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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更不堪的猜忌也出來了,說蔣仲敏被南理高官收買,收受巨額“政治獻金”,才叫他“最后一擊”放過一碼……繪聲繪色,將蔣仲敏描繪成了一個極其貪婪不義的巨佞,咳,這些,本都還只是坊間流言,多少有些頭腦清醒的人,還是比較客觀地想看清事實,但是,直到蔣仲敏被軍萎直接召至回京,規(guī)禁,接受調(diào)查,直至收監(jiān)!……說實話,太快了,也太,模糊!并沒有直接的緣由下達,簡單一號文件里一行字:原西北軍司令元蔣仲敏暫停一切職務(wù),監(jiān)押詳查。再無后文。多少,世人還是心驚了,覺得,好像理所當(dāng)然,畢竟像是印證了之前一些流言,但是,總覺得哪里又不對頭,太含糊其辭了……總之,終究是霧里看花了,這一切,誰對誰錯,真不是一般人該看明白,能看明白的。☆、4.36雁落覺得冬灰有點軸。那天他耳朵根兒跟前跟她說我會把你弄出來,她一勁兒搖頭“不,不好?!毖懵洚?dāng)時還以為她這是小孩兒膽小,還哄她“沒事,一切有我?!?/br>結(jié)果,出來沒多久。什怏跟著就來了電話,“冬灰急死了,說你要把她弄出去她死也死里頭?!?/br>雁落當(dāng)時還笑,“小孩子脾氣?!?/br>什怏挺嚴肅,“不是的,冬灰聽她舅舅的聽慣了,也怕舅舅,你做到再天衣無縫把她弄出來了,這就是逆了舅舅的意,她奴性十足。萬萬不敢。”雁落停了下,“那她就愿意這么老實做兩年牢?”什怏那頭也停了下,半天,“在臨州,她只能這么‘愿意’了?!?/br>電話掛了,雁落輕輕摩挲著手機,他問前面開車的元智?!澳阌X不覺得,我這次,有點被人利用了?!?/br>元智倒是微笑,“您要覺著心里舒暢,也就不存在利用不利用?!?/br>雁落也笑起來,“倒也是。小姑娘倒耿直。我看不出她會耍這花樣,這孩子是真貪玩兒。這老鴇,就不好說了,他想把孟冬灰拎出來,倒想著法兒來借我的手……算了,誰叫咱現(xiàn)在是挺稀罕這小四兒呢。這樣,你跟司法部的……”瞧瞧,少首不緊不慢布置著,看得出吧,這心情可真不是一般的舒暢。……四姐兒“保外就醫(yī)”大致兩周,又回到了二監(jiān)繼續(xù)服刑。她是軸。心里再怎么瘋野不安分,日子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過,六點起床,出cao,整理內(nèi)務(wù),早飯,自學(xué)。午休,自學(xué),訓(xùn)練,看新聞,晚讀書,就寢。孟冬灰如今又有了新愛好:她自己設(shè)計內(nèi)衣。哎喲,就拿那個報紙裁呀剪呀,通常一搗鼓,半日周末時光就度過了。還有,讀多了,她也愿意琢磨些歪學(xué)問。人算算數(shù)打草稿,她讀也打草稿,紙上像做數(shù)學(xué)題一樣圈圈叉叉亂七八糟,畫啥呢?畫人物關(guān)系呢。冬灰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天下名人都是一家滴!史上做劍的三位大師:歐冶子、干將、莫邪,三人關(guān)系非常。干將莫邪是兩口子都清楚,歐冶子則是莫邪她爹干將他老丈人。這是入門,再來:越王勾踐的上祖是少康,也就是做酒的杜康,少康的上祖是大禹,所以勾踐和大禹是一家人。到秦,始皇帝和李斯家聯(lián)姻,不是一次而是“連連看”,相互配對成對兒:李斯的兒媳婦全是公主,女婿全是王子。嘿嘿,孟冬灰找這種“名人連連看”致使后來都上癮了!你說她干勁大吧,之后抱著手機就不是看“狐媚子擒拿術(shù)”了,全是歷史名人間的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兒。這幾天她那小草稿本上又在整理一套極其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譜”,晉的,西晉賈充的女兒賈荃嫁給齊王司馬攸,賈充另一個女兒賈南風(fēng)嫁給晉惠帝。司馬攸和晉惠帝是叔侄,姐倆嫁了兩輩人。東晉庾冰的meimei嫁給了晉明帝,而庾冰的女兒卻嫁給了晉明帝的孫子晉廢帝。晉哀帝是孝武帝的侄兒,而哀帝的皇后王穆之卻是孝武帝皇后王法慧的姑?!?/br>四姐兒經(jīng)常獨自點頭:終于明白晉朝為啥叫晉了,原來是關(guān)系近!還有更近的,王羲之家的,這幾天冬灰正在整理,王羲之生七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給劉暢生下一個女兒嫁給了謝奐,生下謝靈運,王羲之是謝靈運太姥爺,王的兒子王凝之時謝靈運的舅姥爺……哎喲,反正一大堆喲,頭疼!可她孜孜不倦。正這時,傳來了一個消息,且叫四姐兒啥興致都沒了,該說還憂慮開來……二監(jiān)要整體架設(shè)更高級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所以,犯人要全部暫遷至并州洪橋監(jiān)獄。那天,全體犯人擺隊cao場,指導(dǎo)員齊成峰說了這件事。主要還是訓(xùn)話、威懾。晚上老楊來送飯,也跟冬灰提起了這件事,冬灰知道這是全體行為,不是誰能左右,可,還是憋著問了句,舅舅,知道么……老楊邊給她盛湯邊輕聲說,“當(dāng)然知道,舅舅叫你到哪里都是一樣,不能落下功課。還有,”把湯遞給她,“并州離咱這里路程不短,家里這邊我也得照應(yīng)著,冬灰,我一周過去一趟,雖說齊成峰他們不隨犯人一同過去,可那邊也打好招呼了,跟這邊照舊,可能,還會更好,別怕聽見沒有?!?/br>哪兒能不怕!并州啊,離臨州感覺就是十萬八千里,冬灰長這么大出過這么遠的門兒嗎!看著也是真可憐,冬灰捧著湯都快哭了,“舅舅是不是不要我了……”老楊就怕這,說多了,冬灰有些機靈勁兒怕她猜出些什么,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老楊兩手虛托著碗抬抬,“先喝口湯,我還有東西給你聽?!?/br>冬灰趕緊往嘴巴里灌,叫老楊多心酸呀,掏出一支錄音筆,“喏,司令元忙得分身無術(shù)還是給你留了一段話,我錄下來了,你聽聽,”接過她的碗,冬灰趕緊地就掰開聽呀,“冬灰,”這真是靈,只這一聲兒出來,冬灰那輕易不流的眼淚唰地就砸了下來,“人要學(xué)會變通,你隨遇而安的性兒還行,我也不擔(dān)心你適應(yīng)不了。就是韌性還要調(diào)調(diào)。雖說比起一般女孩子你算堅強的了,可是,扛事兒的勁兒還弱了些……”就是舅舅平常訓(xùn)話的口氣,冬灰低頭看著錄音筆,眼里一大顆一大顆砸在上頭,老楊輕輕拍她的背,像小孩子順她的氣,聽完,冬灰老實把錄音筆給老楊,老楊說,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