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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他想要好好地在有活著的時候,擁抱她,親吻她。可是他不想說“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這樣的話,叫她傷心。“你的隊伍里,是不是女性很少?!鄙蛲婵粗@特別忍不住的高大男人,抽著嘴角問道。“一個?!卑⑿Q起了自己的手指。“一個隊伍里只有一個女性?”沈望舒眼睛都瞪圓了,不由同情了一下令人尊敬的特種兵們。阿玄點了點頭,他垂頭,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沈望舒的指尖兒,又似乎很滿足的樣子,摸了摸沈望舒的雪白的手背。“你最好看。”他帶著幾分炫耀地說道。他仿佛很得意的樣子,似乎沈望舒長得好看叫自己特別驕傲。沈望舒不由好笑起來,看阿玄似乎比方才要活潑了許多,又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就算和阿玄相處的時間不會更多,可是她依舊希望自己能和阿玄有一段最值得回味的回憶。她正想問阿玄這輩子姓什么,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烁怃J的慘叫和更多喪尸的嘶吼。她隱隱約約聽到有發(fā)動機的響聲,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有了動靜,只怕是這片別墅區(qū)的人發(fā)現(xiàn)事態(tài)緊急,開車想要逃離這里。可是除了家里,他們還能去哪里呢?千里迢迢冒著危險去奔波,還不如把自己的別墅都改造得安全一些,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活路。她并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不過這個時候她無能為力,不可能有能力從無數(shù)的喪尸的手里救人,她也不想叫阿玄過去。他再強悍,也只有一個人,還被傳染了病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fā)作。她遲疑的時候,就聽見外面的慘叫微弱了起來,抬頭看著阿玄,努力強笑說道,“我不是見死不救?!彼诡^抿了抿嘴角,輕聲說道,“我只是沒有更多的力量,而且比起他們,我爸媽更重要?!?/br>她的心腸,還沒有經(jīng)歷末世,就已經(jīng)變得冷酷了起來。“很好?!卑⑿焓置嗣蛲娴念~頭。他垂下了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嘴里飛快地報出了很多的材料來詢問沈望舒是不是有。沈望舒的空間里這些東西應有盡有,點頭之后,剛剛方才就知道了沈望舒有一個空間的阿玄完全沒有對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物資有什么懷疑的表情,輕松地把各種鋒利的鐵釘,銅線還有各種小型器械提起來往別墅外的圍墻和大門走去。沈望舒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個男人跳上了好幾米高的墻頭。他對墻外紛紛仰頭發(fā)出垂涎嘶吼的喪尸視而不見,專心地把所有的鐵釘都鑲嵌在了墻頭上。他又調(diào)整著長長的銅絲,在各處半空來回纏繞,另一端和那些小型射釘槍等等連在一起。他把十多把射釘槍用不同的角度牢牢地架在了別墅的各處,不僅這樣,還在別墅的各處隱蔽的地面上挖起了一個一個的小坑。那坑里都放著釘子。“叫伯父伯母小心不要踩到?!卑⑿β盗撕芫?,頭上卻不見汗水,只有病態(tài)的嫣紅。沈望舒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這個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卻依舊在忙碌,想要她能夠更安全地活下去的男人。“你歇歇吧?”她看見別墅里,寧父與寧母神態(tài)復雜地看著阿玄忙碌的這一切,寧父的表情里的感激與感慨叫沈望舒忍不住在心底憐惜阿玄。她看著阿玄明顯地搖晃了一下,走過去抱住他強壯的腰輕聲說道,“你做得足夠好了。如果沒有你……”她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么,只知道拉著阿玄的手不想和他放開。阿玄顯然也是不想的,正握著沈望舒的手,看寧父寧母似乎不見了,急忙撓了撓沈望舒的手心。他依舊是一副精英冷硬的樣子,可是背后竟然是這樣的悶sao。沈望舒不甘示弱,探出自己的小手指來,勾了勾阿玄的手指。兩人的尾指糾纏在一起,誰都沒有放開。“阿……玄來喝點水?!睂幠感Σ[瞇地走過來,手里捧著的是一杯清透甜蜜的果汁。她聽到了方才別墅外傳來的慘叫,雖然離大門還很遠,可是她依舊看得見有大潑的發(fā)黑的鮮血從外面滲透進了別墅的門里面。她也知道自己是無能為力的,見阿玄道謝仰頭喝了,這才對沈望舒叮囑道,“外頭亂,你一個小丫頭,不要出去招惹是非?!睂幠敢矝]有勉強阿玄去救人。“出了一身汗,看這臉兒紅的,回去好好兒擦擦?!睂幠笇Π⑿χf道。沈望舒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就見高大的男人那小麥色的臉孔上,正紅得刺眼。她伸手摸了摸,臉色驟變。阿玄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了。所有的喪尸,都是在被感染者發(fā)燒昏迷之后轉(zhuǎn)變的,它們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從前的記憶。沈望舒不安地看著阿玄。寧母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暗淡了起來。阿玄什么都沒有說,俯身將地上剩下的鐵釘都收好放在沈望舒的手里,定定地看了她很久,轉(zhuǎn)身向著別墅的二樓走去。他要過去的方向,顯然是沈望舒之前說起過的那個有著厚厚鋼門的小庫房。那從前曾經(jīng)是寧父收藏古玩的房間,曾經(jīng)堆滿了寧父從廣大收藏家手里購買到的珍貴的古董。雖然后來事實證明這些古董都是贗品,叫寧父苦逼地交了不少的學費,不過當贗品還沒有暴露自己的真相的時候,寧父把這些當做可以流傳千古的傳家寶,因此特別安裝了厚厚的鋼門,在里面還放了一張小床預備時刻和自己的古董生活在一起。這個庫房是通風的,不過卻有些昏暗。沈望舒追著阿玄到了庫房前,看了看他的眼睛。“保護好自己?!睂幐竾@了一聲,卻沒有阻止沈望舒和阿玄一起進去。沈望舒回頭愧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你這回的眼光很好。”寧父摸著沈望舒的頭發(fā)說道,“比那個推開你的小子強?!?/br>寧柔之前的那個男朋友,正是方才在商場把沈望舒推閑了喪尸的那個。那曾經(jīng)是一個妙語連珠,俊俏討喜的青年人,他的話語里總是充滿了甜蜜的柔情,可是在真正危機的時候,他卻做出了本心的選擇。不過那時他順著樓梯往商場下方的出口逃去了,那么多的喪尸和驚慌尖叫的人群混雜在一起,沈望舒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會變成什么樣子。他推開她,然后他死了,就這么簡單。比起另一個女人險惡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