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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寧母在電話里擔心得哭起來,急忙安慰地勸說道,“您別擔心,我沒事?!?/br>“你在哪兒?”寧母哭著問道。她的身邊,傳來了寧父急切的叫聲。“我在商場,正準備回家?!敝缹幐笇幠笡]事,沈望舒放下心,急忙叮囑道,“家里的保姆是不是病了?趕緊把她鎖在屋子里。媽,這病毒感染,你和爸別叫她咬到?!彼肿约赫f得晚了叫寧父寧母受傷,聽見寧母說那個保姆方才真的要咬她的時候,老兩口卻被人給救下,這才松了一口氣,又不安地問道,“救人?陌生人?”這個末世,陌生人也叫人很擔心。“沒事兒,是個熱心的小伙子,還叫咱們把別墅外的電子門都給拉上了?!睂幠父屑さ卣f道。沈望舒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聽寧母的意思,那人去處理保姆的尸體去了,遲疑了一下地說道,“您替我感謝他?!?/br>她雖然覺得陌生人都很可疑,也會在心底生出戒備,可是在自己的父母被人救了之后,她只會在心底感激他。或者他想要得更多。物資,金錢,可是這世上,還有什么比寧父寧母的生命更珍貴的東西呢?她什么都愿意給那個救了自己父母的人。她的心里一松,看了看天色,突然扭頭,看著那件庫房眼睛明亮了起來。“如果宋希去找您,您別給她開門。”宋希就是寧柔的那個好朋友,那真是一個敢下毒手的女人,沈望舒唯恐寧父寧母著了毒手,聽見寧母有些詫異,瞇著眼睛說道?!熬褪撬盐铱舆M喪尸堆兒里去的,這女人現在就是我的大仇人,她心狠手辣的,您和爸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心軟。”她聽到寧母的驚呼,之后怒罵宋希的良心被狗吃了,笑了笑,知道寧母心里已經起了戒備,這才放下了電話。宋希本就是狼心狗肺。她生來貧寒,連上學的錢都是寧父寧母的幫助,卻眼睜睜看著寧父寧母去死。不過這一回,她肯定不會這樣簡單地就放過宋希。沈望舒快步走到了這個隱蔽的庫房,拿鑰匙打開了大門,就見這極大的庫房里各種物資堆得滿滿登登的。她仰望了一下這些小山一樣的食物,揮手不厭其煩地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在了空間戒指里。雖然她的動作很快,可是當最后一把斧頭被她收下之后,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她從空間里取出一把很短小鋒利的刀子開山刀握在手里,揮舞了一下覺得很合適自己,可以防備意外,這才走出庫房。她想了想,重新將庫房上鎖。如果宋希不甘心想要進去看看里面還有沒有物資,沒有鑰匙的話,想必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了。她順著通道離開的時候猶豫很久,還是沒有將超市里的物資收走,而是只將堆放在通道旁的口香糖和薄荷糖收走了一半。她的空間戒指里不缺少物資,如果只是她和寧父寧母外加一個新鮮出爐的救命恩人,想要用完至少也得幾年。既然物資豐富,她又何必將所有的物資都收走,不給別人一點希望呢?沈望舒不想去想當有幸存者歷經千辛萬苦沖破喪尸進入這個商場,卻發(fā)現超市里什么都沒有的崩潰與絕望。她或許這么做真的有些圣母,可是她卻并不討厭這樣的自己。宋希是從末世回來的,末世里短缺什么,她早就叫寧柔都配齊了。連衛(wèi)生紙都買了三百箱,沈望舒真的不覺得自己還缺少什么。做人留一線。她拿走口香糖,只不過是因為唯恐以后水源珍貴,大家不好經常刷牙,嘴里會有味道。她把一顆口香糖塞進了嘴里,從通道快速跑下,這一路果然沒有遇到喪尸。她從通道沖入??吭谕獾能囎永铮l(fā)動起來就看見電話上閃動。擔心手機聲音引來喪尸,她已經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偏頭一看,看到是宋希在給自己打電話。她哼笑了一聲,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接。宋希想必也是在試探,就如同她給寧父寧母打電話一樣。如果有人接聽,那就是人還活著。如果沒有人接聽,那就是人已經死了。這個時候寧柔應該還信任著自己的好友,當然不會懷疑她,拒接她的電話。她不接,宋希就該想到,她是死了,可以來接手她的空間和物資了。希望宋??禳c過來。到時候,可沒有一輛加滿油的車子停在安全通道外面供她逃離了。沈望舒把手機丟在一旁隨它震動,開動了汽車沖出了商場的停車位。這個時候街上已經混亂一片,這個商場雖然是在最繁華的市中心,不過卻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寧家在郊區(qū)的別墅。沈望舒卻不敢往小路上開,唯恐小路被其他車輛堵住去路,自己退都退不出來。她上了大路,一路橫沖直撞,直到面前所有停得亂七八糟的車輛都撞到大路的兩旁,連自己的汽車擋風玻璃都碎了,這才狼狽地回到了家里。寧家別墅地處郊區(qū)。這是一大片的別墅區(qū),彼此的間隔十分寬闊,人也不多。沈望舒沖出市中心回到了這里,就知道自己算是逃出來了。她急忙給家里打電話,看著電子大門緩緩開啟,看著外面零零星星幾個喪尸搖搖晃晃地沖這邊來了,急忙開車進門,順便叫家里把大門關上。車子一進家門就徹底壞掉了,沈望舒只覺得背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撞壞了多少車子,也幸虧自己的車十分堅固,不然如果壞掉,自己就只能從一旁的路上開一輛無主的車回來了。如果要在市內全是喪尸的地方下車,那跟自殺也差不多了。她覺得宋希也真是瘋狂,就為了弄死寧柔,竟然就把物資地點定在了市中心,也不怕自己跟寧柔同歸于盡了。她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快步進了別墅,就看見寧母沖了出來。寧母的年紀不小了,頭發(fā)染上了斑白的痕跡,似乎是因為擔心女兒的原因,她的一雙眼睛紅腫不堪,人也憔悴了很多。看見沈望舒站在門口對自己微笑,寧母的目光落在了她滿是血跡的裙子上,頓時淚流滿面。“我沒事兒,這是別人的血?!鄙蛲鏈睾偷乜粗谧约好媲奥錅I的寧母。這是寧柔的母親,她取代了寧柔,就得如同寧柔那樣孝順她。她也并不討厭這類感情,上前摸了摸寧母的手臂,卻看見她的母親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血污用力地把自己抱住。她被抱在這位母親懷里的時候,眼神有些怔忡,想到了從前自己被沈母,被呂可抱著的那種很滿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