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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頭答道。“想必有些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蔽目ね跷⑽⒈犻_眼,視線在顧十八娘身上掃過。他說的自然是那些厲害干系。彭一針沒有跟這些貴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怕哪里說得不對給顧十八娘惹來麻煩。他應(yīng)該說知道呢還是說不知道呢?“所以,在九月中旬以前,我不能出任何意外?!蔽目ね鯀s并沒有要他回答,而是接著說道,目光落在彭一針身上,帶著不容置疑。“是。”彭一針忙答道:“小民明白了?!?/br>文郡王便嗯了聲,閉上眼不再說話。彭一針小心地抬起頭,大著膽子說道:“那請郡王允許小民先為郡王施針,郡王的病拖得太久了,委實不能再耽擱……”文郡王嗯了聲。“請郡王寬衣……”彭一針低著頭小聲說道。聞言,顧十八娘忙低頭退了出去,站在書房里,一眼可以看到窗外布局精美的園林,但此時的她可沒心情看風景,事實上,自從她重生以來都沒心情賞風景。一盞茶的功夫,彭一針退了出來。“怎么樣?”顧十八娘低聲問道。彭一針擦了擦額頭的汗,壓低聲音道:“不好說……”就知道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天上不會掉下來這么大的餅專門砸他們的。“你有幾成把握?”沉默一刻,顧十八娘低聲問道。“五成……”彭一針倒是沒有遲疑。一半……顧十八娘面上不由驚喜。“其中還包括你的藥……”彭一針又補充一句。顧十八娘的驚喜便只剩驚了。“而且,郡王疾患積陳已久,藥量要加大?!迸硪会樀吐曊f道,看著顧十八娘,“顧娘子,你有幾成把握?”龍虎湯的幾味藥顧十八娘自然都會炮制,但難就難在其中的砒霜,而且是從來未有過的大劑量,要把那么大劑量的砒霜變劇毒為無毒,這種事從古至今尚未有人做過。“兩成。”她緩緩說道。此話一出,室內(nèi)陷入沉默。“我想,那些太醫(yī)們并非無人認出郡王的病,只是知其兇險而不提罷了……”彭一針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太醫(yī)院人才濟濟且古書秘籍云云,什么疑難雜癥沒有記載,不過是功成名就不必要再無冒險而已。彭一針將雙手攥緊,壓低聲音卻帶著堅定說道:“這世上不管哪一行當,都是實力為尊,有實力,就有尊嚴,沒有實力,沒有名氣,便如同螻蟻,而對咱們這些人來說,光有實力還不夠,還需要一個機會,要不然,縱然是身懷絕技,也很容易被湮滅,最終碌碌不為人知,老子受夠了被人瞧不起的日子,老子這次豁出去了?!?/br>他的眼中燃著狂熱,讓原本平淡無奇甚至有些丑陋的臉變得光彩起來。顧十八娘便笑了笑,自從踏進文郡王府,他們就已經(jīng)切斷了所有退路,只有向前向前向前。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侍走了出來。“顧娘子,彭大夫,這些日子你們就要住在這個園子里……”內(nèi)侍低聲說道:“整個郡王府,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三個人,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你們不得離開這里半步……”這一點他們來時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于是忙點頭稱是。“我姓黃……”內(nèi)侍笑瞇瞇地自我介紹。“黃大人……”二人忙施禮。“不敢不敢,叫聲老黃兒就可以了……”他笑瞇瞇地說道。當然他只是說說,他們也只是聽聽。“雖然這個園子沒有郡王的允許無人能進來,但為了以防萬一,你們二人還是要扮作……”黃內(nèi)侍一面說一面打量彭一針,瞧他的身板,扮作內(nèi)侍是不太可能了,“彭大夫便扮作打掃院子的雜役……”彭一針自然點頭連連。“至于顧娘子,”黃內(nèi)侍瞇瞇笑,笑得讓顧十八娘有些發(fā)毛,“就委屈你做個侍女了……”“黃大人言重了……”顧十八娘忙低頭施禮。“但愿這次郡王能逢兇化吉……”黃內(nèi)侍目光掃過二人,帶著一絲兔死狐悲的感慨輕聲說道。“一定會的?!鳖櫴四锖龅爻雎曊f道。“對,一定會的?!迸硪会樢哺f道。一種豪情便在室內(nèi)散開,驅(qū)散了秋末冬初的蕭條之氣。彭一針的家人按照他的吩咐在他進文郡王府的同時就啟程回老家去了,對于他這樣一個小人物的消失,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顧十八娘自從大藥會后,以將養(yǎng)身體精益求學(xué)的緣故,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因此她的消失,也沒有引起太多人在意,當然信朝陽不包括在內(nèi)。“顧娘子不見?”聽到下人的回報,信朝陽面上有些意外。這些日子因為北方癘疫,成就了藥商們的大買賣,為了爭奪官府采購辟瘟藥材的大份額,他較往日忙碌了些,經(jīng)過細心籌劃生意如愿到手,雖然這種事對于百戰(zhàn)百勝的信朝陽來說不值得慶賀,但他還是想找個人分享一下,身在京城客居他鄉(xiāng),第一個浮現(xiàn)在心里的人于情于理便是同鄉(xiāng)兼大藥師的顧十八娘。“她說不見?”信朝陽眉頭微皺,再一次問道,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不可能,不應(yīng)該啊,自從那時在建康保和堂推責眾人爍爍下,他站出來示好后,顧十八娘雖然依舊冷靜克制,但至少在面子上沒有拂過他。“小的并沒有見到顧娘子,是那個靈寶姑娘說的,說顧娘子有事正忙,不見客?!毕氯嗣φf道。這樣啊,信朝陽點點頭,擺擺手,下人知趣地忙退下了,坐在竹椅上,伸手拈起一枚棋子,觸手涼意,眼前浮過那姑娘淺淺笑意的面容,那眼中分明一絲羞澀閃過。也許……是他看錯了……“少爺,少爺……”有下人毛毛躁躁地在外喚。被打斷思路的信朝陽放下棋子,看過去。“少爺,大老爺?shù)膩硇??!毕氯伺踹^來一封信,恭敬地遞過來。信朝陽接過一目數(shù)行掃去,面色不由微變,忽地反手將信紙扣在桌子上。一旁的下人有些好奇地偷偷看了他一眼。信朝陽即刻察覺,神色微凝,擺了擺手。下人不敢再看,縮頭忙退出。信朝陽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聽到窗外唰唰的雨聲,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秋雨攜著nongnong的濕氣撲了進來,帶著微微的寒意。他站在窗邊,望著被雨霧籠罩的院落,有侍女們舉著傘嬉笑而過,有小廝抱著頭快速跑過,他站在那里久久不動,直到被夜色擁入懷中。對于信朝陽來說,人生一輩子就是用無數(shù)選擇鋪就而成,選擇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但這一次父親信上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