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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塊被帶走的毛料,一塊是石頭,拉到工地去都被人嫌棄不平整,另一塊雖然有翡翠,不過卻只是一個正片,薄薄的并不多。沈望舒沒有想到高婉寧會這樣沒有耐心,竟然不往下看看玉rou吃下去多少,就帶走了那塊毛料。都說寧買一線,不買一片,就是這個道理了。“伯父……很舍不得你。”薛玄沉默了許久,方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你零花錢就算了,當(dāng)聘禮這個有點(diǎn)少?!?/br>“不少了,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娶了我,我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經(jīng)很滿足了?!鄙蛲婺罅四笏亩漭p聲說道。薛玄的臉繼續(xù)嚴(yán)肅。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愛人是不是也看過“情話三百六十五句”,不然怎么說出的話,叫自己心里熱乎乎的很歡喜呢?“剩下的怎么辦?”他紅了耳根,為了隱瞞自己還是個純情的沒有經(jīng)歷過大世面的人,急忙指著四周的翡翠原石問道。這些所謂的翡翠原石其實(shí)都是他叫那大漢從建筑市場拉來充數(shù)的,本想騙點(diǎn)錢花花,沒有想到還真的騙到了,一時就覺得歐陽珠寶真是天該衰落,見沈望舒摸著自己的下顎想著,靈光一現(xiàn)說道,“不然拉回去,給你做個假山?”順便討好一下未來岳父。“也好?!鄙蚋缸罱杖蘸蜕蚰缸趧e墅的空地上重新煥發(fā)第二春,想必多個假山的景色,這二位會更有詩情畫意的。沈望舒笑著應(yīng)了,又推了推薛玄,見他不甘愿地起身退后給自己讓開地方,這才笑著拉著他回家,至于那些石頭,自然是叫那大漢給拉走。待沈父知道沈望舒把沒用的廢材賣了一個多億,頓時瞠目結(jié)舌。他算是對這個女兒放下心來,不擔(dān)心她以后吃虧了,又覺得歐陽家很倒霉,在背后偷笑了一聲。如是過了一個多月,就在薛玄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叫沈父急得跳腳的時間里,沈氏珠寶最近一段時間新面世的古風(fēng)首飾受到了很熱烈的歡迎。這些首飾又分不同的價位,一些描金畫鳳的自然昂貴,可是一些款式簡單的,一般人也消費(fèi)得起。沈氏珠寶用的又都是最好的寶石料子,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又有些不愿和人同款的,特別要求定制,一時之間沈望舒就忙碌了起來。看在那價格不菲的定制費(fèi)用,她又設(shè)計出幾種十分新穎的首飾,更何況有薛玄在,各種寶石原料都十分充足,叫她沒有后顧之憂。這一忙碌,就忙碌得幾乎忘記了時間,也叫沈望舒幾乎忘記了歐陽家。最近沈氏珠寶在s市風(fēng)靡,尋常的中小珠寶公司還好,歐陽珠寶卻被擠兌得不輕,雖然也有一些變革,不過因?yàn)槿狈γ?,因此不得不眼看著沈氏珠寶大賺特賺?/br>高婉寧與歐陽玉買下來的那兩塊買料已經(jīng)被解開了,解開之后,頓時就叫歐陽老爺子吐了血。兩塊廢材卻花了一個多億,再敗家也沒有這個敗法兒,歐陽老爺子就算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也撐不住了,不僅自己住了院,還打得歐陽玉也跟著住了院。至于之前被吹得很神奇,卻虧得歐陽珠寶幾乎吐了血的高婉寧,歐陽老爺子都不想提到這人的名字。他深深地覺得高婉寧大概是跟自家有仇,不然怎么有臉虧了歐陽珠寶這么多錢。也因歐陽玉的失敗,因此歐陽珠寶公司中,歐陽堂的風(fēng)頭很盛,他到底掌管公司很多年,就算歐陽老爺子病重主院,可公司在他的手中卻依舊很穩(wěn)。他對歐陽玉也并不會趕盡殺絕,只叫他重新安心在家多讀一些賭石之類的書籍,又削減了他手里采購毛料的最高金額,之后就把堂弟放在一旁專心地打理公司的事務(wù)。他對堂弟并沒有趕盡殺絕,因此公司中的老人,都在背后稱贊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兄長。對堂弟自然可以遷就,可是對一個害的歐陽珠寶破財?shù)母咄駥?,歐陽堂就沒有那么客氣了。他得了歐陽老爺子的默許,干凈利落地請高婉寧離開歐陽玉的公寓,自己找地方住去。歐陽玉這個時候正主院,高婉寧沒法兒跟他見面,打電話又總是被人掛斷,一時救助無門,不得不先從公寓搬回了自己的家里。她本想要繼續(xù)賭石,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不僅是看眼前的人,在賭石的時候,甚至看不清那些原石之下翡翠的顏色和種水。在一次將干青種的料子看成了冰種,虧了一大筆積蓄之后,高婉寧就不敢再繼續(xù)賭石了。更何況那些曾經(jīng)的中小珠寶公司的老板,當(dāng)初都被眼高于頂?shù)母咄駥幘芙^過,也同樣對她幾次失敗津津樂道,宣揚(yáng)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等沈望舒知道的時候,都傳說翡翠女神其實(shí)就是個騙人的玩意兒,歐陽珠寶相信了她,幾乎血本無歸了。不過沈望舒卻并不在意高婉寧如今過得如何,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有韌性的人,就算眼下境地艱難,可是只要她還和歐陽玉要好,總是會翻身的。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沈父興致勃勃要給自己籌備的慶功宴上。她的設(shè)計叫沈氏珠寶大賺,風(fēng)頭很盛,主打的幾款珠寶一面世就脫銷,還擦亮了沈氏珠寶的招牌,連s市之外的人都對沈氏珠寶有了幾分了解和興趣。沈望舒和沈父商討過,在s之外又試探地開設(shè)了兩家分店,也是供不應(yīng)求。就跟他們賣的不是珠寶,而是大白菜一樣。沈父如今春風(fēng)得意,自然是希望把愛女推到眾人的眼前。因此,雖然或許會被人笑話小人得志,不過沈父還是張羅著舉辦慶功宴,給沈望舒慶功。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大包大攬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待沈望舒哭笑得想要幫忙的時候,卻被薛玄攔住了。這人在沈家住了這么久,前段時間沈望舒忙碌得厲害,因此多少疏忽了他,薛玄那時只是貼心地沒有什么不快,可是眼下沈望舒空閑了下來,他就露出了幾分哀怨。冷著臉的冷峻青年究竟是怎么用那張英俊的臉做出哀怨表情的,沈望舒想想都覺得有趣。“這回忙完了,我好好兒陪你?!彼谎π略谕ㄍ约悍块g的走廊上,笑著對薛玄承諾。薛玄垂了垂眼睛,對沈望舒比了一個三的手勢。“第三次這么說了?!彼挠牡卣f道。他手中握著那么多的生意,本該是最忙碌的,可是看起來卻似乎是沈家最清閑的人。沈望舒就忍不住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她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薛玄,也知道薛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