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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若無睹,任由數(shù)不清的細碎晶瑩灑落在自己身上。不久以前,紫禁城里有個男人,也喜歡這樣靜靜地躺在雪地里,企圖用冰涼麻木自己,而現(xiàn)在,孤獨如她,感同身受。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聚散皆是緣,離合總關情。這是原句,是一首歌的歌詞。然鵝我不告訴你,我要一個人唱,(*^__^*)下章開始,春天回暖,我女王大人的盛世要來啦。眼花,不通求捉,捉住了明天改,挨個兒么么噠。☆、第五十二章承明二年正月,女帝因賢貴妃慕非白“履和思順、端恪本于天懷;體巽居謙、溫莊發(fā)乎至性”追封其為敦賢皇貴妃,并以皇后之禮隆重下葬。不久,又尋機會赦免早前因江踵貪墨案受到牽連的慕家叔伯之罪。慕氏一族重返京城,對女帝感恩戴德,沉痛哀思仙逝的皇貴妃自不必提。自回到紫禁城后,女帝梅若英曾在雪地里貪涼,加之傷口未愈,風寒加重,大半個月沒上朝,政務交由內閣商議,仍然召康郡王秉筆批紅,前朝一如往常,有條不紊的運轉著。打仗傷了元氣,不光是天下需要休養(yǎng)生息,群臣亦體諒皇帝辛苦,又為著她剛死了最寵愛的也是唯一的嬪妃,直接或者間接地對女帝不問政事表示理解和寬容。至二月中旬后,天氣才真正的變得暖和起來,女帝也緩過了這口氣兒,正式將視朝聽政從三日一朝改為五日一朝,只大多數(shù)時間仍然在養(yǎng)心殿召見臣工,或者于西暖閣與閣臣詢政議事。經歷過戰(zhàn)爭,經歷了親人的離去,女帝依舊是那樣的莊重威嚴,只不過那氣色和神采,在眾人看來,就和她無從遮掩的頭發(fā)一樣,滄桑了許多。“皇上,康郡王昨兒拿來一盒烏發(fā)膏,說是很有效果,永不褪色,要不咱試著染染?”女皇的兩鬢如今也間或摻雜了幾縷白發(fā),桂子心生焦急,年紀輕輕的,臉上和從前一樣光鮮亮麗,偏偏這頭發(fā)看著很是扎眼。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皇帝不當回事兒,他這個皇上跟前頭號總管卻沒法再忍了。“治標不治本,染了還會有新的長出來,烏發(fā)染不盡,白發(fā)復又生。”梅若英狀態(tài)輕松,有意調侃自己。二十四歲,對梅若英來說,早已不是愛俏愛笑的年紀,每日勤勉于政,心無旁騖地治理國家,于梳妝打扮上并沒有任何興趣。其實古人有句話說的也挺在理,女為悅己者容。不過她梳妝打扮了,給誰看?天下的臣民只要吃得飽穿的暖,誰還會在乎女皇帝頭上的白發(fā)多還是黑發(fā)多呢。女帝固執(zhí),桂子便不再堅持,只暗暗惋惜康郡王的一番苦心終究白費。康郡王為讓她頭發(fā)變黑,差點急的連自己的頭發(fā)都弄白了。染發(fā)的事情,桂子此后在皇帝面前再沒有提過,反正內服外用的藥都不管用。第二天康郡王梅如涵進宮時,桂子按照皇帝的囑咐將烏發(fā)膏退還給他,梅如涵接過來,臉上失望之極。“皇上.....不肯用么?”桂子搖搖頭?!盎噬弦呀洸辉谝馑鞘裁礃幼恿??!?/br>“也罷,反正皇上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好看的?!泵啡绾f起他皇姐的時候,臉上寫的,遠遠不止敬仰二字。“您說的是?!惫鹱游⑽⒁恍?,暗道:皇上是您的白月光,可您不是皇上的心頭好,......白搭。兩個人正聊著,梅若英慢慢踱進了養(yǎng)心門,見著梅如涵,問道,“我記著今兒沒召你,可是有要事?”梅如涵面色往常,忙上前叩首行禮,言語上甚為輕松,“皇姐上哪兒去了?臣弟可等了大半日?!?/br>如今已是花紅柳綠的時節(jié),艷陽高照,暖意融融。梅若英穿了常服,卻是極素凈的顏色,再加上寡淡的表情,看著很是清減。她渾不在意梅如涵關切的眼神,只道,“這初夏的景致甚好,最近也沒時間出去,只好獨自上御花園逛逛?!?/br>梅如涵沒再說什么,皇上孤零零的一個人,怎么看怎么落寞,她肯定找了個地方去回憶從前去了。“皇上,臣弟進宮,有要事回稟?!泵啡绾硇卸Y,鄭重其事。“行,坐下說吧?!?/br>梅若英進了西暖閣,梅如涵緊跟著進去,桂子知趣的退出來,這姐弟倆從前談論政事,常常能說到一起去,梅若英從前還許他批紅之權,后來多次找他商議決策,實為肱骨之臣。梅如涵雖任工部侍郎,更沒入內閣,可眼下在前朝舉足輕重,說話很有分量,畢竟皇帝在后面為他撐腰呢。“皇上,上回要臣弟舉薦一人為三殿下開蒙,臣弟心里已有人選?!泵啡绾诿啡粲⑾路降奈恢茫┵┒?。“誰?”“承明元年春闈的探花郎陸錦。此人滿腹學識,是頗為難得的青年才俊?!泵啡绾f道,“朝中有見識的人,多半都上了年紀,思想頑固不化,頗為迂腐,依臣弟之見,實在不能勝任三殿下的師傅?!?/br>“....陸錦?”這人于梅若英不算太陌生,乃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遠的獨子,京城四公子中排最后一位。少年成才,承明元年春闈一戰(zhàn)成名,是她在殿試上親自點的探花郎,自告奮勇跑去個小地方當縣令,后來入贅成親,聽聞如今連孩子都有了。梅衡三歲已過,開蒙或許有點早,可是梅若英不想再等。她每每想起梅衡生父慕非白的隱忍大度,心中就格外愧疚,總覺得欠了他們父子的。梅衡隨著年歲的增長,身體越來越好,從前經過孫藥王的調理,至今不再犯過任何頑疾,這孩子的性子,有一半跟了慕非白,有一半跟了她,倘若肯好好教養(yǎng),將來必堪大任。“其實,我一直比較屬意你,不過我給你的擔子太多,實在不好再給你強加,”梅若英淡淡道,“既然是你所薦,那么就聽你的,將陸錦調回京城再說罷?!?/br>“皇上如果覺得不合適,臣弟再為皇上考慮合適的人選?!泵啡绾@然看出女帝有意培養(yǎng)三殿下梅衡為儲君的苗頭,但他選擇保持沉默。她不明說,他永遠都不會多嘴。“知道了,”梅若英道,“最近勞你費心,我過意不去,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后許你御前行走,來時不必再遞牌子等候?!?/br>梅若英剛要打發(fā)他,未料梅如涵又撩袍下跪,“皇上,臣弟還有一事。”“又怎么了?”“臣想辭去工部侍郎一職?!?/br>“.....嫌官低?你這個年紀,算升的快了?!泵啡粲u搖頭,“也罷,我正打算派你去治理河道。等你回來,再升你的官,叫你名正言順進內閣?!?/br>“皇上,臣弟哪兒也不想去,臣弟的意思是要辭了前朝的官職和頭銜,”梅如涵笑笑,盡量保持鎮(zhèn)靜,“皇上如今不缺良臣才俊,臣本也算不得什么,臣....原是皇上后宮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