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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族里鬧的很不愉快,他差點抬手給自己一耳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家母身子不好,不便舟車勞頓,今年就不回去了。”顧十八娘并沒有有什么不悅,依舊含笑認真地答道。大管事忙順著說了兩句,再不提。“替我祝你家大少爺一路順風事事順心?!庇H自送他出來,顧十八娘笑道。大管事忙應聲,再三請她留步,坐車忙忙地去了。此時的信朝陽正端坐在酒樓內(nèi),京城所有藥行都到了,烏壓壓地將酒樓整個大廳都坐滿了,這是藥行會的年前例會,上了好酒菜,招了最好的女妓,大廳里說笑晏晏,杯酒交錯煞是熱鬧。因為大有生是新開的藥行,所以位置靠后,陪酒的女妓姿色也較低了一等,不過相比于其他那些年老rou多的掌柜的,能陪著這個年輕俊美的公子,這個女子很高興,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只待留住這個恩客。“哦……”信朝陽轉(zhuǎn)動酒杯,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臺上正交談的幾位會首,一面隨著那女妓的話,“過年京城都有什么好玩的?”“那多了去了……”女子嬌笑道,將半個身子都靠過來,吐氣如蘭,“公子不在這里過年么?那真是可惜了……”信朝陽沖她笑了笑,仰頭將酒飲而盡。生于歡場的女子竟忍不住心亂跳,“公子,不如賞臉到小女那里坐坐,小女將這京城之妙細細給你講來……”她抬袖半掩粉面,眼波流轉(zhuǎn),欲說還羞千嬌百媚地倚著信朝陽的肩頭說道。“噓……”信朝陽伸手在唇邊示意她低聲,目光看向臺上,竟似沒聽到這女子的話。女子很是又惱又急,看著臺上站起來,撫著花白胡須的老頭心里忍不住咒罵幾句擾人清夢。“……災事連連,百姓困苦,那么今年,大家的年例就定一萬斤支黃連吧……”齊會長含笑說道,目光掃過大廳里的眾人。按照規(guī)定,藥行會每年給朝廷捐出一批藥,說是自愿其實是朝廷分攤。分攤下來后,藥會便會要求各藥行依財力各自認報,對于臨近年根的藥商們來說,這無疑是從身上割下一快rou,尤其是今年這數(shù)又漲了,一時間大廳里無人出聲,只聞絲竹。通常情況下,齊會長應該是第一個認報,但今次他似乎忘了這個,帶著和藹的笑目光掃過大廳諸人,然后停在臨近門口處的一個年輕公子身上。此年輕人身穿白袍,頭發(fā)烏黑,氣宇軒昂,流露出一股優(yōu)雅氣息。信朝陽抬起頭,與齊會長的視線相對,心里微微一沉。“這位公子是……”齊會長一笑,伸手沖他示意。“在下大有生信朝陽。”信朝陽施然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原來是建康府的大有生,久聞大名,在京城開了分號,實在是可喜可賀?!饼R老哈哈笑道,話音一轉(zhuǎn),“既然貴號新開張大吉,不如再吉上加吉,給大家起個表率可好?”這叫什么吉上加吉,信朝陽心里閃過一絲冷笑,不過是要撿軟柿子捏一下。思忖間面上依舊笑如春風。“承蒙會長看得起,不勝榮幸,那我就冒犯諸位了……”他笑道,沖在座的諸人拱手。冒犯的好,冒犯的好,在座的同行們紛紛笑起來,鼓掌的叫好的。獨那女妓面色閃過一絲不忍,伸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這第一份認報的可不低的……“那我大有生就出一千斤?!毙懦栃Φ?。他的話音才落,便有人輕輕笑道:“一千斤怎么配得上建康藥行魁首大有生,怎么也得三千斤吧?!?/br>信朝陽聞聲看去,倚著一個美妓吃得微醉的中年男子,沖他笑著舉了舉酒杯。“是啊,是啊。”大廳里立刻哄笑起來,別人認得越多,他們就分的越少,這真是舍己為人的好做派值得鼓勵贊揚。齊會長含笑不語,似乎并沒有聽見這男子的說話。“大有生在京城畢竟是后輩,不敢跟諸位老號們相比……”信朝陽笑容溫溫,目光看向那依著美妓的中年男子,“不過,如是貴保和堂認報四千斤的話,我大有生便敢認報三千斤?!?/br>轟的一聲,大廳里熱鬧起來,好家伙這兩家就分走了七千斤,簡直是搬走了一座大山!“好……”眾人紛紛起哄,沖那中年男子大呼哨舉杯,更催著自己身邊的美妓們一擁而上,豐胸紅唇將那中年男人淹沒。中年男人怒火騰騰而起,卻忍著不能發(fā)作。最后還是齊會長出面打了圓場,大有生和保和堂各認了一千五百斤作罷,接下來分完這年例藥材,聚會也就也結(jié)束了,醉醺醺的人們或者歸家,或者再另尋地方吃酒,更多的則是擁著美妓坐車而去。“公子……”女妓盈盈望著身前邁步而行的信朝陽,輕聲喚道。信朝陽回頭沖她笑了笑,“哦,方才多謝你提醒我?!?/br>女妓竟忍不住如同第一次踏入歡場時那樣覺得臉頰發(fā)燒。“公子客氣了……”她歡喜說道,再看信朝陽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前行。此等男子,錯過了可是可惜,女妓立刻加快腳步追上去。“公子……”她柔聲喚道。“哦,還有事?”信朝陽并沒有停下,只是淡淡說道。“公子可賞臉到我那里坐坐……”女妓柔情似水地看著他低語。她的話音才落,就被人從身后一把攬住。“怎么?琴娘,這么快就找到新恩客了?”一聲不咸不淡的話在她耳邊響起。“王三爺……”女妓頗有幾分尷尬,卻又不能壞了規(guī)矩,半真半假地點了下他的額頭,“是王三老爺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才是吧。”“好,看來是我冷落我的琴娘了,今晚我好好陪陪你……”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拍了下女妓的肥臀,目光含著幾分挑釁看向信朝陽,“怎么樣?信大少爺有興趣一起來?”信朝陽嘴角含笑,拱手道:“嬌人佳客,我去了豈不是煞風景,王三老爺請?!?/br>中年男人嘴邊閃過一絲冷笑,果真攬著那女妓搖擺而去。信朝陽嘴角的笑意也漸漸轉(zhuǎn)冷,怎么?以為在這京城你們盤根錯節(jié)積勢已久,就想要報仇解恨了?在建康我能推到你們保和堂分號,在京城我照樣能推到你們保和堂老號!“公子,請?!毙P牽過馬車,恭敬說道。信朝陽緊了緊身上的黑錦大衣,移步上車而去,馬車緩緩穿過鬧市。門簾晃動,信朝陽半瞇眼養(yǎng)神。“停車?!彼龅乇犙壅f道。車夫很意外,忙勒馬。信朝陽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掀開車簾,回頭看去,見那邊路旁兩輛馬車并排,方才那中年男人身旁早沒了女妓,衣帽端正帶著親切又和藹的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