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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卻給他狠狠扇了一耳光。痛,是真的痛,比戀愛分手還痛。這份感情沉淀了幾年,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遠遠超出他自以為是的估量。直到現(xiàn)在,仍是心里一道猙獰的瘡疤,無法愈合。鐘奕深吸一口氣,由記憶中抽離,看著眼前的女人,開口道,“那時候我是為了你才回國,我們頻繁約會,就差挑明了在一起??伤肼窔⒊鰜恚涯銚屪吡?,不是嗎?”“你在胡說什么?我們的事跟席子鉞有什么關系?”懷念一臉荒誕的問。“懷念,你沒必要掩飾,那晚我看到他了。”鐘奕扯唇笑,“可憐了席鄴那個傻小子,都不知道你跟他叔叔有段過去?!?/br>“哪一晚?你看到了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懷念連連追問,“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去酒店開房的那晚,席子鉞抱著你去的。你說她是你新交的男朋友?!辩娹炔唤橐馔轮靥?,唇角的笑有淡淡譏諷,“難道過了幾年,你自己都忘了?”“不是他……那個人不是他……”懷念連連后退,眼神有些混亂。她還記得那個人的臉,不是席子鉞。……怎么可能是席子鉞!那一日,懷念在酒店房間里醒來,渾身酸痛,尤其是下面,撕裂般痛著。她想翻身下床,腿軟的滾了下去。床單上一片狼藉,泥濘的血跡混著那些污濁的液體……奢華的酒店套房里,只有她一人。她在腦海中拼命回想昨晚的事,她跟同學們一起去酒吧,送別一位即將出國的朋友。他們給她壯膽,讓她回頭見了鐘奕,就大膽的告白。她心里是那么想的,她不想再拖下去了,她怕這次再不把握,他又飛去國外。她很少喝酒,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淺。那一晚,在大家起哄下,為了壯膽,她喝了不少。后來……后來有個男人出現(xiàn)……他跟她好像說了什么……記憶全都模糊一片,甚至連他的長相都模糊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告訴她,昨晚發(fā)生了最不堪的事情——酒后亂性。倉惶的逃離現(xiàn)場,卻在酒店大門外遇到鐘奕,一切都被他看到了……懷念逃回學校,同學說她昨晚在酒吧,說是去洗手間,結(jié)果甩開同伴不見人,鐘奕還去找她了。她痛苦不堪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今天早上有急事,沒能等你醒來。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面?!睂Ψ皆陔娫捓锔嬖V她,“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會對你負責?!?/br>她已經(jīng)不記得那是什么樣的聲音,只知道當時她渾身都涌動著怒火和懼意。她在電話里狠狠的罵他,罵完后把那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她恨不得告他去坐牢??墒撬裁从洃浂紱]有了,連當時的情形都不知道,毫無辦法。她不可能再去重溫一遍恥辱。懷念不斷告訴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這條狗偏要陰魂不散。他又換了一個號碼給她發(fā)信息,“明天下午兩點,我去你學校找你,我們見面談?!?/br>到了第二天下午,懷念下樓,看到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迎上來。個子高,五官端正,戴著眼鏡,一身西裝革履。放在校園里絕對是精英般的存在,但在懷念眼里看來,就是衣冠禽獸,人渣敗類。“你好,我是……”對方剛開口,懷念猛地把背在肩上的包朝他砸去,“滾!我說了,我不要你負責!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紅了眼睛,罵的聲音嘶啞,通紅的眼里滿是恨意,“不要再來惡心我!我不會要一個qj犯負責!你再敢來sao擾我,我一定會去告你!”她將包里那些零碎的堅硬的小東西一股腦往他身上砸去,“滾——?。?!”罵完,懷念跑上樓。她失去了清白,失去了喜歡的人,連尊嚴都一并被踐踏。她寧可這個惡心的男人不要出現(xiàn)在她眼前,不要一次次提醒她,她有多愚蠢。也是從那次后,戴眼鏡的男人成了她的雷區(qū)。她看到戴眼鏡的人,怎么都生不出好感來。懷念在痛苦中再次搜尋自己的記憶,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那個人,很堅決的搖頭,“不是,你記錯了。不是席子鉞,我以前跟他沒交集?!?/br>鐘奕見她如此肯定,也是錯愕了。他怎么可能記錯?席子鉞那張臉,他還會認錯?從酒吧到酒店,還有第二天早上……怎么會看錯……懷念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過去怎么樣都過去了,沒有再討論的必要。我跟席子鉞的未來,我自己會把握。我上去了,再見?!?/br>這次她頭也不回的離去,走得飛快。鐘奕愣在原地,看著懷念的背影,眼神忡怔。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她的說法跟他看到的不一樣?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難道她根本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席子鉞?怎么會這樣?懷念一口氣上樓,胸口堵著一股悶氣。怎么能把席子鉞跟那種人渣敗類聯(lián)系在一起。這是一種侮辱。不僅是侮辱席子鉞,也是侮辱她自己。她愛的人,是她心目中光芒萬丈的英雄。因為剛剛那短暫的交談,懷念心情愈發(fā)不好了。洗了澡回房,正要休息時,她媽來了房間。聊了幾句家常后,她猶猶豫豫的,還是說出了來意,“念念,要不你就幫你爸想想辦法?他讓我替她跟你賠不是……這么多年了,恩怨早就過去了,咱們?nèi)兆雍昧?,能幫一把就幫一把??/br>李鋼成給郭桂云打電話,哭訴當年從相識到相戀又結(jié)婚時的種種,在那個普遍靠說媒相親的年代,他們是偶然認識,自由戀愛在一起,當時一對俊男靚女羨煞旁人。李鋼成一再懇求,好話說盡,郭桂云憶及當年種種,心中有了不忍。“媽,這關你什么事?你為什么要我?guī)退??別說我現(xiàn)在沒有,我就算自己有也不會給他們。更不可能為他們?nèi)ソ桢X?!睉涯钆阂种木w,不想跟母親說話太沖。“念念,那是你爸……你現(xiàn)在有能力有靠山了,順手幫個忙,能讓他對你感恩戴德……以前欠你的父愛,以后都會彌補給你……”懷念無語至極的看著她媽,她的表情那么誠懇,仿佛是在為她好。“他提供一顆jingzi,就了不起了?我還得花錢去買他的親情?”懷念語氣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他生了我又怎么樣?如果投胎可以選擇,我不會做那種垃圾的女兒!我沒得選!誰要他彌補父愛?我巴不得他在我的世界里消失!我有錢寧愿捐到貧困山區(qū)去也不會給他!”“行行行,你別激動……好好跟你說話,叫嚷什么……”郭桂云被女兒這么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