng)格的馬車,回隨園食府去了。卓文靜也就隨口一說,哪里知道她還真就叫人家給惦記上了。她這會兒找了牙行正陪寧三娘看房子,地點就在城東的一處民巷,是一座一進(jìn)一出帶后院的普通民居,寧三娘看了很滿意,等叫官牙估了價便利落的把房子買了下來,只等打掃干凈一應(yīng)用具添置完整就把奶奶接來入住,只是這樣一來她手頭就沒有多少銀子剩下。和寧三娘約好下午見面,卓文靜才打道回府,原本她想著路上順便買點吃的給唐非和不明帶回去,結(jié)果她身上除了一塊令牌連半個銅板都沒摸到,只好作罷。到了家里,她仍像往常那樣徑自往后衙去,路上碰到的丫鬟小廝全都拿她當(dāng)客人,態(tài)度恭敬的同時也帶著充滿距離感的好奇。但對卓文靜來說這一張張的面孔都是常常見到的,被大家那陌生的眼光看待,卓文靜倒是沒有什么感傷惆悵的情緒,當(dāng)她準(zhǔn)確的叫出這些人的名字,看著他們臉上驚訝奇怪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小高興的表情,還挺好玩的。卓君蘭和文弗剛剛吃了午飯,夫妻倆坐在一塊話家常,小丫鬟在外頭通報:“卓姑娘來了?!毕崎_卷簾,就看到一名身形高挑有致容貌清妍的年輕女子臉上帶著笑容走進(jìn)來,神色促狹,嘻嘻笑道,“蘭二叔,阿弗嬸嬸,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呀?”卓君蘭:“……”文弗“噗嗤”一聲樂了,嗔道:“淘氣?!?/br>屋子里就他們一家三口,卓文靜便大咧咧的坐下:“娘親親,我認(rèn)識了一個女孩子,性格挺好的?!?/br>卓君蘭教訓(xùn)她:“好好說話?!?/br>卓文靜翻了個大白眼:“我跟我娘親熱,我娘都沒意見,您管那么多干嘛,我晚上還要和娘一起睡,母女兩個說體己話呢,是吧娘?!?/br>卓君蘭心塞:還是小時候乖一點,越大越不像話。文弗笑著點點頭,順便給了丈夫一個安慰的眼神,溫情脈脈,眼波流轉(zhuǎn)間傳遞的是彼此才有的心意相通的默契,卓君蘭嘴角勾起,輕輕垂下眼睛,眼角眉梢笑意流露,神態(tài)安閑的端起茶杯,修長漂亮的手指襯著精致的瓷器格外賞心悅目。卓文靜:“……”這種夫人心中只有本府讓她一晚又何妨的強大自信和對敵人不以為意的既視感是什么鬼?!卓文靜繃著臉:“二叔,你怎么不去處理公務(wù)?!?/br>卓君蘭一臉“真拿你這孩子沒辦法”的寵溺縱容表情,好脾氣的笑了笑:“還不到時辰,爹再陪會兒你娘,你認(rèn)識的小姑娘就是寧三娘嗎?”卓文靜:“……對啊。”她想著張義應(yīng)該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講了,就補充了一些張義不知道的,文弗贊道,“的確是個堅強能干的女孩子,你也不必讓小非去麻煩人家胡老板了,娘正好知道一個合適的去處?!?/br>“丫鬟不行啊,她長的還挺漂亮的,容易吃虧?!?/br>“你放心?!蔽母サ?,“別的地方娘還不敢保證,那個地方的女孩子沒有人敢隨便亂動的。”她這樣一說,連卓君蘭都起了好奇心:“究竟是什么地方?”文弗:“隨園食府?!?/br>卓文靜怔了一下,喃喃道:“那個銷金窟。”她吃驚的看著文弗,“您別告訴我,您還和隨園食府的哪位大老板有交情?!?/br>文弗抿嘴笑:“和大老板沒交情,和大老板的頂頭上司在一起玩過幾回罷了?!?/br>卓文靜納悶兒:“大老板的頂頭上司?都是大老板了還有頂頭上司……對了,老板娘哈哈哈哈哈!”卓文靜忍不住笑起來,她終于回過味,明白文弗暗指的意思,“大老板是個妻管嚴(yán)怕老婆啊?!边€笑嘻嘻的瞅了她爹一眼。卓君蘭面不改色,只管低頭一個勁兒的喝茶。他才不是怕老婆,阿弗最溫柔了,他疼她愛她都來不及,怎么會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