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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難道,男人要的舒服不就是這些?車堵在八盒子府,韓照是不暢,畢竟本來心情放松,好感受全破壞了。但是,也沒到焦躁的份兒,簡單說,還等得起。不是說我有個當(dāng)元首的爹,我就能恣意妄為。這點,他和他哥從小就被教養(yǎng)得很好。不搞特權(quán)。是這些世家大族從小就灌輸給子女的觀念,你特殊,并不意味你能特殊一輩子。這也是體制規(guī)定得好,一家只能獨大兩代,不可能“千秋萬代”。一點點挪,終于滑到“石家飯店”。是的,這確實是個飯莊。而純南一直是這里的“饗食陪侍”。他們現(xiàn)在把“饗食陪侍”全歸為雅妓行列了,也許,是有食客吃喝間會動手動腳,把“饗食陪侍”這個已有千年本蘊含深厚文化含義的職業(yè)給歪曲了。天朝古來就講究飲食的“饗聚”,要一個人獨自進食,即使不算懲罰,文化里也被視為一種日常的不幸,一種不無悲涼的境界了。所以,有個人陪著你吃。分享美味,分享感受,分擔(dān)食量,不浪費也愉悅興致,何樂不為。無疑,純南在這一行里是叫人迷戀的,首先就是剛才說的那兩點,她漂亮,賞心悅目;性格好,善解人意。再就是,著實學(xué)識不菲,聊起天來,有意思。“石家飯店”是蘇幫菜,她也是蘇南人,韓照記得她說到的蘇幫菜的每個部分,最記憶猶新,她說蘇幫菜里許多名菜都出自“堂子菜”,又名“書寓菜”。這些紅塵中一二等風(fēng)流富貴之地,酒菜一向精益求精,客人又多因吸食鴉片而導(dǎo)致味覺遲鈍,堂子里的私廚于是在口味上加重刺激來討好。所以蘇幫菜多偏甜重。說實話,韓照肯定不好這口,但是因著她在此,還是一而再再而三來,漸漸,倒是真有些沉迷了。想著這些,韓照還是調(diào)整了剛兒不暢的心情,準(zhǔn)備和以往一樣好口胃好興致走進去。他承認(rèn)自己貪享樂,是個一向不虧待自己的人。卻,還下不了車了。看來就是這“石家飯店”出的事,門口鬧哄哄,有扯皮拉筋的事兒。一些食客見狀紛紛車也懶得下直接掉頭,可又有些食客堅決向往里擠,這樣就造成交通的堵塞。韓照掏出手機,“畢師傅,出什么事了?!?/br>打去電話的是“石家飯店”的大師傅,對方一聽是他,趕緊說“韓先生您也過來吃飯了么,哎呀,您來的正好,有人在找純南的麻煩……”韓照透過車窗看著門口,確實也見人在叫嚷,“老子花了錢,憑什么不能點她!……”醉醺醺。“好,知道了?!?/br>韓照將車還是盡量靠路邊停,不能再給通行添堵了。一手放在西褲口袋里,向飯莊大門口走去,“借過?!?/br>拾階而上,如普通食客禮貌借道。“韓!……”總有認(rèn)出他來的,眼睛都瞪大了!韓照確實常來此捧場,但是,很少走正門。再怎么不講特殊,他身份特殊確是事實!也不是矯情,還是少點關(guān)注好。今天確實也是無奈之舉了,還是搞了特殊。他知道自己只要“出現(xiàn)”就能達(dá)到一定效果……果然,不明顯吧,卻也紛紛禮遇讓道。倒是那位酒大了嘴也大,同伴分明已經(jīng)驚色告訴他誰來了,他卻更沒個把門的,“韓照怎么了,滾開,哦,他是小太子,規(guī)定純南就只能陪他吃飯?他要包下來了,昭告天下呀,只要說純南是他的人,老子絕不碰!沒說呀,那憑什么就他能玩兒……嗚嗚……”嘴被蒙住了。幾人都抬起他趕緊往外走了,一人始終牢牢捂著他的嘴,邊退邊還直跟店家賠小心,“誤會誤會,他喝多了,今日的損失我們稍后一定過來全單賠償!……”韓照好像聽著也就聽著了,沒回頭,如常走進去。老板也不敢立即跟上他,韓照低調(diào),這是歷來的謹(jǐn)記。待到走進內(nèi)廊,老板才跑上前去,“韓先生,實在抱歉,今天不知道您要來?!?/br>韓照還微笑地看向他,“這有什么,我哪次來還特意通知過您們?!崩习迮阈χ秉c頭。這位小太子看似好伺候,其實性情不好琢磨。京里人都聽聞過他不少荒唐事,他屬于那種敢干,也有個人能力平得了的主兒,算個奇才吧,不憑他老子名號,本身,這位身上就有點江湖氣,扛得了旗子,成的了事。“純南要今天真有事不必特意叫她……”正說著,一抬眼,看見女孩兒站在樓梯口,雙手垂立,并無往日的靜穩(wěn)笑意,不過雖稍顯憂傷,卻依舊亭亭玉立之感。這模樣,是叫人心疼的。韓照走過去,老板已止步不前,扭頭走了。韓照依舊帶著微笑,“怎么了,我覺得不是外頭那人會把你‘憂傷’成這樣吧?!闭f著,抬起右手,虛扶她的背,兩人一同上樓。女孩兒撲哧笑出來,終于放松下來,“他只會叫人憂,傷不了我。不過,今天確實……”頓了下,扭頭看向他,“陪你吃最后一頓飯了,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br>韓照一停,也扭頭好好看她,虛扶的手這會兒扎實貼在她背上了,“去哪兒,”“出國?!?/br>“為什么,”女孩兒顯然遲疑了下,可他一直看著她,神情平靜,卻透露著不容隱瞞的壓迫感,女孩兒微垂睫,“呆不下去了。”兩人一時就停在樓梯上,他扶著她的背,她垂眼,他看著她,好像,時間停止……☆、2.33像純南這樣的姑娘,有態(tài)有度,自是容易往人心尖兒里鉆。像夏又呢……就不求影響他人了,她能把自己的日子過清楚就是萬幸了。夏又如今也住在京城。依著大紫陽宮北側(cè)宮墻外,一街之隔,有個簪花胡同。這里本是歷朝宮人居所。上個世紀(jì)末發(fā)了一場大火,重新規(guī)整,劃片成胡同區(qū),還是還給了曾經(jīng)這些老宮人的后代住。這片區(qū)域雖說緊鄰龍城,但是風(fēng)水并不好。它在大紫陽宮的尾部,民間說來屬于下水處,什么臟sao不往這邊流?所以稍有些見識的,早搬離這里,大部分租了出去。但是,它畢竟毗鄰紫陽宮,事關(guān)龍邸安全。于是能租住在這里的人一定經(jīng)過嚴(yán)格審批,社區(qū)那邊一定嚴(yán)格存檔,管理也規(guī)范。因此說這邊治安應(yīng)該非常好。夏又租的是個姓成的人家,他家就寡居一個八旬老太,兒子在國外。夏又在社區(qū)的存檔,戶籍寫的是蔚州寶蓮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