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戶，就是做了個樣子，得了翟家的心呀，知道么，靳子與臨走前兒，那可是獨得了老七的送行，誰牽的線，就是瞿曜！碎子，我說我弟兄兩個傻。傻就傻在這里，一沒遠見，二沒手段，三，”看向弟弟，“沒心眼兒呀，被人拽手心里玩兒。你四哥雖沒老六那么陰霾，可，也絕不是完全正經(jīng)的光耀，他也知道蔣仲敏是個說不好的棋子兒，拋也沒拋盡兒，留了一手。把他閨女拽手心里抓緊咯，為啥，你以為原來流傳的‘得仲敏者得天下’真是笑談？”

長空稍直起身，又輕輕吐了口氣，“碎子，哥哥把話放在這里。這蔣嫚，遲早還是我蕭家的媳婦兒，誰娶了她，真還說不好將來會如何。在你們這些沒成家的里頭，你四哥要爭，也該為你爭一爭，可現(xiàn)在，他可沒一點為你爭的意思呀。我可聽說，現(xiàn)在在內(nèi)蒙，老八對蔣嫚的照顧細致著呢，你四哥看來也樂見其成，到底。那才是他親弟弟……”長空重新把筷子盤向鐵板燒，“今兒是家里祭日，碎子，哥哥我可全是肺腑之言，你要覺著是二哥存著挑撥的心，我也沒辦法。如今這情勢，”長空又心灰意冷般搖搖頭，“說這些，著實好笑了些，畢竟咱們都是不那么受待見的……”

碎子一直沒說話。

心上，到底有無變化……嗯，只有碎子自己體味了。

有一點，也是事實，

四哥去內(nèi)蒙，確實開始瞞自己了……

☆、4.120

孟冬灰在潘普洛納呆了四日，五日凌晨離開，與關(guān)漫前往馬蒂里。

來內(nèi)瓦湖畔，西庸城堡是西牙王國特別招待元首的住處。

足見西牙對元首到訪的重視，

西庸城堡舉世聞名，是國王離宮，它耀眼、奇特、矯飾的身姿看上去像一座樂園式的城堡。建于四百年前，即西牙王國最偉大的帝皇費蒂南德逝世那年。居住在此地區(qū)的其他達官顯貴，按照同樣的理念建筑官邸，使得西庸成為歐陸浪漫派建筑的中心。其公園與庭園風(fēng)格更深深影響及后世的景觀美化設(shè)計。由于深具文化價值，此一區(qū)域獲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chǎn)。

孟冬灰又恢復(fù)警衛(wèi)員小戰(zhàn)士的身份，跟在關(guān)漫身后入的城堡。

沿途景色自是不必說，不過孟冬灰持本分目不斜視，和關(guān)漫一樣，規(guī)矩走上樓來。

元首隨行機要都在三樓。四樓，是元首的獨立辦公室，臥室也在這一層。

元首的執(zhí)行秘書諍言在四樓樓梯口迎接他們，確切講，是迎關(guān)漫，“七帥，請?！标P(guān)漫有禮一點頭。

卻到了辦公室門口，

虛掩著門里頭，就聽見元首大發(fā)雷霆，

“他們各個想干什么！還有忠信禮義嗎！都到了鮮廉寡恥的地步了！……”

關(guān)漫頓了下，

諍言似乎也是臉色為難，可還是照常推開了門。

“元首。”關(guān)漫穩(wěn)著喊了一聲，

哪知元首看過來，指著他就怒斥，“你們各個存著心的步步為營，眼里就都只有自己，書都讀到哪里去了！從小教你們的責(zé)任感，教你們的仁慈心、大愛呢！心腸就枯到這個地步了？親兄弟呀！……”

這話兒，聽了是叫人心驚膽顫的！

屋子里此時只有三人，

元首，

章程禮，

及元首副參何晉。

再就是立在門邊的諍言。

而就在元首指著關(guān)漫痛罵時，諍言已經(jīng)依矩站門外將門輕輕拉合上。

這些都是元首絕對的近臣，見過孟冬灰，知道面兒上的來歷，具體的，不敢過問。

元首大發(fā)脾氣時，

頭都低著，包括冬灰。

元首發(fā)完火，一手握拳撐在桌邊，一手垂著，望向一邊，還是心緒難平的樣子，

章程禮稍抬起頭，憂心地看了眼冬灰，冬灰站在很靠后的位置，她像嚇著了，可又像根本不想呆這兒，偏又走不了，或許擔(dān)心關(guān)漫，因為，章程禮看過去時，小姑娘竟是偷偷低著頭小老鼠一樣往前挪了點，好像想去拉關(guān)漫的后衣擺……章程禮這下心里又想笑，哪有嚇著。這孩子明明就是淘氣，她撅著嘴，替關(guān)漫委屈，一進來就挨罵……

章程禮又看向元首，哪知。元首的視線已經(jīng)看著那邊呢，

就在冬灰的手剛要不安分地抬起來，

“你，回去吧，把我剛才說的話。跟你弟兄幾個通個氣。沒有照會，都不必來見。”

“是?！标P(guān)漫守矩應(yīng)答，始終低著頭。

并不知道身后一切……章程禮是看得清楚，才好玩兒，元首這一稍低沉了音開口，冬灰那剛要抬起的爪子立即縮回去，不過，她是頭抬起來了的，眉心蹙著，不高興，聽見他把關(guān)漫先趕回去了咩……

關(guān)漫轉(zhuǎn)身要出去了，說實話，這通罵來得突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了，自然會知道來龍去脈，就是……關(guān)漫心里也嘆氣，要先走了，冬灰還沒有好全……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她，心里更不舍，因為冬灰望著他也是一臉舍不得。你知道，現(xiàn)在她心里最親的就是他了……冬灰不管那些，她抓著關(guān)漫的手腕走到一邊低語了幾句，忽然又望向元首，一臉不高興，“你讓他督促我功課，他每天督促得緊，蠻好的，你現(xiàn)在又讓他先走，我也一起回去算了?！?/br>
元首是拿她沒治，加上又想到剛兒發(fā)火那事兒，心里又一陣……哎，說不上來的滋味兒。抬起手招招，只眉心蹙著，聲音不大的?！澳氵^來?！?/br>
冬灰畢竟還是懂事的，最后她重重捏了捏關(guān)漫的手腕，還是放了，聽話地走了過來，

不過，過來就仰起了頭，“你別把關(guān)漫弄到太遠的地方去?！?/br>
元首看她，多少有些無奈吧，“我讓他先回國，他有他的事兒。哦，專陪著你玩兒了？再說，你哪個耳朵聽見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

他們的對話，聲音真的都不大，

可是。在場人全聽得清楚！

關(guān)漫心里最激蕩！

冬灰此時對他的牽掛不舍能成為今后關(guān)漫多少不在她身邊日子里的支撐，關(guān)漫甚至想，專陪著她玩兒，又怎么不可以呢！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而聽在章程禮和何晉耳朵里……元首在如此急怒下，對冬灰。尚且還保持著清醒的疼愛感……這絕對是真打心眼里疼著呀……

關(guān)漫出來了，

何晉隨后，

門合上前，

看見的最后一眼是，章程禮親手給冬灰脫去了軍大衣，冬灰仰著頭還在和元首說話，元首眉心一直蹙著，倒也每句都回……

出來了，

七爺臉色就肅整許多了，

回頭看了眼何晉?！拔夷苤涝趺椿厥聝好?，”

何晉趕緊上前，哪位爺挨了罵心里都不會痛快，再說，元首既然叫他出來，擺明兒也是叫他明示這位主兒，說實話，里頭的冬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