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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股血氣和憤懣。她明明知道這段歷史的走向,明明重新回到了這個時代,又怎么能做到無動于衷?“辣條?!彼嚾辉谀X海里開口。冷然鄭重的語氣讓辣條當即下意識地立起,“到!”蘇碧微微勾起了唇角,說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嗎?”辣條一臉懵逼,呆立了許久,躊躇小心地開口,“你要搞事情。”——辣雞宿主,為什么感覺自己又要背鍋了/(ㄒoㄒ)/~~聽到它的話,蘇碧不由微笑?!@個時代,戰(zhàn)火紛飛,家破人亡,像一艘沉沒的巨輪慢慢被擊沉海底,直到絕地才猝然反戈。然而,她不是來看沉船的,她要帶著最后的絕望或期望,劈波斬浪,重振輝煌。大國崛起,當此一戰(zhàn)!蘇碧沉默地低垂著眸子,胸中卻是波濤洶涌,豪氣萬丈,一旁的蘇二哥更是被傳單中的言語和事跡鼓動得不可自已。“說的太對了!太對了!”他捏著傳單,臉上激昂地振奮道,“這些傳單一定要好好貼出去,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的國家還沒完!我們的民族還沒完!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完!”章老師一臉欣慰地看著他,回饋道:“沒錯,有你們這些年輕人,華夏一定有未來?!?/br>地下印刷車間正忙碌著運作,蘇碧和蘇二哥也加入其中,幫忙輔助一些工作。正忙碌間,忽然又聽到門口的大門被輕輕叩響,先頭帶兩人進來的那人當即停了手,說道:“我去看看?!?/br>章老師點點頭。然而,他剛走出去沒過多久,走廊里卻忽然傳來了驚怒的高喊聲,“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能隨意私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刻意拔高的聲音當即給眾人提了一個醒,章老師神色猛變,低聲喝止道:“停!都停手!”“咔!”電閘忽然被猛地拉斷,地窖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嗡鳴作響的印刷機也幽幽地停了下來,幾人都屏息站在黑暗中,一動都不敢動。唯有靠近蘇碧的蘇二哥,悄然將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擔憂安撫的意味透過溫暖的手掌傳遞了過來。蘇碧用力回握一下,示意他不要擔心。聽著樓上驚心動魄的翻找聲,和倉亂混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場幾人的心齊齊提到了嗓子眼里。然而,卻是詭異地沒有聽到來人的說話聲,只聽到自己的那位同伴高聲不滿地喊道:“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別以為拿著槍就能隨便搜查民宅,難道以為警察廳是紙糊的嗎?我告訴你們,我的發(fā)小可就在警察廳里任職!”聽到這些話,蘇碧幾人更是心神俱震。槍?想到這個字眼,幾人的心里頓時心生不好。緊閉的地窖更是因為關停了排氣扇而熾熱無比,仿佛每個人緊緊壓抑的呼吸間都帶著guntang的熱度,汗不由自主地從后背滲了出來。但偏偏,他們沒一個人敢輕舉妄動的。直到聽到樓上劇烈的翻找聲稍停一段落,腳步聲悄然遠去,幾人才忍不住長長地放松了一口氣,心里恍然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然而就在此時——“汪!汪汪汪!”正在他們頭頂?shù)牡胤剑鋈豁懫鹆睡偪竦墓方新?,倉亂有力的狗爪不停地踢踏著那塊遮擋住地窖入口的木板,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蘇二哥更是緊緊地將蘇碧的手攥緊,甚至用力握到有些發(fā)疼。她沉靜地盯著那處,目光冷靜地判斷著,突然見到木板被人掀開,透亮灼灼的光照了進來。“出來?!倍纯隗E然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冷冷地嗤笑道,“否則,我就一顆地雷扔進去,看你們誰能逃得過一個?”一聽此話,地窖里的幾人俱是心里一沉,如墜谷底,知道此次插翅難逃。章老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取下了自己的老花鏡,率先踏步向前走去。眾人跟在他的身后,一個一個魚貫而出。一直到蘇碧在最后一個爬上鐵梯子之時,蘇二哥從旁扶了她一把,刺眼的燈光猛然間照得人霎時間有些暈眩。她眼前一黑,微微地闔了闔眼睛,定了定神,才緩緩睜開眼簾。卻冷不防,一睜眼,就望到了對面一張冷峻的面孔驀然躍進視線。她立時一愣。“展翼?”“你認識她?”對面同樣穿著軍裝的一個男人長相瀟灑,姿態(tài)懶散,向著展翼詢問道。展翼冷然地看了蘇碧一眼,語氣淡然冷凝,“不認識?!?/br>“嗤!肯定又是在哪兒惹得桃花債!”那人嗤笑一聲,目光莞爾了然地在蘇碧身上轉了一圈,嘖嘖地搖頭興嘆。蘇碧只覺得心下一片冰冷。她驀然在腦中開口,“辣條,記下來!”辣條有些一臉茫然,“什么???”“哼,展翼的名字,記在小本本上,仇人的名單又增加了一位?!碧K碧說道。一聽這話,辣條不禁有些無言?!啊?/br>可偏生她遇到的是一個更加冷心冷肺的主,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銬住帶走,淡然低斂的神色從頭到尾毫無波動。直到深夜回到了展家大宅,俊朗冷然的臉上才微微露出了一點疲態(tài)。他剛踏進走廊,就驀然被展揚攔住,見到年輕陽光的臉龐上全然都是焦急的神色。“阿碧不見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家,大哥你快去找她??!”展翼冷淡地繼續(xù)向前走著,一絲搭理他的意味都沒有,就連腳步也半分沒有停頓過。他的這副態(tài)度,頓時看得展揚心里的怒火猛然冒了起來,一把就攔住他,怒聲喝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阿碧是你的妻子,你為什么一點都不在意她!!”聽到他憤怒至極的質(zhì)問,展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鋒銳的視線從帽檐下微微抬起,直直地望向他,“我的?我‘死’了之后,她不是最終稱心如意地嫁進來展家了嗎?對了,那個幸運接手的新郎官好像就是你?!?/br>展揚震在了原地,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顫抖著嘴唇,嗓音暗啞枯涸地說道:“你聽誰說的?”展翼:“這要緊嗎?”他冷峻的眉峰驀然上挑,重重地撞開展揚擋住自己的身體,繼續(xù)穩(wěn)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不料,剛走出去沒幾步身后突兀地響起了倉亂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夾雜著凌冽風聲的拳頭擊向了他的下顎。“去你大爺?shù)?!你這個混蛋!”展揚尖聲怒罵道,飛撲到他的身上纏斗毆打,那副偏執(zhí)瘋狂的勁頭似乎是要與他不死不休。“