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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我先前就想說,這里都是葉子,沒花?!?/br>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是把鋤子拾起來,就聽見秦茶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br>長羲低笑,他散著長發(fā),眉眼落了陽光,他的眸光跳躍著樹影斑駁,又溫暖又邪氣。“你這是干什么?”秦茶頷首,“挑戰(zhàn)底線?!?/br>長羲終于笑出聲來,卻什么都沒說,低著頭去填之前的土。片刻后。“你傻不傻?!?/br>那語氣真是寵到了極致,讓胡鬧的秦茶莫名其妙老臉一紅。“哦,”秦茶推鍋,“隨你。”長羲肯定地:“當(dāng)然隨我?!?/br>他把鋤頭放一邊,伸過手把靠在樹上的秦茶一把抱起來,舉到和他相同的高度,他蹭著她的脖頸,“一輩子都隨我。”輪到秦茶笑他:“你傻不傻?!?/br>長羲理所應(yīng)當(dāng):“隨你?!?/br>秦茶:…………宛如兩個幼稚園智障。之后幾天秦茶把整個后宮弄得雞飛狗跳,著重刁難了溫玉。“我覺得我這個助攻很給力了,”秦茶撐著下巴想了想,“她不是喜歡斗倒白蓮花?我夠白蓮花了吧,這幾天把我一生的眼淚哭沒了。”長羲給秦茶削著蘋果沒說話。秦茶敲敲桌面,“可是她斗不倒我,你永遠站我這邊,所以,要完成她的愿望,斗倒別人登上后位這種事情……”對,這幾天的模式就是秦茶四處流淚惹是生非,長羲一路問都不問,直接收拾別人。“不用cao心這個,”長羲把蘋果細心地切片,遞給秦茶,“吃不吃?”秦茶:“不?!?/br>“我喂你,我咬碎了喂你,你選一個。”秦茶:“……無比慶幸自己的監(jiān)護人不是你。”提到這個,長羲吻了吻她眉心,“如果是的話,我大概會犯罪?!?/br>秦茶:“??”長羲沒回答,倒是說起另一件事,“你的封后典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挑好了日子?!?/br>秦茶措手不及,“什么?”“封后過后,你的舅舅大概會攻入京城?!?/br>秦茶:“誰?”長羲微挑嘴角,“唐安。”秦茶幾乎是一瞬間想透了長羲的打算。“你這是準備拉著我當(dāng)個亡國帝后啊,”秦茶笑著說,“不能讓別人當(dāng)你的皇后,所以干脆就換個皇帝,這個主意不錯的。”“恩,”長羲頓了頓,“我們提前出去?!?/br>而后補充,“他們?nèi)^來了。”秦茶:…………☆、第72章番朝天闕(八)燕王世子妃在宮里頭的第二個月。所有人都知道北琨夫人不快樂,但是皇帝非常非常寵她,無與倫比地寵,那種寵幸,已經(jīng)達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但是她仍舊不快樂。她是被強迫的,在皇帝寵她的前提下,她被封了“北琨”,她身上背負著許多人命,她不能違逆皇帝。皇帝只是把她當(dāng)做玩物,一個很喜愛的玩物,這個認知大家都清楚,只是皇帝少見這么喜歡一個玩物,所以北琨夫人的地位才如此特殊。直到皇帝下旨,冊封北琨夫人為后,舉國嘩然。北琨夫人是誰?!燕王世子妃!皇帝的侄媳婦!還是一個新寡未出的女人!這樣的人立后實在是太過胡鬧太過昏庸!所有大臣在忍耐皇帝數(shù)月的憤怒幾欲爆發(fā)。先不說快要把皇帝案臺壓倒的奏折和諫言,不說跪在朝陽殿外一天一夜的大臣們,光是女眷之間的祝賀,都在秦茶這邊形成一片刀光劍影。應(yīng)酬得多了,本就大病初愈的秦茶又病倒了,皇帝聽聞就從御書房出來,世子妃睡在錦被里,一張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看起來十分可憐。皇帝伸出手想摸摸世子妃的手背,大概是病糊涂了,世子妃下意識地避開了皇帝的手縮了回去。這是她自殺以來第一次沒遮掩好,對皇帝表示出明顯的抗拒。年輕的帝王挑眉,“你怕朕?”世子妃燒的糊涂,嘟噥,“你最討厭?!?/br>接下來的聲音就很小了,連長羲都聽不分明,只大約知道是在埋怨他昨夜沒有節(jié)制讓她下不來床。這是真的病糊涂了,平時秦茶演戲歸演戲,但長羲最是清楚,他愛的這個人最是堅強果決,少見脆弱神色。長羲伸出手背探了探秦茶的額頭,熱得guntang,長羲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后伸手把人抱進懷里。guntang的,灼熱他的溫度,他夢里反反復(fù)復(fù)無數(shù)次的,就是這樣低頭隨手一抱,就是一個世界的幸福。在底下被閃瞎眼的太醫(yī)冬瓜:……老大你們尼瑪太過分了!!被長羲抱著稍微清醒了一些的秦茶恍惚間用生命在演戲:“我想家……”她用氣若游絲的聲音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病糊涂的人的內(nèi)心獨白。“想家……想回到過去……”“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折磨我……”“……去死……狗皇帝去死……”底下的人等等臉色仿若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齊齊臉色慘白。抱著她的男人嗓音溫柔地說,“在說什么傻話,好孩子?!?/br>“去死……去死……去死……我想死……”那聲音苦悶又哀痛,是走投無路的悲鳴,是壓抑的憤怒,每一個顫音都無限凄苦,聽得人忍不住落淚。她抬頭,恍然在夢中,她攥著年輕帝王的袖角,虛弱地搭著,指尖蒼白細弱。“我恨你,我恨你……”世子妃喃喃地說著,“你毀了我……”皇帝輕輕拂開燕王世子妃的手,在她耳邊輕聲,“你燒糊涂了,不要說話,在朕想掐死你之前閉上嘴,恩?”而后撇了眼底下的宮人,冷淡地說,“一群沒用的東西,待在這里作何,等朕砍你們的腦袋嗎?”所有人嘩啦啦地出去了,只留下太醫(yī)杵在那,見人走干凈了,冬瓜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臥槽,老大小jiejie,你們兩個干嘛?造反嗎!”長羲:“你在跟誰說話?”冬瓜立刻慫了,縮著頭,肥胖的身軀跟尊彌勒佛似的,他低聲嚷嚷,“大伙都等著喝喜酒呢,結(jié)果守了半天你們?nèi)藳]來!”秦茶燒的越發(fā)厲害,吐字不清地說,“想家……想家……”然后冬瓜立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