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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眼淚快要流下來時,被她仰頭逼了回去。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當是找了個高級鴨伺候自己。懷念跟沈夢藍碰頭后,沈夢藍問她去哪兒了,她若無其事道:“遇到個老同學,一時興起,多聊了一會兒?!?/br>兩人一起回下榻的酒店,晚上沈夢藍酣睡正香,懷念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次日中午,沒有等到對方公司的電話,懷念又過去了一次。王榮剛正送一個客戶離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目光在懷念身上流連一番,笑了笑。懷念禮貌的回以笑容。送走了客戶,王榮剛帶懷念回到辦公室。“懷總,情況不太樂觀啊,公司幾位高管都在極力反對重新簽訂合同。他們覺得這事實在說不過去,而且我們的時間也很急,到時候不能及時提供服裝給劇組,同樣面臨著賠償……”懷念聽這一套一套的說辭,心情沉沉下墜。她在心里醞釀應(yīng)對之策時,王榮剛手機響了。那邊說了幾句,他看了一眼懷念,“出去講個電話,稍等?!?/br>“您忙,我不急?!睉涯顟?yīng)聲。片刻后,王榮剛進入辦公室,斟酌了一會兒,跟懷念說:“要不這樣,我們客戶今晚有個局,你陪我一起過去應(yīng)酬,我要能把那筆生意拿下,利潤可觀,也就不在乎你們這邊的損失了?!?/br>生意場上,應(yīng)酬難免,多認識些人也無妨。懷念答應(yīng)下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無論你遭遇了什么,第二天還是要繼續(xù)為生活奔走。沒人看你的眼淚,沒人聽你的抱怨,老天不會因為你的痛苦減輕你身上的重擔。當晚,懷念和沈夢藍精心打扮一番后出門。王榮剛說這個客戶是做影視投資的,財大氣粗,千萬不能怠慢。地點在一家知名夜總會,一群人聚在樓上的大豪包里。懷念到了才知道,原來是下午見過的那個男人。王榮剛介紹雙方認識,“這是劉總,劉威,威達影視公司老板。這是懷念,服裝設(shè)計師,才女啊,以后劉總拍古裝劇,可以請懷念當主演的首席造型師?!?/br>“懷念,這名兒好聽!”劉威笑著,握上懷念的手,捏了幾下。懷念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抽出手。一群人落座,懷念被安排到劉威身邊。劉威搭上她的肩膀,推了推眼鏡,湊近她耳邊笑道:“我最欣賞像你這樣的美才女了。臉好,氣質(zhì)好,腹中有書氣自華。我特地讓榮剛把你叫來,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跟劉總交朋友是我的榮幸。”昏暗的燈光掩飾了懷念眼底的厭惡,她笑著由他臂彎里離開,“劉總想唱什么歌,我點您給。”說著往點歌臺邊走。沈夢藍湊到懷念身邊,低聲抱怨:“這些人都不老實,老想占便宜!”“風月場合,哪來的謙謙君子。注意保護自己,別吃虧?!睉涯疃诘?,“等會兒我們一起灌劉總,讓他喝高興了,合同就好辦了。”懷念自知酒量不好,不能跟人硬碰硬。每次跟劉威碰杯后,她喉嚨里含著沒喝完的酒,沈夢藍在一旁接應(yīng),她見機吐掉。當然,這招不是次次管用,如果喝完就得說話,只得咽下去。劉威喝的三迷五道時,懷念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跑去洗手間,手指摳著喉嚨眼催吐。只要把酒精吐出來就好了。不能醉,一定不能醉。她下狠手摳喉,終于,酒精與嘔吐物一起從喉嚨里出來,胃酸倒流,灼傷腸胃,腐蝕口腔,陣陣惡心上涌……懷念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沒什么,她能做的,我都可以。她捅進來的刀子,我也能拔出去。懷念忍住難受,漱口,補妝,整理儀容。離開洗手間,往包間里走,中途手機響了。懷念從包里拿出來看,是席思遠……她將電話掛斷,心里猝不及防難受了下。不想再跟這個小孩有交集了,看到他,就會想到他無恥的父親。才掐斷,手機又響了,還是席思遠。懷念心生煩躁,揉了揉眉心,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深呼吸,掛上微笑,推門而入。包間里燈紅酒綠迷人眼,音樂吵得人腦袋要炸掉,懷念目光逡巡一圈,沒看到沈夢藍,也沒看到劉威,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煩意亂的走錯地方了。她正要離開,一個跳舞的光頭男人拉住她,將她用力一扯,摟入懷中,“這妞兒對我口味。”說著就要往她臉上親。懷念急忙躲避,心急之下,屈膝踢向男人的命根子。男人著了道,痛的低聲哀嚎。懷念從他懷里脫身出來,轉(zhuǎn)身就走。“攔住她!wmb,敢對老子下黑手!”幾個年輕男人將懷念的去路堵住。她回頭看向光頭男人,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走錯地方。剛剛太心急,得罪了?!?/br>“砰——”的一聲巨響,男人將酒瓶子砸到地面上,音樂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懷念投過來。“臭娘們,敢弄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老子是誰了!”男人喝的一臉漲紅,身上穿著緊繃的黑短袖,手臂上的紋身一路蔓延到手背,脖子上掛著一串大金鏈子,腦袋锃光瓦亮的,一股江湖老大的氣息撲面而來。懷念心里暗叫糟糕。但她沒有露怯,反而無所謂的笑起來,“不要隨便嚇唬女人。因為你不知道這個女人背后,站著哪個男人?!?/br>得在對方發(fā)飆之前鎮(zhèn)住場子,不然免不了要吃眼前虧。“呵,聽這口氣,還是個有靠山的娘們?”男人瞇起眼打量她,心里似在琢磨算計。懷念微笑,“席子鉞,這個靠山還可以吧?”她也不想跟這個人有牽連??墒菦]辦法,只有他的名字家喻戶曉。“席子鉞?你說的是東耀席子鉞?”男人反問。“除了他,還有其他人配叫席子鉞嗎?”“哈哈哈哈……”男人驀地大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說她是席子鉞的女人……哈哈哈……這牛逼吹得……我服……”懷念淡定站立,眼神輕蔑,頗有幾分王的女人的氣勢。光頭男停了笑,莫名被她篤定的氣場唬住。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他點點頭,對懷念說:“你說你是席子鉞的女人,行,你這就打電話把他叫過來。我們對席總都是仰慕已久,你要給機會讓我們認識,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闭f話間,狂傲收斂了不少。懷念知道,今晚不證明點什么,無法從這個龍?zhí)痘ue里脫身。她拿出手機,掙扎著,給席思遠打電話。“mama,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我電話呀?我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席思遠的抱怨噼里啪啦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