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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視的目光。“這事人人都沒親眼見,卻說得都跟真的一般?!彼?。狂怒而來的少年聞言冷笑一聲。他立刻明白這少女的心思,怎么?不就是想要借此告訴他,方才所見的事不足為信而已。這小丫頭,果真有些心思!雖然明白她的心思,顧漁也自有話應(yīng)對,但不知為何,那些話卻堵在心口說不出來。看著眼前逼近的少年面色鐵青,顧十八娘不慌不懼,迎著他踏進三步,二人相距不過一步之遙。一高一矮,四目相對。“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人是男兒。”顧十八娘淡淡道,收回逼視的目光,后退幾步。顧漁看著她沒有說話。“這世上,做女子的總是要不易些,說不得辯不得,”顧十八娘也不再看他,幽幽嘆口氣道:“華清池水馬嵬土,洗玉埋香總一人啊。”片刻沉默之后,顧漁一聲輕笑,狂暴的氣息一掃而光,似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倒不知道顧小姐也能出口成詩?!彼爝厭熘唤z笑,說罷轉(zhuǎn)身而去。臨出梅園時,顧漁沸騰的情緒才真正的平復下來,回想方才的事,心內(nèi)不由驚訝萬分。這小姑娘竟然一語命中他的弱點,完全透析了他的心思……轉(zhuǎn)眼之間,三言兩語之談,這小姑娘竟然做到了?先是利用他的出身,挑起他的怒火,轉(zhuǎn)念卻又表達了對他出身,以及對他母親的同情,期間半句沒有為方才的事辯解,卻是句句在辯解,只不過是為他的母親。他無法反駁,反駁了她,斥責了她,無疑是斥責自己的母親。顧漁的手攥在一起,說起來顧十八娘所說的第一句話,之所以激起他的怒火,是因為他也相信那句話……他恨他的母親,為何不檢點些,為何要生下他,讓他置身于這樣低賤卑微的地步……但是天下那個人不愛自己的母親,多少午夜夢回的孤寂夜里,蜷縮在床頭抱著母親留下的舊衣,為的是感受那來自母親的溫暖……也許,正如那姑娘所說,母親作為一個女子,有些事辯不得說不得,這種風流韻事縱使是男子的錯,到最后背負罵名卻總是女子……他回過頭,隱隱見披著暗色斗篷的姑娘緩緩在后行走。罷了,雖然這是除掉這討厭一家人的好機會,但對他顧漁來說,只要有心還怕少一個機會嗎?機會,他已經(jīng)跟以前不同了,很快他就有無窮無盡的機會,那些曾經(jīng)踩他入污泥腳下的人們,必將為此付出代價。“就算沒有此事,我一樣贏得過你們,你們一定不如我?!彼麕е鴰追职翚庹f道:“咱們走著瞧?!?/br>說罷轉(zhuǎn)身大步而去,再沒停留。顧十八娘走出梅園的時候,顧海已經(jīng)找過來了,曹氏也站在門口,面色很是難看。“你去接我了?我怎么沒……”她帶著幾分不安問道,眼圈都忍不住發(fā)紅。這種事要是被女兒看到,她……她還有什么臉面活著……顧十八娘對著哥哥和娘俏皮一笑。“我看梅花開得好,就貪看了幾眼,走到梅園里面去了,等察覺天都黑了……”她帶著幾分羞澀說道。曹氏面色稍安,撫了撫女兒的頭,強笑道:“回來這么久,還沒去看過,等年下梅花開得更好,咱們……讓你哥哥帶你好好去游玩?!?/br>曹氏本想說咱們,但想到方才的事,不由羞愧驚懼交加,但凡婦人們遇到這種事,都會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不出門安守婦規(gu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會招來此等禍事,于是打定主意今后再不出門。顧十八娘看穿母親的心事,低下頭嗯了聲。顧海的視線在meimei和娘身上掃了掃,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及既然meimei不說,他也就沒有問。幾日過去了,并沒有聽到任何不好的流言傳出來,顧十八娘提著心暫時放下了,至少顧漁哪里不會拿這個生事,不過,想到顧漁,她還是滿心的疑惑。怎么對他們一家有那么深的仇視?“哥哥,你跟顧漁熟嗎?他這個人怎么樣?”閑坐洗藥的顧十八娘問道。學堂已經(jīng)放了年假,顧海除了溫習功課,就幫她打下手。“顧漁?”顧海皺皺眉,“雖然常見但不熟,”他撇撇嘴,“跟在顧瀧身后,一副狗腿子樣,唯唯諾諾的,沒什么特別。”今日在她眼前的顧漁,和顧海印象里的那個可是完全不同,顧十八娘笑了笑,若有所思,看來這個顧漁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他讀過書沒?”顧十八娘問道。顧海搖頭,“他去哪里讀書,充其量也就是顧瀧的書童而已,不過,顧瀧的功課大概都是他做的……”說著點點頭,“……也沒什么特別,正是顧瀧該有的水平……”顧瀧的水平?顧瀧的水平連秀才都考不上,還連中三元?這個人,絕不會僅僅是顧瀧的水平!顧漁,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顧十八娘凝神沉思。那一世的顧漁這個時候早就進學堂讀書了,但如今卻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來是因為自己重生,不僅改變了自己一家人的命運,其他人也受到影響,至少到目前為止,顧漁還是沒有進學堂,那是不是將來的連中三元也不會出現(xiàn)了?所以顧漁才會如此恨自己一家?顧十八娘晃了晃頭,趕走這個荒唐的念頭,他又不知道自己重生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命運會改變嗎?顧十八娘眼中閃這興奮,目前來說大的命運方向都沒有改變,如果顧漁的命運變了,那也就是說命運并不是不可改變的?“哥哥,多注意這個顧漁?!鳖櫴四锏吐曊f道。“怎么?他可欺負你了?”顧海立刻問道。顧十八娘笑了,沖哥哥搖頭,一面斟酌著道:“我只是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而且他好像對咱們有些偏見。”顧海對meimei的話有些不以為意,那個顧漁嗎?“那一家人哪個對咱們沒有偏見,meimei,別理會他們?!彼f道,一面晃了晃拳頭,“他要是欺負你了,哥哥我去揍他,那個狗腿子,別等我真打,估計見到拳頭就腿軟了?!?/br>顧十八娘笑了,又囑咐了哥哥幾句,不要打架,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雖然顧海口頭上沒說什么,但她知道,這番談話后哥哥一定會對這個名字多加幾分注意。臘月十七的時候,顧十八娘見到了前來正式拜訪的王一章幾人,為了這次拜訪,王一章推遲了回家的行程,不過這心思沒有白費,正如王一章所希望的那樣,相比于其他人,顧十八娘對他們更為親切些。客套之后,王一章提出了過了年要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