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要還債就馬上去，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啊，或許你應(yīng)該再還給我五百萬，是吧，哥哥？”

“……”康洛打道回府，鄒小包黯然離去。

***

康洛回去剛做好飯，辛姐就打電話來，語氣不免驚嘆：“鄒小包那小子難道去當(dāng)鴨子還是同性戀了？！開了張支票五百萬也幫你辭好職了，辭職信我還沒交上去，你的意思呢？”

多少能從辛姐話里聽出心痛和驚嘆的矛盾，康洛一時揣摩不到她安了哪門子心思，便說：“辛姐你也說過，有機(jī)會離開這里就要趁早不是？”言下之意已是表明她樂意離開。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離開這一行又去做什么呢？”

“……”她倒真是一時間忘記了，鄒小雞高中都沒讀的。但難不倒她：“辛姐忘了我有你酒吧的股份么?！钡緛泶驵u小雞只為了還債，債一還，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擁有正常的思想，還會留在這里被人壓？！

倏地想到蔣東原若是聽到她要離開了，不知道那個男人臉上會有什么樣的表情！看不起她這種人么？那活得瀟灑又會如何？她突然對未來新身份充滿了期待。

“……好吧，可憐本來那位香港富商很想包養(yǎng)你的……唉?！毙两惚瘒@，讓康洛只覺得好笑。掛了電話，她給自己泡了杯奶茶，打開了電視一直看到晚上九點(diǎn)。直到手機(jī)發(fā)來短信，是那無孔不入的神者。

這種消息果然是瞞不過他的眼呢。剛低頭查看神發(fā)來的短信，便感覺對面沙發(fā)有人，抬頭一看，果真見如正常人打扮的惡作劇之神。

康洛對這個男人的印象，最深刻的僅僅是他眉角有顆痣，至于面孔，可能他施了法，總是記不住腦海里沒有半點(diǎn)能形容出的詞語。

神一揮手一只空杯便在他茶幾前，然后自動自發(fā)地給自己倒了杯奶茶。“很香啊。對了，恭喜你完成還債。其實(shí)這剩下的五百萬債物本來就是算在鄒小包頭上的?！?/br>
康洛聽著他這話覺得古怪，一千萬以酒國名花的能力，兩年都能還清了，何必還算在那無用的鄒小包頭上。

神顯然了解她的心思，繼續(xù)說：“鄒小雞本來是注定了得當(dāng)妓女七年，她會受繼父與繼兄牽連。但因為鄒小雞提前‘死了’，這種結(jié)局也自然消失了。便改成了由鄒小包自己付剩下的五百萬?！?/br>
“我覺得有問題。如果命運(yùn)是早便安排好的，那為什么鄒小雞還會在中途死去？！”康洛犀利地問。

惡作劇之神沉默了會，才說：“她沒有死。每個人類從出生那一刻起命運(yùn)便被排好了，無法扭轉(zhuǎn)?！?/br>
康洛訝異。

“她只是靈魂跑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地府是瞞不住的。也就是說，你，康洛。如果鄒小雞的靈魂回來了，你就得離開了?！?/br>
“我會離開？！”不得不說她心底的震撼。

“是。你會離開，回到屬于自己的身體?！睈鹤鲃≈褚馕渡铋L地看著她，輕輕地說：“你的生日和鄒小雞的生日，都排在1這個數(shù)字上。在地府1這個數(shù)字是不吉利的。不過你很幸運(yùn)，你是11月11號出生，而鄒小雞是1月11號。你是雙1，她只是單1，每當(dāng)在這個時間出生的兩人，雙1的人會把單1的人的幸福奪走。這是前世便注定好了的。”

“那種事……”為什么注定好了的？！

“具體的我不會告訴你理由。總之你只要知道，如果鄒小雞無故‘死亡’，那你一定會因某種原因死于正常死亡，然后，將會被作錯事的鬼差拘到這個非自然死亡的靈魂里?！?/br>
“等等！你不是——”她突然尖叫又啞了音，因為那僅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的想法?。?/br>
“你認(rèn)為是因為我的錯而使她非正常死亡嗎？”他卻看出她心中所想，并無生氣地點(diǎn)頭：“我頂著‘惡作劇之神’的頭銜，是正常人都會以為是因為我的惡作劇而害了她吧?！?/br>
“說來。這是我倆第一次這么正式地聊天與見面?！彼鸦謴?fù)冷靜，淡淡地說?！岸椅矣X得你和上次那個出租車司機(jī)不一樣?！?/br>
他很喜歡她的冷靜，這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臉上露出笑容說：“嗯。準(zhǔn)確地來說，我的個性是百變的。因為日子太無聊了，人類的各種性格都是我們這些神職員喜歡模仿的對象，以便渡過漫長的時間?！?/br>
“那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以前一直在QQ上聊天，這次卻突然現(xiàn)身還說出了某一部分的真相，實(shí)在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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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五百萬，我低估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在短短半年時間就還清了五百萬。而另外的五百萬，竟讓那個注定死于非命的鄒小包還了?！?/br>
“死于非命？！”她再度錯愕。

惡作劇之神說：“這個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可以小小地改變一點(diǎn)點(diǎn)命運(yùn)，而鄒小包因為你，便改變了一點(diǎn)命運(yùn)，但他仍然逃不掉他會死的命運(yùn)?！?/br>
“……”那個鄒小包會死……她雖然恨他想死，但真知道他會死時，她卻……

“所以，你可以對那個男孩子好一點(diǎn)。畢竟，他承擔(dān)了自己的責(zé)任。按理說，這五百萬是你死了后他才還清的?！?/br>
“……然后呢？你就是來讓我對他好點(diǎn)的嗎？”這事有這么簡單？

“嘛，我說我真的就為了這么簡單點(diǎn)的事來找你的，信嗎？”一杯奶茶見底，他想再倒一杯忍住了。人類的垃圾食物會害他拉肚子的。

“你認(rèn)為可能嗎？”她嗤笑。

“好吧。我就說正事兒。接下來你可以賣力地掙錢，用鄒小雞的身體以你的能力隨便掙錢。還有呢，鄒小雞可能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回來了，一等她回來，你就得離開這里。所以，千萬不要對‘以鄒小雞身體’所認(rèn)識的人動用感情。任何人都不可以。對為你付出真心的那男孩好一些吧，別欠他的債，否則你回了本體后余生也會發(fā)生變化，將到手的幸福也會消失……”

話說完，他已原地消失，只余他的淡淡警告的余音……

而她，則端坐在沙發(fā)上直到夜幕降臨……

***

人生是喜劇與悲劇各占一半，沒有誰能真正的全心全意幸福，就如十全九美的人絕對是不存在的。

尚寶寶也會認(rèn)為她不幸福，非常不幸福?；貒?，感覺男人的心有點(diǎn)奇怪，他變得對她不太專心，哪怕是一如即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