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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歷史上有有名的“jian妃”,改變了帝國在歷史中的前進(jìn)方向。畫像中是一個面龐光潔圓潤的斯拉夫女人,紅衣,眉眼精致,面目沉靜。陳簡關(guān)了電視,覺得這個故事有幾分浪漫,但想到一個女人從能從女奴爬到至尊,這里面的手腕和故事背后的風(fēng)起云涌波瀾詭譎,卻也叫人膽戰(zhàn)心驚。她對承鈺講:“她一開始肯定也哭過,后來發(fā)現(xiàn)哭也沒用,就漸漸地不哭了?!?/br>承鈺已經(jīng)閉了眼,有幾分困意,就對她講:“難道你同情她?她讓自己的兒子繼位,她兒子卻不是個好皇帝,能當(dāng)好皇帝的皇太子卻被她害死了?!?/br>陳簡覺得他講的有幾分道理,在國家的存亡與興衰面前,個人的眼淚與辛酸是放不上臺面的。可是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兩個人討論的角度不同,他這是在偷換話題。她不知怎么得莫名感性起來,于是抱了他的臂膀,對他講:“我和你講的不是一個概念,我們來評評理”承鈺輕蹙了眉毛,想:我不和你評理,你是沒有道理的。于是他說:“我要睡覺?!?/br>陳簡說:“說完再睡?!?/br>承鈺說:“說了你要生氣?!?/br>陳簡:“我不生氣?!?/br>承鈺想:我已經(jīng)不信你了。于是他仍舊閉了眼,放緩呼吸,不吱聲了。陳簡聽了半天,見他跟本沒有半分合作的意思,也只好悻悻作罷。第二天,十五號的晚上,陳簡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她躺好,不知怎的,又想到昨日那事。陳簡閉著眼靜靜地想:若是一輩子做人奴仆,受盡欺凌被人踩在腳下□□而死,不如做那惡人上的惡人,縱然被人唾罵一世,也能威風(fēng)顯盡大笑而去。于是她睜了眼,又提了昨天的話頭,更加描述了一番。承鈺想:這女人怎么不依不饒。但他還是開口說:“你這樣是走在極端女權(quán)的懸崖上,很危險。”他們?yōu)檫@個問題辯了一下。隨后陳簡說:“大清已經(jīng)亡了,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有男權(quán)至上的思想?!?/br>承鈺被她一句話噎到,回想了剛才自己說的話,覺得句句在理,哪里有什么男權(quán)思想了。他想:你這是又要不講理了。做人吃一塹長一智,承鈺不知道在她這里吃了多少的虧,真是夠他長到三十歲都受用了。他早就學(xué)了個乖,知道在這個時候要閉緊嘴巴,多說多錯。可陳簡偏偏要他開口。于是他閉眼,緩緩?fù)鲁鰩讉€字:“老佛爺,您說的什么都對?!?/br>陳簡被他敷衍的樣子氣笑了,她翻個身,沉沉地壓下來,兩手撐在他腦袋旁邊,做出威壓的樣子,說:“小鈺子,你是不是要上房揭瓦?”承鈺對著她的眼睛,感受到溫?zé)岬暮粑?。他飛速地親了她一下,說:“你說什么都對?!?/br>陳簡低下頭,親他的嘴巴,軟軟的嘴巴。承鈺輕按她的腦袋,回應(yīng)。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她伸手,環(huán)他的脖子,把頭放在他的胸膛上。那里有心跳,有力的心跳,生命的脈動。她閉眼,覺得他真是好,又溫柔又好。這般想著,她胸口就澀起來。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又吵架了。兩人還沒來得及和好,承鈺便要去趕飛機,她本來要去送他,可現(xiàn)下不想了,于是回到房里午睡。她閉眼聽見行李箱的聲音,迷迷糊糊有人進(jìn)了房間,手碰到她的耳朵,嘴唇輕貼了下她的臉。可她已經(jīng)半睡半醒,不久后便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腦袋下壓著枕頭的地方,有yingying的東西。她揉眼睛,去摸。摸出一張卡,□□,上面貼了字條,是密碼。密碼是兩人生日的合成數(shù)字。她攥著卡想:呵,我是會向金錢屈服的人嗎?她確乎不是會向金錢屈服的人,然而她卻向無聊屈服了。下午的時候,陳簡百無聊賴地拖出了一個大的紙箱子。這只紙箱與鏡子一同來自跳蚤市場。箱面用大塊透明膠帶封口,里面密密包著塑料膠帶,8厘米長,薄薄的一層堆疊一起。她挑撿起的時候有問過賣家這里面什么內(nèi)容。賣家卻答我也不知道。好奇心作祟,她還是買了回來。陳簡找了放映機,關(guān)了燈看。燈光滅了,黑暗中只有屏幕中不甚清晰的影像。膠帶的主人是一個1912年出生的普通法國人,一生漂泊未娶,無親無后,人生幾十年,死后只留下了這些世界各地抓拍的影像,不知緣何流入了舊物市場。這些鏡頭中,有風(fēng)暴后平靜的海面、東方絢麗的舞者、馬丘比丘的迷霧、納.粹飛過天空的戰(zhàn)斗機、曼哈頓閃爍的霓虹、維多利亞港吞吐船只,綠色蛾蟲拱著身體緩緩蠶食樹葉……成千上萬的畫面,沒有主題,零散而雜亂。一個人的一生,就這樣在舊物市場里被賣掉了。陳簡聽著放映機的聲音,只覺得自己的一生也隨著過完了,心里悲涼難忍。很快她昏昏沉沉睡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透黑了,凌晨時分,放映早已結(jié)束。她關(guān)了機器,房間一下子寂靜無比,幾乎讓人感覺回到世界初始的時候,這寂靜叫人不舒服,于是陳簡開了電視,手里收拾東西,耳朵在聽。突然她手中的動作就停住了,她有些僵硬地轉(zhuǎn)身,那電視畫面中女主持人下方的新聞報條上寫著:土耳其中部和西部地區(qū)發(fā)生里氏7.4級強烈地震。陳簡原本蹲著,此刻扔開手中東西,猛地起身,腦中一暈,差點栽倒。幾秒后她腦袋清明過來,啪啪把燈都開了,去桌子上握住電話機。她手里出了汗,心跳的也有點厲害。她去撥承鈺的電話,不通,轉(zhuǎn)入了留言服務(wù)。她轉(zhuǎn)身跑到臥室里,去翻電話薄,找到此行有關(guān)人員的號碼,一個個撥過去,還是不通。她扔了電話,撥號上網(wǎng),查土耳其的地圖,伊斯坦布爾在西北部。她對自己說:不是地震的中心。她又去查新聞,地震剛剛發(fā)生,傳過來的消息不多,只知道震中在凡省姆拉迪耶縣,傷亡人數(shù)還在統(tǒng)計中。陳簡稍微安了心,又回到客廳撥電話,仍舊是轉(zhuǎn)入語音留言。她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胡亂洗漱一通,躺倒床上強迫自己入眠。只是今晚的這個夢終究是不踏實的。第27章島嶼夢里是黑黢黢的一片,她慌張地走,鼻子一痛,撞到什么東西。抬眼一看,是承鈺白生生的臉。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